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體吃瓜群眾看到這一幕的時候,全都風中凌亂了。
你想想,一個懷著新郎孩子的美女出現(xiàn)在婚禮上,結(jié)果拉著新娘的手說跟我走的時候,你會是一種什么樣的心情。
大家看著眼前這兩個美女,腦海里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無數(shù)個香艷的故事版本。
這劇情反轉(zhuǎn)的也太快了一點吧。
本來大家都還在心里OS新郎太渣的。
這一轉(zhuǎn)眼。
新郎倒是成為了最讓人同情的那一個。
陸夫人臉上一陣白一陣紅的。
恨不得當場甩臉走人。
但是又不得不硬著頭皮留下來。
畢竟現(xiàn)場還有那么多的賓客。
她這個兒子一直都很靠譜的,也不知道中了什么邪,但凡是跟林家那位扯上一點關(guān)系的事情他就不淡定了。
今天。
居然還在訂婚典禮上鬧出了這樣的鬧劇。
早知道會這樣。
她說什么也不能答應(yīng)讓陸子墨胡來的。
簡直把他們陸家的一點老臉都給丟光了。
現(xiàn)場所有的人都不淡定了。
倒是新郎的臉上看不出什么情緒,他在眾人打量的目光中從容的從臺上走了下來。
一直來到了新娘顧小溪的身邊。
隨即。
他十分自然的將手攬在了顧小溪的腰肢上。
顧小溪身體一怔。
明顯不太習慣這樣親昵的動作。
可是陸子墨卻依舊牢牢的圈著她的腰,這個在別人眼中看上去或許十分親密的姿勢,只有顧小溪知道有多難受。
多別扭。
沈安安反正都把事情給鬧大了,也不介意鬧得更大一些。
“陸子墨,你明知道小溪心里沒有你,你這樣強人所難有意思嗎?我勸你還是不要一意孤行了,你這樣也不會開心的。”
陸子墨眼睛里面的光芒晦暗不明。
他淡淡開口。
“我開不開心用不著沈小姐擔心,只要小溪在我身邊我自然就開心了,至于她心里的那個人到底是誰,我從來都不在乎。”
沈安安瞪著他,冷哼道:“我今天才知道人不要臉天下無敵是什么意思,你是不在乎,難道小溪也不在乎嗎?”
說完。
沈安安看向顧小溪。
“走,小溪,這種人你別搭理他了。跟我去醫(yī)院,我哥已經(jīng)醒過來了,他最想見的人就是你。”
陸子墨勾了勾唇角。
風輕云淡的說道:“沈小姐雖然跟我的妻子是朋友,不過我妻子應(yīng)該不會跟沈小姐走的,是嗎?軟軟。”
陸子墨的氣息輕輕拂過顧小溪的耳垂。
聲音溫柔,像極了三月春風。
可是只有顧小溪一個人知道這溫柔里面卻是帶著凌冽的殺氣。
讓她沒有絲毫反抗的余地。
他說,軟軟,你必須嫁給我。
他說,軟軟,恐怕你不知道吧,沈昱珩雖然醒過來了,可是沒有我,他隨時都可能面臨著生命危險。
他說,軟軟,沈昱珩的腦子至少還要幾年的時間慢慢恢復(fù),需要我來幫他慢慢調(diào)理。嫁給我,才是保住他性命唯一的方法。
現(xiàn)在沈昱珩的命就捏在陸子墨的手中。
無論如何。
她都沒有辦法逃離他的手心。
顧小溪吸了一口氣。
然后抬眸一笑,輕聲說道:“安安,你回去吧。”
沈安安就是搞不懂,為什么顧小溪說結(jié)婚就要結(jié)婚了,現(xiàn)在沈昱珩也醒過來了,她到底在忌憚什么。
“小溪,是不是陸子墨這個王八蛋威脅你?你根本不用怕,今天我就是來帶你走的,我就不信光天化日之下,他陸子墨還能強搶民女了。”
“安安,你誤會子墨了。”
“我誤會他?”
沈安安嘲諷的一笑。
“的確,我以前是誤會過他,誤會他是個好人。誰知道他是徹頭徹尾的爛人一個,行了,小溪別那么多廢話了,跟我走。”
顧小溪拉開沈安安牽著她的那只手。
緩緩說道:“子墨沒有威脅我,跟他訂婚是我心甘情愿的。”
沈安安不解的看著顧小溪,一副你瘋了是不是的表情。
“顧小溪,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在說什么?”
“我很清楚我在說什么,也很明白自己在做什么。我跟你哥之間不過是一場交易而已,直到子墨受傷,醫(yī)生說他有可能再也站不起來,我才清醒的認識到,原來我在乎的那個人是陸子墨。對不起,安安,請你轉(zhuǎn)告你哥,謝謝他為我所做得一切。”
“希望,他能尊重我的決定,也希望他能祝福我和子墨。”
“你回去吧。”
“你確定你愛的人是陸子墨?嗯?”
顧小溪輕輕的牽起陸子墨的手,兩個人相視一笑。
那笑容在沈安安看來尤其的刺眼。
“我確定。”
“顧小溪!!!”
