潢川城離鄂州邊境,有1600里的距離。
按照林遠的估算,將士們?nèi)招?00里,換乘后夜行200里,使用中級行軍符加持,2天2夜便能抵達潢川城下。
當然,長時間的騎乘,對將士們來說是一次不小的考驗。
尤其是返回的過程中,還需要騎乘幾天,這就非常考驗一支騎兵的體力了。
不過,林遠相信他的騎兵能做到。
因為三皇神像BUFF已經(jīng)給領(lǐng)地內(nèi)的所有人,都增強了不少30點體質(zhì),還有炎熊圖騰的加持之力,體質(zhì)幾乎翻了一倍。
原本只能經(jīng)受1天1夜強行軍,現(xiàn)在就可以2天2夜強行軍。
騎兵的忍耐力甚至更大。
大軍進入信陽境內(nèi)后,便挑選那些荒無人煙的偏僻之境行軍。
高倉的鐵鷹探馬,負責在前方探路。
高倉擁有一項【天鷹偵查】的技能,極擅長高空偵查,而林遠后來在部隊中,又陸續(xù)發(fā)現(xiàn)了另外5名擁有【天鷹偵查】的士兵。
他利用這個特殊技能,組建了一支6人鐵鷹探馬。
并且為每個鐵鷹探馬,都馴服了一只成年雄鷹。
6人配合好,利用雄鷹的視野,就可以偵查方圓百里內(nèi)的一切大規(guī)模人事活動。
像村莊、兵營這類人員活動頻繁的,更是一眼就辨認出來了。
正因為有這支奇兵,林遠才有自信,避開信陽所有領(lǐng)主,直撲潢川城。
4月1日,林遠一行人,已經(jīng)抵達潢川城。
潢川城內(nèi)有重兵把守,不宜強攻。
不過,防守非常松懈,進出潢川城的商隊、百姓、游俠,一律放行。
恐怕也沒有人覺得,有人能在10萬大軍中,對張邦昌不利。
林遠抵達潢川城后,便命令眾軍,在城外的樹林中隱蔽休整,等到黑夜后再行動。
并且,他已經(jīng)派趙云喬裝打扮,混入城中。
先讓趙云摸清楚城內(nèi)情況,查清楚張邦昌的行宮位置,守衛(wèi)布置。
同時,他還派出大批斥候,去打探潢川城內(nèi)地圖,已經(jīng)周圍的道路情況。
先摸清楚情況,待時機成熟,直接殺入城中,擄走張邦昌。
而就在他謀劃這一切的同時,潢川城中的偽楚行宮,正在進行一場浩大的盛宴。
整座大殿金碧輝煌,共用了28根金柱撐起,雕龍畫鳳,美輪美奐。
在大殿的兩側(cè),坐滿了偽楚的官員,他們的裝扮,還是延續(xù)了北宋官員風范。
文臣坐東側(cè),武將坐西側(cè)。
中間是一方巨大的玉石舞臺,舞臺下是碧水金蓮。
繁華至極,歌舞升平。
此時,一群舞女們穿著霓裳羽衣,跳著宮廷樂舞,緩緩上臺,水袖翻飛,山水一色,展露出仙女般的曼妙身姿,立刻引來一陣陣叫好聲。
不過,也不是所有人都叫好,在座的一些文臣,就顯得悶悶不樂,緊口不言。
坐在最上方的,是一個身披龍袍的中年,面目方正,天庭飽滿,眼神溫和,還帶有一點儒家的儒雅。
他就是張邦昌,北宋末年的宰相。
金國滅亡北宋后,扶持他為大楚皇帝,替金人治理北方的漢人。
宴會繼續(xù)進行,一番推杯換盞。
突然,有一位紅袍大臣站了出來,走到大殿之上。
他是大楚政權(quán)的太尉,張道宗,也是張邦昌的親弟弟。
“陛下,微臣剛得到消息,南宋荊南制置使王躞,在洞庭湖上遭遇大敗,30萬荊南水師,5萬神武衛(wèi)全軍覆沒!”
這個消息一出,全場都寂靜下來。
而那些看起來悶悶不樂的文官,臉上的難過之色更甚,甚至有幾人都哽咽起來。
張邦昌飲下一杯御酒,淡淡問道:“王躞大軍,占據(jù)絕對優(yōu)勢,怎么突然就敗了呢?”
張道宗回答道:“據(jù)我方細作匯報,楊幺在決戰(zhàn)之前,后退百里,沿途設(shè)下大量假的水寨,引誘王躞一路追趕。”
“而每到一處水寨,王躞便率軍攻占,并安排水師據(jù)守,水師兵力被分散削弱,等到了陽武口時,楊幺突然回師,和早已經(jīng)埋伏好的鐘相大軍,合力圍殲了南宋水師。”
“只有數(shù)百只車船撤離,王躞想要收攏各水寨的水師再戰(zhàn),卻被陳友諒的一支水師艦隊提前埋伏,再敗一場,直接全軍覆沒!”
張邦昌聽完后,只是點了點頭。
“洞庭湖之戰(zhàn)大敗,南宋已經(jīng)無法限制鐘楚勢力了,如果想要徹底解決鐘楚勢力,唯有任命岳飛為帥,調(diào)其南下。”
“陛下,一旦岳飛南下,襄陽府空虛,我大楚可趁機一舉攻占,徹底解決這座南宋的橋頭堡!消除南邊憂患。”張道宗附和道。
“此乃陛下之福,萬民之福!”
“陛下之福,萬民之福!”其他群臣也趕緊隨聲附和。
而就在這時,大殿之外突然跑進來一個紅袍大臣,大口喘著氣,慌張的說道。
“陛下,金國的使臣溫迪罕特斯哈又來了,完顏宗望似乎等急了,責問陛下為何還不進攻固始關(guān)。”
張邦昌聽到金國使臣,尤其是聽到完顏宗望的名號時,眉頭明顯皺起。
“知道了,你去轉(zhuǎn)告使者,就說三日之后,朕親率大軍攻打固始關(guān),到時候也請完顏元帥從北邊進攻廬州府。”
“諾!”得到命令的大臣,又小跑了出去。
等到他走后,張道宗才開口:“陛下,日前陛下還不愿意進攻廬州府,為何現(xiàn)在,又主動配合金國進攻此地?”
張邦昌輕輕一笑,“此一時彼一時!”
“日前,朕不愿意進攻廬州府,是因為南宋余威尚存,朝野士氣統(tǒng)一,貿(mào)然進攻肯定會損失慘重。”
“但是現(xiàn)在,南宋在洞庭湖新敗,朝野士氣已經(jīng)跌至谷底,此時朕再起兵進攻,則南宋朝廷在信心全無的情況下,肯定會第一時間求和。”
“到時候,不管是土地還是金銀,還不是自動進入朕的腰包!”
“陛下英明!”
“對了,好久沒有看到文廣那小子了,他來了嗎?”
“這小子剛到信陽,便迫不及待的帶著一彪人馬,去鄂州了,說是要替陛下搜刮一批金銀珠寶,充當軍餉呢!”
“哈哈哈,這小子有心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