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安默暖醒來的時候,席雨辰已經不在身邊。
她連忙起身去拉開窗簾,就看到席雨辰坐在院子里的長椅上,手中拿著本書在翻閱。
安默暖下意識的松了口氣。
只要席雨辰還在宅子里就好。
她匆匆收拾好自己,便要下樓去。
這時候和席雨辰呆在一起應該比較安全才是。
安默暖下了樓梯,走到席慕寒所在樓層的時候還是有些忐忑的加快了腳步。
她可不想見到席慕寒。
可是怕什么偏偏就會來什么。
她剛邁了步子要下樓,就被一股大力扯了過去,隨即濃厚的酒味就灌入了她的鼻腔。
她下意識的皺了皺眉。
“怎么?嫌棄?”席慕寒的眼角都還是紅的,整個人好像還沉在宿醉里沒有清醒,身上的酒味濃重,可混合著席慕寒身上的味道,卻也并不難聞。
但對于安默暖來說,這才是最可怕的。
沒有什么比讓她和席慕寒獨處更可怕的事了。
她梗著脖子不去看他,也不回答他的話。
席慕寒定定的看著她許久,突然伸出手勒住她的腰肢。
“嘶——你干什么?!”安默暖只覺得自己的腰都要被他勒斷了,疼得差點就要飆眼淚,她抓著他的手往外掰扯,想要逃離他的掌控。
席慕寒的力氣卻大的驚人,他不動分毫,只仔細的看著她的眼眸,似乎是在尋找什么。
“你放開我!”安默暖皺眉怒斥道。
不一樣,真的不一樣了。
席慕寒看著她眼底的慍怒,有些失望,直接就松開了手。
安默暖沒想到他會突然放手的這么干脆,下意識的就朝后倒去。
可是席慕寒也就真的眼睜睜的看著她往后倒,沒有半點要幫忙的樣子。
安默暖看到自己微微鼓起的肚子一驚,也顧不得什么,伸出手就拉住席慕寒的手來保持平衡。
她可不想再經歷一次之前的事。
席慕寒用了用力幫她穩住身體,隨后便抽出手,另一只手從口袋里掏出手帕,一根一根手指慢條斯理的擦拭著。
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的手上真的沾了什么臟東西。
席慕寒擦完手,隨手就把手帕扔在安默暖的臉上。
安默暖被手帕蓋住,之前看到的還是他冷漠又帶著諷意的眼眸。
她迅速的扯下那方手帕,怒視著他:“你什么意思?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以前的你不是這樣的!毕胶蝗坏馈
安默暖一下子就沉默下來。
她能解釋嗎?不能。
“我以前就這樣,一直都是這樣!卑材ο胱屪约鹤兊玫,“你以為你就沒有變嗎?”
席慕寒愣了愣,嗤笑道:“我是變了,我承認。可我變成這樣的原因是誰造成的?那個人心里應該清楚吧?”
他緊緊盯著安默暖的眼睛,看得安默暖心下一驚,下意識就轉過頭避開他的視線。
“怎么,心虛到不敢和我對視?”席慕寒冷笑,“你應該知道你受的這些罪都是你自找的。”
是,都是她自找的。
安默暖垂在身側的手指緊緊攥著,用力到骨節泛白。
席慕寒突然彎了眼眸:“安默暖,雨辰現在醒了,你應該很開心吧?可是怎么辦呢?他身體還沒有恢復,能和你做那種事嗎?”
“你?!”安默暖瞪大了眼睛,他把她當成什么了?她在他眼里就是一個整天想著那種事的女人嗎?
“你以為有席雨辰在你身邊你就萬事大吉了是吧?”席慕寒道,“怎么可能,我不會讓你們這對狗男女好過的!
他的手撫上她的臉龐,手指溫熱,可她卻感覺像是冰冷的毒蛇纏上她的身體。
席家的這兩個男人,給她的感覺都像是蛇一樣。
冰冷,陰晴不定。
不知道什么時候就會撲上來咬住她的脖子,或者是慢慢的纏上來,讓她一點一點的在痛苦中死去。
她感覺她現在就像在一個迷宮里,或者是陷阱里,無論如何都走不出去。
真正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她曾經想著,喜歡席慕寒,她是不會后悔的,即使粉身碎骨,她也愿意。
可是,現在她后悔了。
她不后悔喜歡上他,只是后悔,如果當初沒有遇到他就好了。
“想什么?”席慕寒看著她突然雙眼放空的樣子問道。
“在想如果沒有遇到你就好了!卑材乱庾R的回答,回答完等回過神來才發現自己說了什么,連忙捂住嘴,驚慌的抬頭看向他。
果不其然看到他的臉色更加黑沉,可嘴角卻慢慢挑起了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