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騰風被人打斷了手?
天啦擼,是誰這么體恤民心,竟然替天行道!
啊呸,不對,這不是她應該關注的重點,她該關注的重點是,云逢雨說她找人做的?
勾起一抹冷笑,云初月嘲弄地看著云逢雨。
“麻煩動動你的腦子之后再說話,我承認,我討厭你們姐弟兩個人,如果可以,我會親手揍得他哭爹喊娘,就像那天晚上一樣。但是我不會那么兇殘,找人弄得你們斷手斷腳。”
云逢雨嗤笑,不信地看著云初月,冷哼。
“不是你又會是誰,騰風平時雖然跋扈,但是并不會做過分的事情,就算得罪了人,最多也就是受點小教訓。只有你才會這么怨恨我們,才會使出這么狠毒的手段。更重要的是,你不覺得時間太巧合了么!你才受傷,就有人打斷了騰風的手。云初月,我真沒想到,你竟然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云初月沉默。
事情確實很巧合。
如果不是她確定自己沒有做這件事情,說不定她都會懷疑自己。
云逢雨看到云初月的沉默,更激動,指著云初月怒吼。
“是你對不對!你無話可說了是不是!云初月,你傷了騰風,我不會放過你的!”
云初月嘲弄又帶著幾分羨慕地看著云逢雨激動的模樣。
他們確實姐弟情深,一個裝白蓮花一臉高貴,另一個就把白蓮花的所有黑心都用自己的手段使出來,而她,就是她們姐弟倆共同對付的敵人。
云初月鄙視云逢雨和云騰風的人品,也討厭他們。
但是,她也同樣羨慕他們之間的姐弟感情。
因為這是她從不曾擁有過的。
媽媽只有她一個孩子,而未婚先孕的行為,也讓媽媽跟外公外婆鬧翻,倔強的媽媽當年不肯打掉她,離家出走。
后來媽媽和外公外婆失聯,一直到她長大,都不曾見到過媽媽的家人。
媽媽身上,只有那塊外公外婆給她的玉佩。
那是媽媽最重要的東西。
至死依然念念不忘。
云初月答應媽媽,要從云青龍的手上拿回那塊玉佩,要想辦法找到媽媽的家人。
哪怕,最終找到的,只是外公外婆的墓地,她也要代替媽媽到他們的墳前磕頭,請求他們的原諒。
收斂了心情,云初月冷冷地看著云逢雨。
“別用你的小人之心,揣度我的心思。云逢雨,我承認,我挺希望看到你們倒霉的,但是我不會主動動手傷你么。歸根結底,我們都姓云,傷了你們……爸會難過!”
最后四個字,云初月頓了一下才說出來。
終究,是無法絕情。
她姓云,但是她的性子,卻更多的像媽媽。
她做不出來那么狠心絕情的事情。
哪怕,她曾經經歷過的冷血無情的事情,比云逢雨姐弟要多不知道多少倍。
云逢雨的叫囂停頓了一下,凝著云初月。
依照她對云初月的了解,云初月確實不會做這樣的事情。可是這一次,騰風的受傷實在太過巧合,最近騰風又很乖巧,根本沒有何人結怨,除了云初月,母子三人再也想不出還可能是誰。
“不是你還能是誰!”
云逢雨一臉我就認定你的表情。
云初月心里頭的火氣竄上來,冷笑地看著她。
“你問我,我問誰?誰知道他在外面鬼混又得罪了什么人!云騰風驕橫紈绔,又沒眼色,說不定什么時候不長眼,得罪了什么不能得罪的人也說不定!你不也是這樣么,封競宸你都能夠不長眼地得罪,還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姐弟嘛,不一起犯蠢,算什么姐弟!”
云初月筆直照著云逢雨的痛腳狠狠地踩了下去。
“你!”
云逢雨氣得一張臉都青了。
她很想撕了云初月那張臉,讓她再也不能露出那樣嘲弄的表情。
偏偏,那樣表情的云初月,更是美的驚心動魄。
蘇亦瑾的目光更深,抬手環住云逢雨的手臂。
“逢雨,別沖動,這里是電視臺,有監控的。如果被人看到,影響你的完美形象。”
蘇亦瑾的話讓云逢雨的表情迅速地平靜了一點。
不過,心頭卻依然火氣十足。
云初月繼續踩。
“兩位如果沒有什么事情,就請離開。電視臺是辦公場所,外人不方便在這里久留。下次要上來,麻煩在會客廳等候!”
幾天前還是電視臺副臺長,高云初月不知幾個等級的云逢雨一下子被氣炸了。
不過,她也顧忌蘇亦瑾的話,勉強維持著表面的平靜。
深呼吸,云逢雨突然露出一抹嬌艷的笑容。
一伸手,就把蘇亦瑾的手臂挽住了。
“我這次過來,除了要問問你騰風的事情,還要通知你一件喜事。”
云初月的心驀然沉了一下,目光從云逢雨的手上掃過。
云逢雨的表情更是得意又囂張,挽緊了蘇亦瑾的手臂,臉頰嬌柔地靠過去,語氣嬌羞,眼神卻挑釁意味十足地盯著云初月。
“我和亦瑾亦瑾定下來,下個周末要舉辦訂婚宴。”
云逢雨的話一出口,云初月和蘇亦瑾都愣住了。
前兩天還不愿意訂婚,一臉的有難言之隱的表情,怎么今天突然就決定訂婚了?
“逢雨,我……”
蘇亦瑾震驚地看著云逢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云逢雨抬眸,目光深情。
“傻瓜,不喜歡么?”
“喜歡,喜歡,我太喜歡了!”
蘇亦瑾開心地抱住云逢雨,猛然轉了兩個圈圈。
他真的沒想到,云逢雨竟然答應訂婚了,他的前途,他的未來,都有保證了。
脈脈含情地看著云逢雨,蘇亦瑾一臉桃花。
云逢雨嬌柔地偎在蘇亦瑾的肩頭,兩個人一副深情款款,情濃意濃的模樣,看著云初月的目光,嘲弄中帶著挑釁。
云初月突然想笑。
云逢雨是不是還以為她在乎蘇亦瑾!
她已經看透了蘇亦瑾的渣男本質,怎么還會為了他傷心。
即便曾經愛的真誠深刻,但是在蘇亦瑾那樣踐踏她的真心和尊嚴之后,在他一次次地想要腳踏兩條船之后,她早就已經厭惡這個男人到了惡心的地步。
別說他訂婚,就是他馬上結婚,她都不會難過分毫。
唇邊一抹嘲弄的笑,云初月對著云逢雨一拱手。
“那我就先在這里祝福兩位白頭到老,和和美美,一生一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