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誒誒誒,你,你,你站住,你是不是走錯房間了。”
石磊驚恐的看著眼前這個來者不善的男人,只覺得有些面熟,一時間又想不起來到底是誰。
畢竟是做賊心虛,再加上沈昱珩身上那股子不怒自威的氣場。
更加讓石磊覺得渾身冒著寒氣。
“你干什么?你給我站住。這是我定的房,你再不出去我打電話叫前臺了啊。”
沈昱珩就那樣淡淡的看著石磊,就讓石磊有一種莫名的壓力。
這種強大的氣場讓他整個人說話都不太利索了。
見沈昱珩沒什么反應(yīng)。
石磊伸手指著他的臉:“你神經(jīng)病吧,我報警的啊。”
沈昱珩目光微微下垂,落在了他指著他的臉的手指上,唇角淡淡的抿了一下。
隨即。
房間里面發(fā)出了一陣慘烈的叫聲。
沈昱珩捏著他的手指,輕輕往下一掰。
安靜的空氣里,似乎聽到了骨頭碎裂的聲音,接著就是石磊疼的抽氣的呼吸聲。
“報警啊,我倒是想知道誘拐別人的妻子是什么罪名。”
“你什么意思你,你有病吧。”
“奉勸你,嘴巴放干凈一點。”
“老子······啊!!!!”
沈昱珩挑眉。
顯然對老子這個稱呼不甚滿意。
石磊又疼的嗷嗷叫,終于是老實了一點。
“大哥,我真不知道你妻子是誰,你是不是找錯人了,我這里就我自己。”
“是么?剛才不是還要跟我好好玩的嗎?嗯?這么快就忘記了。”
什么!!!
石磊驚愕的看著眼前這個看上去帥的有些一塌糊涂的臉,終于想到了什么。
難道······
剛才他的短信不是發(fā)到了顧小溪的手機上么?
為什么這個男人會知道。
等等。
石磊腦子里閃過一段模糊的記憶。
這個男人!
是沈昱珩?
對,就是沈昱珩。
對于石磊這種階層的人來說,根本就沒有機會見到沈昱珩本人,可是五年前,他跟他算是有過幾面之緣。
這個男人可是掌握著陵城經(jīng)濟命脈的人。
“你······跟顧小溪,是什么關(guān)系?”
石磊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問出了這句話,據(jù)他了解,顧小溪五年前就已經(jīng)離開陵城了。
按道理來說。
她跟沈昱珩應(yīng)該是沒什么關(guān)系了的。
石磊現(xiàn)在恨不得扇死自己,若是知道顧小溪跟沈昱珩還有聯(lián)系的話,他怎么也不敢胡來啊。
對了。
石磊又想起來了。
昨天晚上那個潑冰水的人。
難不成就是沈昱珩?
所以他打電話,發(fā)消息都在沈昱珩的掌握之中。
這才導(dǎo)致今天自己被耍的?
顧小溪!
她竟然這么玩弄他。
雖然石磊心里這么想著,可是還是留著一絲幻想,期待著從沈昱珩的嘴巴里面聽到不同的答案。
“她是我孩子的媽媽,你說我們什么關(guān)系。”
輕描淡寫的一句話。
徹底的打碎了石磊的希望和幻想。
“我,我真的不知道。是顧小溪,是顧小溪她背著你勾、引我的,真的。這個女人以前就不太撿點,喜歡勾三搭四,好些男人對她都有想法,不信你可以去問問其他的人。”
“我也是無辜的,你可不要被顧小溪的外表騙了。是她,真是她勾、引的我。”
沈昱珩看他這個樣子。
冷笑了一聲。
他昨天居然還為了這么個下三濫的東西,跟顧小溪置氣。
完全沒必要啊。
沈昱珩淡淡的說道:“你說小溪她有什么理由來勾、引你,嗯?”
對啊。
人家沈昱珩有錢,顏好。
財大,氣粗。
器、大、活、好!
顧小溪是瞎了眼才來找石磊么。
這話說出去,誰信?
反正鬼都不信。
石磊愣在原地,臉色青紫,看樣子是被沈昱珩這摸不著頭腦的態(tài)度嚇得不輕。
他本來想著沈昱珩會把憤怒轉(zhuǎn)嫁到顧小溪的身上去的。
沒想到,沈昱珩完全一副淡然的態(tài)度,倒是讓他心里越來越慌了。
看見石磊這個樣子。
沈昱珩嘲諷的勾了勾唇。
這個傳說中的初戀,還真不是個爺們。
一言不合就把責(zé)任把女人身上推,他還真是瞧不起。
這種男人,壓根就沒有資格出現(xiàn)在顧小溪的身邊。
“咱們有話好好說行嗎?”
沈昱珩淡淡一笑。
“行。剛才聽說你洗干凈是嗎?”
沈昱珩目光冷冷的掃過他的身上。
呵。
好家伙。
居然還敢掛真空。
喜歡光著是么?
可以。
石磊看見沈昱珩眸子中閃過的一抹邪惡的光芒,嚇得往后跌了一步。
他慌忙中撞倒了桌子上的臺燈。
在地上發(fā)出一陣尖銳刺耳的聲音。
而此時此刻。
門外,鄭玲玲已經(jīng)埋伏好了。
聽到里面的聲音,她臉色一冷。
罵道:“死王八蛋,還想騙我,玩的倒是挺嗨的啊。過去,把門踹開。”
她在外面找了幾個混混,就是為了來威脅顧小溪的。
那幾個混混收了錢。
自然辦事盡心盡力。
“哐當(dāng)!”
