“那,我得恭喜你,你下次去別的地方再這么開,你就能在天堂和你爹團圓了。”
李浩陽尷尬的笑了笑,“慚愧慚愧,蕭先生,我這不是……”
蕭塵搖了搖頭,“好了,快點去看看你爹吧。”蕭塵匆匆進門,迎接他的則是上次和他打過賭的那個李浩陽的親哥哥李正陽。
“李先生,又見面了,看來我們的賭注,是我輸了。”蕭塵調侃的話語剛剛說完,李正陽便深深的鞠了一躬,“蕭先生,是我有眼不識泰山,還希望您大人有大量,千萬別計較上次的事情。”
蕭塵沒有點頭,而是輕輕推了他一把,李浩陽的嘴臉,露出了一抹苦笑。至于因為什么,他心知肚明。
拜他們的過度謹慎所賜,李家又錯失了一次崛起的機會……
和上次見面不同,這一次李天賜奄奄一息,面容枯黃,就算是毫不相干的旁人也能看出來他現在命不久矣了。
“李先生,不必多說,既然已經這樣了。后悔也沒用,還好你遇到了一個有點醫術的大夫,否則,我現在想見你只怕都得做法。”
李天賜能夠給蕭塵的,已經只有一臉的苦笑,隨后嘆了口氣,想說什么,卻沒能說出口。
蕭塵看了看門口的李正陽,“李先生,現在令尊的病及其嚴重,你需要在半個小時之內弄到這些藥物,護心用的熟地黃護,清熱解暑的牛黃,還有艾草、葉草,三葉草各要一斤。最后再來一斤白砂糖,找齊這些藥之后,到這里來見我。”
李正陽連忙點了點頭,但是他的眼神中滿是好奇,記得蕭神醫之前說過,他一針就能徹底根除這種疾病。
但是……今天怎么會需要這么多的中草藥?蕭塵也看出了這一點,不過他沒有回答李正陽的問題,而是對著門口示意了他一下,“快去,再晚一步,你就救不了李先生了。”說罷,蕭塵點燃了一支香煙,不知是不是刻意的,香煙距離李天賜非常的近,讓隨后趕來的李浩陽都有些看不下去。
“蕭先生,您能出來抽煙嗎?我爸……他一直在咳嗽啊。”蕭塵看了他一眼,“要的就是這個效果,尼古丁對別人有害,但對你現在的老爹來說,卻有好處,我是故意讓你爹吸入煙圈的。”
李浩陽憂心忡忡的看著父親,隨后咽了一口唾沫,“蕭先生,你上次不是說,只要一針就能治好我父親的病嗎?”
“現在不行了,因為我功力上漲,施針的力道暫時無法控制,體弱多病的病人中了我的針,不管那一針是救人還是害人,中了毒針的人都會當場去世。”說到這里,蕭塵無奈的嘆了口氣,“所以,我現在不得不采用最傳統的中藥療法治好你父親的病。”
蕭塵沒有裝13的習慣,更沒有故弄玄虛這樣的惡趣味,所以再和病患關系好的時候,他一般都會實話實說。“對不起,蕭先生,上一次……”
“別說了,那不重要,打電話問問你哥到哪兒了?”說話的同時,蕭塵整整點燃了一盒香煙,整個臥室頓時眼波縹緲,刺鼻的氣味讓李浩陽非常不舒服,要不是因為擔心父親的情況,他現在已經關門離開這里了。再李浩陽被嗆的連聲咳嗽的時候,蕭塵看起來就像個沒事兒人一樣。淡然,面不改色,而且氣定神閑。
床上,李天賜正用一種非常不滿的眼神看著他,“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你爸爸病成這個德行,不是身體出了問題,而是因為中毒。這種毒藥只有歐洲i國的墨所里西家族有,我很好奇,你們是不是得罪了他們?”
上一次來的時候,蕭塵已經想告訴李天賜了,只可惜李天賜自己拒絕了蕭塵的忠告,非但如此,他還誣陷蕭塵不是好人,是來騙錢的。
不過,也罷,這年頭,善良的人太少,偶爾發個善心不被人誤會才怪,“沒有啊,不過我們最近在i國w市發現了一種非常珍貴的礦石,可以用來制作鉆戒珠寶之類的。”
“這就對了,你們在人家的地盤動土,人家不對你們做點什么才怪呢。”說著,蕭塵打開了窗戶,外面陰云密布,陰風陣陣。
雖然現在還是中秋時節,可是李浩陽卻感到了刺骨的含義,奇怪的是窗外雖然天色很暗,但并沒喲刮風,按理說,這個時候應該很悶熱才對,怎么會是這樣子呢?
“蕭先生,怎么這么冷啊?”蕭塵白了李浩陽一眼,“你父親身體里的毒藥向外擴散,自然會很冷。一會兒就好了,李少也,你先去喝杯茶吧,等你哥回來,告訴我一聲。”
李浩陽猶豫片刻,點了點頭,“等他回來,讓他別來見我,直接把藥全都拿去熬了。告訴他,別的可以不全下鍋,但是那一斤白糖一定要全部下鍋。”
李浩陽點點頭,走了出去,蕭塵看著面容枯槁的李天賜,不由得搖了搖頭,“你要是早聽我的話,又怎么會有今天?”
說著,蕭塵無奈的嘆了口氣,“還好,你遇到了胡青云,我能看得出來,他是個好醫生。你的運氣不錯,要不然,我今天來這里,看到的只怕就是你的尸體。”
說著,蕭塵緩緩地坐了起來,“李老先生,你記住,不管呼吸多么困難,都要盡力呼吸,現在空氣里的有毒氣體對你而言,都是有益氣體。”
這話,聽著很繞,能聽懂這話的李天賜感覺這話像是在忽悠人,他上次可是把蕭塵罵的不輕,這一次……
人家不整他?那才怪呢!李天賜感覺自己的后背隱隱的發涼,他下意識的多看了蕭塵幾眼,而蕭塵?在剛才的話說完之后,就一直盯著窗戶,似乎實在思考什么。
過了一會而,蕭塵突然關上了窗戶,“下雨了,也許不只是外面下雨了。”說完,蕭塵走出了李天賜的房間,看了一下手表。
“都過去四十分鐘了,李大少爺這是不想讓親爹活下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