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安知道這種時(shí)候跑來找別人的麻煩似乎不太厚道。
但是對付不要臉的人,也就只有這種不要臉的方式了。跟這種人講文明那就是自己找虐。
顧小溪那丫的就是典型找虐的下場。
有時(shí)候沈安安都會恨鐵不成鋼的罵她,跟那種人講什么親情,簡直是侮辱了親情這兩個字。
沈安安跟顧小溪不同。
顧小溪凡事都會考慮到別人的立場和感受,所以很多時(shí)候都是自己默默的承受著委屈。
沈安安就是但凡你觸碰到了老娘的底線,老娘管你是誰,直接丫的魚死網(wǎng)破。
你不讓老娘爽。
老娘也不會讓你好過。
此時(shí)此刻,林文秀就是那個倒霉的正好觸碰到了沈安安底線的人。
所以沈安安也絕對不會讓她舒服。
清脆的巴掌聲在安靜的房間里面響起,林文秀的頭被打的偏向一邊,耳朵嗡嗡的有些失聰?shù)母杏X。
沈安安捏著林文秀的下巴,把她的臉掰了過來。
她臉上帶著笑意,眼底卻是冰冷的。
“呀,你這力氣太大了,這兩邊臉怎么看都不對稱了。怎么辦呢?”
沈安安嫌棄的從她臉上抽出自己的手,然后慵懶的說道:“紙!”
旁邊的大漢立刻給她遞過來一張濕紙巾。
沈安安優(yōu)雅從容的接過來,慢條斯理的擦著自己的手指,嘴角揚(yáng)著一抹冷笑。
過了一會。
她才抬眸,隨手將擦過指尖的濕紙巾扔進(jìn)了一旁的垃圾桶里。
“真臟!”
說話的時(shí)候掩飾不住語氣里面的嫌棄。
林文秀已經(jīng)被打的都沒有力氣說話了,她剛才的倔脾氣也被這一巴掌打到無影無蹤。
“你到底是來干什么的,我們哪里得罪你了。”
沈安安努了努嘴。
笑道:“想知道?”
林文秀艱難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她這一輩子囂張跋扈慣了,在家里跟父母吵架,在外面跟鄰居打架,從來沒有怕過誰。
就算是跟顧文軒打架她也要爭一口氣。
今天,她是真的怕了眼前這個女人。
沈安安輕飄飄的笑道:“你猜啊!”
說完。
她對著顧文軒的方向勾了勾指頭。
“過來。”
顧文軒表面看上去是根硬骨頭,實(shí)際上慫的不得了。
沈安安一句話就嚇得他立刻走了過來。
“你要干什么?”
沈安安皮笑肉不笑的撐著自己的下巴,紅色的高跟鞋在燈光下閃爍著詭異的寒光。
“這個問題問的可真好。嗯···讓我想想。”
顧文軒看著沈安安,突然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感。
很像······
對!
很像沈昱珩。
也是這種風(fēng)輕云淡就置人于死地的氣場。
“你看你老婆的臉都被打的不對稱了,不如你幫你老婆再打回來唄。我這個人沒其他的毛病,就是有點(diǎn)強(qiáng)迫癥。看著不對稱的東西就眼睛疼!”
顧文軒猶猶豫豫的看向林文秀。
抱著白色紗布的手掌看上去滑稽極了。
林文秀瞪著顧文軒,喊道:“顧文軒,你他媽今天敢在這個女人面前打我一下試試,你是不是不想過了。”
自己的男人在另外一個女人面前打自己,這對于林文秀來說簡直就是一種折磨。
更可惡的是,顧文軒居然還在考慮這個賤女人的提議。
“顧文軒,你還想不想要你兒子了。”
看著顧文軒一步步的走來,林文秀越喊聲音越大:“你敢動手,你要是動手我就跟你離婚。”
沈安安拍拍手。
笑道:“我要是男人啊,早就跟你這樣的惡婆娘離婚了,留著干嘛,過清明么?”
“顧文軒,你要是不動手,可就有人動手打你了。打人還是被打,自己想想吧!”
顧文軒緊緊的抿著自己唇,閉上了眼睛。
直接一巴掌扇了下去。
林文秀咬牙切齒的看著顧文軒:“你這個孬種,沒用的男人,你居然這個時(shí)候打自己的老婆。我要跟你離婚,顧文軒我告訴你,你別想好過,兒子和錢都是我的。我要跟你離婚。”
顧文軒這一巴掌直接扇的林文秀歇斯底里了。
沈安安看著林文秀笑道:“是不是后悔嫁了這么個男人,老娘這輩子也最討厭渣男了。這樣吧,我給你一次虐渣的機(jī)會。來,這個酒瓶直接砸在他額頭上,這口氣就消了!”
林文秀此刻雙眼通紅。
看著那個酒瓶二話沒說就拿在了手里。
她走到顧文軒的面前,高高的舉起酒瓶作勢就要砸下去。
顧文軒立刻喊道:“老婆,我錯了,我錯了。你別聽這個女人的,她就是在挑撥我們的關(guān)系。”
林文秀冷冷一笑。
剛才那一巴掌已經(jīng)把她給打醒了。
這個男人在被打和打她之間毫不猶豫的選擇了打她,這樣的男人她還跟他過的有什么意思。
“去死吧,顧文軒。”
“砰!”
