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虎臣深深地呼吸幾口氣,平息下自己心中的怒火,看著陶美佳,解釋道:“美佳姐,我有很要緊的事兒,先走了!”話還未說完,吳虎臣便火急火燎地朝外面跑去。
陶美佳伸出去的手最終還是慢慢地收了回來。
沖出小區(qū),吳虎臣二話沒說打了一輛車便消失在了天景園小區(qū)的門口。
文涂縣的城北,歷來都是最混亂的地方,因為是市區(qū)和縣城的交接處,所以融合進去的勢力非常多,當然,局勢也就顯得復雜微妙了起來。
雖然這里的黑道勢力非常多,不過還是有很多的開發(fā)商愿意來這邊開發(fā),原因很簡單——這里的地價非常廉價!
城北的地皮廉價是廉價了,可是如果沒有一定的關系網(wǎng),想要在這里長期的生存下去也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事情。試想一下,這片城區(qū)龍蛇混雜,你沒有強大的關系網(wǎng),那么不出三個月,光是保護費這一項就能夠讓你的工廠破產(chǎn)。
因為很多人不懂行情,最終的局面便是破產(chǎn),所以城北這邊的廢棄的廠房很多。
在一個廢棄的服裝廠內,有幾個成年男子與一個少年聚在了一起。
“你告訴他,只要他能夠擊殺了等下過來的那個少年,剩下的酬金會立刻付給他!”少年人一臉陰沉地朝著身邊一個帶著眼鏡拎著皮包的男子吩咐著。
聽到少年人的話,那四眼男點了點頭,朝一個長的像瘦皮猴一樣的小個子男人,唧唧喳喳地說了一些聽不懂的鳥語。
那皮膚黃的有些發(fā)黑的瘦皮猴小個子男子聽到四眼男的話,頓時眉開眼笑了起來,朝少年唧唧喳喳說了一堆鳥話。
“楊少,察猜說沒問題,還稱贊您做事爽快,是做大事的人!”四眼男一臉殷勤地朝少年人恭維著。
“哼,一個泰國瘦皮猴子,他的稱贊值幾個錢!”少年冷哼一聲,直接朝廠房里一個空置的房間走去。
看著被繩子綁在一根立柱上的女孩子,少年的臉上露出了癡狂的神情。
“楊青,你想做什么?”陶園園看著對面神色有些魔癥了的楊青,聲音有些害怕了起來。
這少女是陶園園,而那魔癥了的少年,則是很恨吳虎臣恨到要骨子里的楊青了。
“哼哼,我想干什么?”楊青臉上一陣獰笑,看著陶園園那張純真無邪的臉蛋,忽然又變的溫柔了起來,說:“園園,我一直都很喜歡你的,你知道嗎?”
陶園園一愣,隨即皺眉道:“可是我一點都不喜歡你,我喜歡虎臣哥哥!”
“虎臣,又是吳虎臣!”聽到“虎臣”二字,楊青臉色再度迅速轉變,陰狠著道:“哼,吳虎臣!你放心,你很快就能夠見到那個雜種了。到時候我會讓你親眼看到我是怎么殺死他的!”
聽到楊青的話,陶園園和胡菲菲臉上驟然一驚,胡菲菲喊道:“虎臣到底怎么得罪你了?你為什么要這樣做?”
“啪!”
胡菲菲的話還沒有說完,楊青便狠狠地抽了她一個耳光,一臉厭惡地罵道:“臭女表子,一看你那狐媚模樣就不知道被多少男人給捅過了,你有什么資格插嘴!”
“楊青,你做什么?不準你打菲菲姐姐!”陶園園見楊青居然打胡菲菲,立刻大聲喊道。
看著陶園園激動的模樣,楊青嘴角上揚,邪笑道:“你放心,雖然我不怎么喜歡她,但是她的模樣還算極品。等下我會好好的伺候伺候她的!”他嘴角帶著一抹淫邪地冷笑,那伺候到底是什么,就連陶園園也心知肚明。
“無恥!”胡菲菲紅著小臉,滿是怒氣,道:“你一個男人打不過虎臣居然對兩個女孩子下手,你算什么本事?!”
“嘖嘖嘖嘖!”楊青看見胡菲菲一臉的怒火,不屑地說:“本事嗎?你是想說我斗不過他吳虎臣?哼!你放心,我已經(jīng)打了電話給那個雜種了。想必他很快就會來了!”
說著,他一頓,眼中閃過一絲陰狠之色,沉聲道:“不過,他敢來,我就讓他永遠也走不出這個廠房的大門!哈哈哈……”
楊青那自信滿滿地微笑讓陶園園和胡菲菲相視一眼,眼中滿是憂色。
“你想對虎臣哥哥怎么樣?”陶園園有些焦急了起來,倒是忘記關心自己的處境了。
楊青收斂了笑容陰陰地說道:“怎么樣?自然是殺了他!”
“不可能!你根本不是虎臣的對手!”胡菲菲立刻反駁了楊青!她不是陶園園,自然知道外面?zhèn)鞯囊恍┦虑椋瑢τ趨腔⒊嫉膶嵙σ灿辛艘恍┝私狻Q矍斑@個少年她雖然不認識,但是她敢肯定,他不是吳虎臣的對手。
被胡菲菲說到自己的痛處,楊青咬了咬牙,冷聲道:“確實,我不是他的對手,但是不代表沒人是他的對手!”
想到為了對付吳虎臣,他可是花了巨大的價錢。
五萬!五萬塊錢!
為了找到能夠打敗吳虎臣的方法,他花了五萬塊錢從市區(qū)的地下拳場找到了一個十連勝的泰拳地下拳手呢。
雖然五萬塊錢讓楊青很是心疼,不過一想到吳虎臣被那泰拳高手血腥的殺死,他就忍不住一陣興奮——值!
“你是說,找人?”胡菲菲聽出了楊青話中的意思,聲音也有些艱澀了起來。
以有心算無心,哪怕吳虎臣再厲害,恐怕也會吃虧吧!
“哼,小妞,你很聰明,但是聰明的人通常都是活不長的!”楊青陰森一笑,朝陶園園道:“園園,等我殺了吳虎臣,以后你就跟著我吧!哈哈哈……”
說完,他狂笑著離開,等待著吳虎臣來送死!
入秋的夜已經(jīng)有些微涼,雖然是在廠房里待著,可是楊青身邊的幾個人還是不停地抱怨著。
“楊少,您說的那人到底還來不來啊?這察猜都開始著急了他!”四眼男臉上也漸漸地露出了不耐煩,他只是一個翻譯,要不是看在楊青父親的面子上,他才懶得理會這么一個紈绔少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