沈安安的聲音大了幾個分貝。
“你說陸子墨受傷,那我哥呢?我哥算什么,他為你中了一槍,躺在手術(shù)室里面經(jīng)歷了生死的考驗,現(xiàn)在還虛弱的不行。他一醒來心心念念的都是你好不好,可是你呢?你居然在他還在醫(yī)院的時候就跟這個傷了他的男人訂婚了?還口口聲聲說你愛的人是陸子墨,你良心在哪里?你到底還是不是我認識的那個顧小溪?”
顧小溪垂下眸子。
“對不起,安安,感情的事情不能勉強。”
好一個感情的事情不能勉強。
沈安安氣的渾身都在發(fā)抖,她想顧小溪一定是有自己的苦衷。
可是她想了無數(shù)個理由來試圖說服自己,卻沒有一條是說的過去的。
到底有什么事情能讓顧小溪這么義無反顧的跟陸子墨在一起。
除了她自己說的,她發(fā)現(xiàn)自己愛的那個人是陸子墨,還能有什么理由嗎?
“顧小溪,你確定你自己不后悔?”
“安安,你是我最好的朋友,你也知道我跟你哥之間的事情。為了他我已經(jīng)變得不像自己,遍體鱗傷。太累了,在子墨這里我才感覺到了真正的溫暖,你明白嗎?wo我想要的安全感你哥他給不了我。如果你真的還當我是好朋友,希望你能祝福我。”
“呵。呵呵······”
沈安安笑了。
她看著顧小溪,語氣冷了許多。
“行,我祝福你,不過從今天開始我們再也不是朋友了。我沈安安沒有你這個朝三暮四的朋友!”
顧小溪轉(zhuǎn)身,脊背挺得很直。
她淡淡的說道:“你們請沈小姐出去吧。”
“是。”
話音一落,保安就架住了沈安安。
沈安安始終盯著顧小溪的背,最后說道:“不用趕我出去,是我沈安安自作多情了,我自己會走。”
顧小溪抬頭看著天空的太陽。
眼睛里微微有些霧色。
直到沈安安走了之后,她才低下頭,緩緩的說道:“婚禮繼續(xù)吧。”
陸子墨走過來牽住她的手。
輕聲說道:“軟軟,我會對你好的。”
顧小溪面無表情的看著前面。
聲音沒有絲毫的情緒:“不用,我們之間的協(xié)議希望你別忘了就好。”
陸子墨眼眸沉了下去。
“這個時候能不要提沈昱珩嗎?”
顧小溪這才看向陸子墨,臉上露出一抹明媚妖冶的笑容。
“你覺得我跟你之間,除了他,還有任何的情誼嗎?”
陸子墨微微一怔。
眸子里劃過一絲受傷的情緒。
很快,這抹情緒就被抹去了。
至少。
現(xiàn)在她還在他的身邊,不是么?
至于其他的,慢慢來。
······
“沈先生,你現(xiàn)在不能出去,你身體還很虛弱,不能下床的。”
“沈先生,麻煩你配合我們醫(yī)生的工作好嗎?”
沈昱珩穿著病號服走到了大廳里,正好大廳的屏幕上在直播那場陵城人都關(guān)注的訂婚典禮。
他的腳步一頓。
停了下來。
畫面中的女人,身披白紗,美輪美奐。
不正是他的顧小溪嗎?
可她身邊站著的,卻是那個該死的陸子墨。
沈昱珩的拳頭一點點的捏緊。
陸子墨。
你又耍了什么花招?
這時,大屏幕里傳來顧小溪熟悉的聲音。
“安安,你是我最好的朋友,你也知道我跟你哥之間的事情。為了他我已經(jīng)變得不像自己,遍體鱗傷。太累了,在子墨這里我才感覺到了真正的溫暖,你明白嗎?wo我想要的安全感你哥他給不了我。如果你真的還當我是好朋友,希望你能祝福我。”
沈昱珩的臉色一點點的變得蒼白。
原本挺拔的身軀此時此刻看上去如此的不堪一擊。
她說什么?
她要的他給不了她?
“昱珩,兒子,跟媽回病房。”
沈昱珩轉(zhuǎn)過身,一雙眼睛變得猩紅如血。
他們之間經(jīng)歷了這么多是是非非,他不信她這么輕易的就會嫁給別人。
“兒子,你要去哪里啊?你難道沒有聽到顧小溪說嗎?她要的你給不了她,她已經(jīng)成了別人的妻子了,你何必要這么折騰自己。你知不知道媽看見你這樣有多難過,你給我回來。”
沈昱珩失魂落魄的搖了搖頭。
“我要去找她,她一定不是真心的,一定是假的。我相信她,相信她。”
“你給我回來,聽見沒有!!!”
沈昱珩轉(zhuǎn)身看著嚴雅芝。
“媽,我要把她帶回來,你不要再攔著我了,這輩子如果我錯過了她。我的人生就沒有任何存在的意義了。”
嚴雅芝愣在原地。
眼淚不停的往下流,她不愿意顧小溪跟沈昱珩在一起。
可是看見沈昱珩這樣,她的一顆心就像是被人扔在油鍋里炸一樣。
難受的很。
這世界上,哪有父母拗得過兒女的呀。
嚴雅芝閉上眼睛,嘆了一口氣。
“你······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