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了你十分鐘就走了——沒有哪個女人能讓我等那么久,從來都沒有。”秦北宸撒謊。
顧安寧一下子就安了心,笑嘻嘻地說:“幸好你沒等我很久,不然我真是會愧疚。秦北宸,你能幫我去聯(lián)系一下這個行業(yè)的專家,讓他們秘密來給顧子朝診斷嗎?”
“你就不怕我坑他?”
“不,你肯定不會讓他在這個時候出事。我信你。“
秦北宸輕哼一聲:“好吧,我去幫你請專家,不過效果我可不保證。”
“謝謝。”
顧安寧對秦北宸莞爾一笑,秦北宸暗想這丫頭真是越來越喜歡用美人計了,不過他用起這計謀絕對不會遜色,肯定會比她好。就在他們相視無言的時候,茶館的門又開了,兩個女人走了進(jìn)來,帶來了滿屋的風(fēng)雪。
“這兩位小姐,你要喝點什么?”
“姐,你要喝什么?”
“隨便吧。”
“恩,把你們這最好的茶送上來。”
顧安寧瞪大眼睛看著周欣嵐和李嫻雅,險些發(fā)出低低的驚叫聲,而秦北宸搶先捂住了她的嘴巴。他的手有點涼,掌心細(xì)膩,骨節(jié)分明,和顧子朝的手感覺很不一樣,但也讓她安心了起來。顧安寧看著秦北宸,秦北宸用目光示意她不要說話,聽聽她們在聊什么。顧安寧給了他一個白眼,心里想他還真是無聊,但也乖乖地不再開口。
因為他們坐在二樓比較隱蔽的角落,所以她們兩個人沒有發(fā)現(xiàn)他們的蹤跡,當(dāng)這個茶館里沒有其他客人一樣,旁若無人地開口。李嫻雅凍得直哆嗦,抱怨說:“姐,你帶我來這里做什么,這里連空調(diào)都沒開,真不知道有什么好的。”
“這里有最上乘的茶葉,你也該學(xué)學(xué)怎么品茶。”周欣嵐語調(diào)優(yōu)雅地說。
“我從來不喜歡喝茶,你又不是不知道。對了,顧子朝到現(xiàn)在還沒下落嗎?他不會真的死了吧。”
顧安寧聽得出李嫻雅話語中的幸災(zāi)樂禍,一下子就握緊了拳頭,渾身的怒氣簡直抑制不住。秦北宸安撫地握握她的手,給她力量,卻一直沒有松開。顧安寧的心思不在這上面,繼續(xù)豎著耳朵聽,只聽到周欣嵐平淡地說:“又有誰知道呢。”
“姐,你看起來也不是特別難過哦。也對,這樣的渣男死了最好,活著簡直給你丟人。”
周欣嵐淡淡地說:“你不是我,你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他毀了婚約后,我當(dāng)然還是想著他,但是到底不會和以前那樣癡迷了。他不在乎我,我又何必為了這個男人浪費時間。”
要不是這是顧安寧的仇人,要不是她說的是顧子朝,顧安寧簡直想為她豎起大拇指來。她聚精會神聽著,不知不覺間和秦北宸的頭越靠越近,簡直要到了他的懷里。周欣嵐靜靜品嘗著茶水:“嫻雅,這句話也是我要勸你的。我們是世家千金,有錢有貌,沒必要為了男人折騰上自己的精力和名聲。”
李嫻雅懨懨地說:“秦北宸和顧子朝不一樣啦。他可沒有顧子朝那么絕情,說不定哪天就會喜歡上我。”
周欣嵐輕輕點李嫻雅的額頭:“他啊,本質(zhì)和顧子朝一樣絕情冷漠,只是你沒有看到罷了。”
喂喂,周欣嵐和你真是知己啊。顧安寧饒有意味地看著秦北宸。
秦北宸無奈聳肩:管我什么事。
他們就好像演啞劇一樣地交流,又把注意力放在了她們的身上。李嫻雅明顯不想再提起這個話題,神秘兮兮地說:“姐,你知道爺爺打算把顧安寧那臭丫頭掃地出門嗎?”
周欣嵐倒是真不知道這個,愕然挑眉:“外公他終于看開了?”
李嫻雅笑瞇瞇地說:“我也是在他書房門口聽到的,你也不要說啊——他的意思是,如果那丫頭不肯和我們合作的話,就撤掉她在公司的職位,也不給她一分錢的財產(chǎn)。”
周欣嵐搖頭:“那丫頭和李睿手里有太爺爺?shù)倪z囑,爺爺怎么可能那么容易把他們掃地出門。”
“那遺囑早就過了追訴期限了,現(xiàn)在就是一張廢紙——不然,爺爺為什么會之前那樣拖時間,先穩(wěn)住他們?他們就算找再好的律師,也掀不起什么風(fēng)浪來。”
“可是,會影響我們家的名聲。”周欣嵐謹(jǐn)慎地說。
“所以,爺爺想要找個機(jī)會,把那對聲名狼藉的開祠堂趕出李家。”李嫻雅幸災(zāi)樂禍地說。
“這對父母就好像蛇一樣油滑,怎么會有被趕出家族的事情犯出來?”周欣嵐還是不敢相信。
“姐姐,你真是真傻,沒事情的話,制造事情不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