一個酒瓶子砸在了顧文軒的額頭上,頓時(shí)血肉模糊。
顧文軒狠狠的罵道:“我去你媽的。”
隨即一腳踹在了林文秀的身上,林文秀被踢的往后一仰,倒在了地上直抽氣。
沈安安搖了搖頭。
“我這還沒有出手呢,你們兩個就自己打起來了,真是太客氣太省心了。”
她站起身,對著旁邊的人揮了揮手。
那些人立刻放了顧文軒。
顧文軒心里哪里咽的下這口氣,他剛一動腳,旁邊的大漢便扭了扭脖子,關(guān)節(jié)錯動的聲音在此刻聽起來可怖極了。
顧文軒踏出去的半步又唯唯諾諾的收了回來。
沈安安冷冷一笑,還真是瞧不起顧文軒這副德行。
“你們現(xiàn)在是不是特想問我,為什么要來找你們麻煩?”
“趁著姑奶奶我心情好,就告訴你們吧。誰讓你們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呢,警告你們,顧小溪是我沈安安罩著的,以后你們想動她之前,先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
“顧小溪她善良,可是你們姑奶奶我卻不是那么好說話的人。這次不過是一點(diǎn)小教訓(xùn),如果還有下次,不用我說,你們也知道后果!”
說完,沈安安轉(zhuǎn)身離開,走的瀟灑極了。
虐完渣的心情還真是美麗。
沈安安一走,顧文軒就抓起林文秀開始打。
林文秀抱著自己的頭,叫的凄慘極了。
“都是你這個臭婆娘慫恿老子欺負(fù)顧小溪的,這下好了吧。他媽的都被你個臭婆娘給害了。”
“老子今天打死你。”
······
“沈少爺,護(hù)士來給顧小姐換藥了。”
“進(jìn)來吧。”
小護(hù)士拿著藥箱走了進(jìn)來,沈昱珩的目光始終深情的看著床上的人,生怕錯過一秒她就會隨風(fēng)消逝一樣。
“沈少爺······”
小護(hù)士有些為難的叫了一聲。
他不讓開,她怎么跟顧小溪換藥嘛。
“藥放在旁邊,你們出去吧,我給她上藥。”
沈昱珩輕輕的將顧小溪的身體轉(zhuǎn)了一個方向,然后解開了她衣服的扣子。
衣服才脫到一半,一塊泛著青黃色血肉模糊的傷口就出現(xiàn)在了他的眼前。
沈昱珩的手指微微有些顫抖。
衣服越往上拉,他的心口就越沉。
原本白皙如玉的背上現(xiàn)在遍布著大大小小的傷痕,已經(jīng)找不到一塊完整的地方了。
沈昱珩努力的控制著自己的情緒,不由自主的咬緊了牙關(guān),他怕自己不小心會碰到她的傷口。
一雙沉靜的眸子里漸漸染上了濃濃的怒火和悔恨。
是他沒有保護(hù)好她。
才會讓她承受這樣的痛苦。
就算他是商業(yè)奇才又如何,就算他事業(yè)做的再風(fēng)生水起又如何。
現(xiàn)在他不過就是一個連自己女人都保護(hù)不好的廢物。
沈昱珩恨不得自己來代替顧小溪受苦。
傷在她身。
疼在他心。
醒著的他并沒有比顧小溪好到哪里去。
······
“太太,林小姐來了。”
嚴(yán)雅芝臉色一沉:“她又來做什么?”
“她說,有關(guān)于顧小溪的事情要跟您談?wù)劇!?
嚴(yán)雅芝本來不想見林曼,聽完這句話之后說道:“你把她帶進(jìn)來。”
“阿姨。”
嚴(yán)雅芝淡淡的應(yīng)了一聲,沒有半分熱絡(luò)。
“有什么事情就說,我這個人討厭別人拐彎抹角。我也知道上次那兩個人是你故意安排給我看見的,你若要是覺得自己耍這些小手段就能讓我對你另眼相看的話,我看林小姐你就趁早出去!我們沈家不會歡迎你,我的兒子不會跟顧小溪在一起,也絕不會娶你的。”
嚴(yán)雅芝說的十分直白。
林曼勾了勾唇,笑道:“上次那件事情的確是我安排的,我也是怕阿姨不肯相信我的話,更不愿意阿姨被這樣蒙在鼓里。不過我知道自己跟昱珩沒有可能了,但是我也不希望昱珩一次再錯下去。”
嚴(yán)雅芝被顧小溪這個事情傷了元?dú)猓@些天都在老宅修養(yǎng),對外面的事情也不太清楚。
“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林曼輕聲說道:“昱珩為了顧小溪將整個上清項(xiàng)目組的人都開除了,您也知道這意味著什么。人才流失只是一部分,只怕為了一個女人這樣大動干戈,公司里的員工都會寒心。顧小溪既然能挑唆昱珩開除他們,我只怕往后還會有更可怕的事情出現(xiàn)。”
“您知道,昱珩一直都是個理智的人,可是這次卻······”
林曼欲言又止,她知道嚴(yán)雅芝不會不懂她想要表達(dá)的意思。
果不其然。
嚴(yán)雅芝的臉色越來越黑了,她拍案而起:“簡直是胡鬧!”
“阿姨,現(xiàn)在顧小溪就在香榭別院,她根本就是纏定了昱珩,這不是公然跟您叫板嗎?”
“哼!一個小狐貍精而已,張媽,備車!”
“我就不信收拾不了這個狐貍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