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玨卻在最后的沖刺中達到了難以想象的至高境界,他嘴里喃喃說著我聽不懂的外文,深深的吟唱嘆息,迷離而留戀的在我身體上盤桓,好像那些完成了一個重大儀式、得到神啟的虔誠教徒。
“就是這個感覺。”他喃喃地又說。
我突然想到了宮商羽說過的話:特定的氛圍,特定的情景,還有特定的暗號。
難道我無意中在這個歐式風格的酒店中,完成了博玨所希冀的情景和暗號嗎?
不管是不是,現在都沒有任何意義了。
我默默地流著淚,面若死灰地說:“你已經得手了,可以放了我吧。”
他溫柔而憐愛地吻掉我腮邊的淚痕:“不,你已經是我的階下之囚。”
我勃然大怒:“你有老婆有小三,找我一個坐臺女干什么?博玨,我不想做小三,你凡事不要做絕了,否則我不知道會不會有一天控制不住殺了你!”
他定定的看了我一會兒,唇角似笑非笑地挑起:“如果你在意的是她們,那很好辦。”
他摸出手機,撥了電話:“劉秘書,替我通知安嫻,我跟她分手了,后續的事情你代我處理就行。”
我目瞪口呆看著他,沒想到自己的任務竟然就這樣完成了。
然后,他又開始撥打電話:“許律師”
我一把搶過他的電話,面帶驚色:“你要做什么?”
“離婚啊。”
“你瘋了!”我在震驚之余,完全不知道說什么了,“我、你、你難道要娶我?”
心頭竟忍不住跳了一跳。
“當然不!”他緩緩的搖頭,“如果我娶了一個坐臺女,所有人都會笑話我。”
我心中忍不住滑過一絲淡淡的落寂。
他又說:“但是我會離婚,之后,我只有你,你只有我,這樣難道不好嗎?”聲音里帶著蠱惑,簡直要叫人萬劫不復。
冷靜一絲一點的爬回我的腦子。
他對我沒有感情,只不過是病態的迷戀而已。
我還在執行任務,不能失掉了職業道德。
“別離婚,你太太沒做錯什么。”我沒精打采的說。
“哦,”他饒有興致的看著我,“你不恨她把你推到我的身邊?”
我感到悲涼:“如果你不是這么禽獸,我就算在你身邊,也不會發生任何事情。所以,歸根結底,我要恨的人是你!”
“恨吧!沒有恨,哪有愛。”他說著我聽不懂的話,“一切如你所愿。我不離婚,不過,你必須留在我身邊。”
我無言以對。
就算反對,又有什么意義呢?
博玨的意志不是我能動搖的。
從此以后,我就會成為一個見不得光的私寵嗎?
似乎,一切又走到了我母親的老路上。
難道,這就是我的宿命?
“你之前說,你只有十八歲?”他突然問。
我“嗯”了一聲,突然想起什么,臉色大變。
他繼續說:“如果你所說屬實,已經有兩年沒有坐過臺,坐臺就應該是你十六歲之前的事。那你告訴我,你是從什么時候開始淪落的?”
謊言就是這樣,只要撒下一個,就會有無數的漏洞等著你去圓。如果你繼續用謊言去堵漏洞,就會有越來越多的漏洞。
boss曾說:聰明人面前,不應該撒謊,一旦撒謊被發現,最好不要試圖一錯再錯。
所以,我臉色數變之后,決定如實交待:“我的實際年齡不是十八歲,而是二十歲。”
“也就是說,你還是騙了我?”
“是。”我挺起了脊梁。
“為什么?”
“改個名字,改個年齡,我想像一個全新的人一樣重新開始。”這本也是部分事實。
他攤攤手:“你看,你長了一張貞潔圣女的臉,其實卻做過最骯臟的事情;你說你沒有想過欺騙我,但事實上又欺騙了我。我怎么知道,你說的從頭開始不是另一個謊言?”
我默然無語,良久才問:“那你想怎樣?”
他抬起我的下巴,仔細地審視了一番:“希望你能經得起我的調查和真正的考驗,否則,我會讓你知道,什么叫做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