門被踹開了。
幾個小混混站在門口,臉上揚起一抹意味深長的尷尬。
“站著干什么,進(jìn)去啊。”
小混混回頭看著鄭玲玲。
“玲姐,你確定是這個房間?”
不是說好的捉、奸么,這里面兩個男人算怎么回事?
“廢話!”
鄭玲玲扒開他們,剛剛走到門口,就被一個人影撲了過來。
兩個人齊齊的跌倒了在了走廊里。
沈昱珩拍了拍手,站在門口冷眼看著被綁著手的石磊滑稽的翻了一個身。
鄭玲玲狼狽的坐了起來。
推開石磊。
嫌棄的說道:“你怎么連一件衣服都沒穿,那個小妖精么?說,你們是不是在里面鬼混?你這個王八蛋,不是說好了訛錢的嗎?我就知道你沒安什么好心。”
鄭玲玲一看見石磊光著個身子。
氣就不打一處來。
火冒三丈的對著石磊又是撓又是罵的。
絲毫沒有注意到門口還站著一個人。
“怎么,那個小妖精用著很舒服是不是,你還騙我,我今天非要打死那個小妖精。”
石磊被沈昱珩bā光了,又綁著手。
剛剛又被扔了出來,現(xiàn)在還暈乎著呢,又被鄭玲玲這一通亂罵的。
整個人都憋著一口惡氣。
“你這個蠢貨,給我閉嘴!”
“你,你,石磊你還吼我,是不是那個小妖精迷惑你的,嗯?你不要錢了?你別忘記了啊,你今天來的目的可不是要跟那個小妖精破鏡重圓的。你是來找她要錢的,我告訴你,要是她知道你的目的,你以為她會多看你一眼。”
“鄭玲玲,你有完沒完。”
鄭玲玲終于冷靜下來了。
冷靜下來之后才發(fā)現(xiàn)。
門口,還站著一個男人。
這······
怎么回事。
沈昱珩身材修長挺拔,天光從他背后照過來,將他整個人氤氳在朦朧的光線中。
看不清五官。
卻莫名的給人一種壓迫感。
雖然如此。
鄭玲玲卻還是被他驚艷到了。
帥,是鄭玲玲對他的第一感覺。
冷。
才是鄭玲玲后知后覺感受到的。
“老公,這是什么情況?”
石磊瞪了一眼鄭玲玲,這個蠢貨,還不知道什么情況么?
他們來坑顧小溪。
沒想到被顧小溪反坑了一把。
這大冬天的,被bā光了衣服的石磊,在酒店的走廊上凍得瑟瑟發(fā)抖,冷的牙關(guān)都在打顫。
“什么什么情況,還愣著干什么,把我扶起來,趕緊走啊。”
一直都沒有開口說話的沈昱珩。
這時,慢悠悠的開口了。
“等等。”
石磊身體一僵。
整個人仿佛被釘在了原地。
沈昱珩在商場上這么多年,當(dāng)然是見多了那些陰云詭譎的陷阱和陰謀。
剛才聽到鄭玲玲的話大概也知道他們這是要干什么。
還真是卑鄙無恥。
沒有任何底線。
還好是他來了。
若是換作顧小溪那個笨蛋,估計又得被人耍的團團轉(zhuǎn)。
這些人敢對顧小溪動這些歪腦筋。
他又怎么會放過呢。
沈昱珩目光落在為首的小混混身上:“她給了你們多少錢。”
小混混也是有眼力勁的,一看沈昱珩就是有錢人,自然說話態(tài)度就好許多。
“一千。”
沈昱珩笑了笑。
“我給你們一萬,盯著他,讓他就這樣圍著陵城跑一圈。”
“跑完之后,來我公司,我會讓財務(wù)再給你們一萬。”
小混混一愣。
“怎么。不夠?”
“夠夠夠,哥,你放心,我們絕對盯著他。讓他好好跑。”
沈昱珩抽出一張名片遞給了為首的小混混。
“去吧。”
石磊一聽,整個人都腿軟了。
“你們干什么,不要拉我,滾開。”
小混混一巴掌拍在石磊的后腦勺上。
“閉嘴,老實點。找抽是不是,再叫老子隔了你老二信不信。”
石磊:“······”
······
顧小溪剛剛做完中飯,沈昱珩就來了。
她笑道:“你來的還真是準(zhǔn)時,不過我可沒準(zhǔn)備你的份。”
小娟笑盈盈的為沈昱珩添了一份碗筷。
“沈少爺,小溪就這么一說呢,她啊,專門做了你喜歡吃的菜。”
顧小溪沒好氣的瞪了一眼小娟。
“就你話多。”
小娟吐了吐舌頭。
“你不好意思說我就幫你說唄。”
沈昱珩心情不錯:“真香。”
“算了,看在你帶可可的份上,就恩準(zhǔn)你一起吃吧。”
沈昱珩心滿意足的坐了下來。
笑道:“菜很香,人更香。”
“能不能好好吃頓飯。”
“秀色可餐,看著你就夠了。”
顧小溪立刻去拿他的碗:“行,那你別吃了,正好省點糧食。”
“那怎么行,你的一片心意我可不能辜負(fù)。”
小娟打開了電視。
她噗呲一聲笑了:“這年頭怎么什么樣的人都有啊,你們看,這大冬天的還有人光著身子在路上跑呢。”
顧小溪轉(zhuǎn)過頭去一看。
差點給嗆到了。
這不是石磊么?
這······
沈昱珩淡淡說道:“初戀身材不怎么樣,居然還有這種特殊癖好,你該慶幸沒有跟他在一起。”
顧小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