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頭漢子憨厚解釋。
“我們藥神谷的藏書里記載過這種病癥,我師父華神醫也跟我說過,這是一種惡性瘧疾,治療普通瘧疾的方法,是沒有用的!”
為了使自己的話更加有說服力,吳天河故意抬出了自己的出身和師父華神醫。
其實華神醫根本沒跟他說過什么惡性瘧疾,他所說的一切,都是從家族一本古籍上看到的,而且還記得不太清了。
如果是平常,他根本不會理會這群藏民,可是今天不一樣,他不能容忍巫金出風頭,再加上他模糊記得,自己看過的古籍上,有對這個病的治療方法,而他從藥神谷出來,正好帶的就有治療這種惡性瘧疾的丹藥。
“這位小哥,您是華神醫的弟子?”病人家屬對待吳天河的態度馬上變了。
“不錯,吳天河吳公子出自華夏古老的醫藥世家藥神谷,如今是華神醫的關門弟子,深得華神醫喜愛!”一名雜役僧出來把吳天河狠狠夸贊了一番。
“深得華神醫喜愛……”幸子小姐聽到這句話,不以為然的撇了撇嘴。
這名雜役僧平時沒少接受吳天河的小恩小惠,他用的手機、電腦什么的,都是吳天河給的,關鍵時刻,當然要昧著良心替吳天河美言咯。
可是病人家屬并不知道這些啊,他只是聽到了雜役僧說到了吳天河是華神醫的關門弟子,他為什么來這里求醫,不就是奔著華神醫的名頭來的嗎?
而且這個吳天河還來自于一個什么叫藥神谷的醫藥世家,病人家屬們雖然沒聽說過這個地方,不過光聽名字就很高大上有沒有?
相對來說,巫金就顯得平淡無奇了。
能出現在這里,說不得巫金也有什么厲害的身份呢?病人家屬來求醫,自然不敢得罪,領頭大漢出于謹慎,小心問了一句:“那這位公子是?”
“他?”雜役僧得到吳天河示意,用充滿不屑的語氣說道:“廟里所有人都知道,他就是一個江湖騙子,趁著華神醫不在,想要謀害頓珠大師,只不過證據不足,暫時被扣在廟里,只要華神醫回來,他就會原形畢露!”
“什么?他是騙子?”
“寺里的僧人都這么說了,難道還能有假?”
“頓珠大師可是咱們藏民的守護神,他竟然想要謀害頓珠大師,真是好大的膽子!”
“幸虧華神醫的弟子出來了,要不然咱們真上了這個騙子的當!”
病人家屬們聽到雜役僧的話,頓時議論紛紛。
“隆多,你收取吳天河的好處,甘愿給他當小弟,我管不著!可是你身為出家人,卻無端栽贓他人,難道你不怕佛祖怪罪嗎?”幸子小姐忍不住斥責雜役僧。
“幸子,何必為了他們這樣的人動氣?”巫金拍了拍幸子小姐的肩膀,扭頭看向病人和家屬,詢問道:“如果你們愿意,我現在還可以給你們開藥方、繪制穴位圖,如果你們不愿意,那就作罷,你們當我沒有說過話就好了!”
醫者隨緣,遇到了這樣的病人,巫金不會見死不救,可是如果對方不相信自己,巫金也有巫金的傲氣,自然不會舔著臉求著去救對方。
“哼,到了現在還在招搖撞騙!”吳天河冷哼一聲:“這樣的小病,還要開什么藥方,繪什么穴位圖,我只要一顆丹藥,保證病人半個小時就可以痊愈!”
“半個小時就可以治愈?”
病人家屬全部被吳天河的話鎮住了。
“不錯,不過你們可要想清楚,如果你們選擇了他,我就不會出手!”吳天河背著雙手,冷冷說道:“如果治好了還好,可以把功勞給他,我沒意見,可是萬一出了問題,到時候到底是誰的錯,就說不清了!”
“不錯,這的確是個問題!”
“還是神醫弟子考慮的周到啊!”
圍觀的僧人和信徒頓時議論紛紛。
領頭的大漢俯下身子,小聲的征求病人的意見。
所有人都盯著病人和領頭大漢,議論著他們最終會選擇誰來治療。
“怎么樣,考慮好了嗎?”吳天河有些不耐煩的催促道:“我很忙,沒時間慢慢等你們,你們要是不想讓我治,我也不勉強。”
說罷,作勢要回院子。
“考慮好了,考慮好了!”領頭漢子趕緊攔住吳天河:“我們選擇讓您治!”
“你確認嗎?”
“確認!”領頭漢子連連點頭,不過他也不敢得罪巫金,向著巫金彎腰鞠躬道:“這位小哥,謝謝你的好意,對不起!”
“沒事!”巫金隨意擺了擺手。
以他的心境,倒也不至于和這些牧民一般見識,明面上看起來,吳天河出自醫藥世家,又是神醫弟子,自己站在牧民的角度上,或許也會選擇吳天河。
“你到底治不治,要治的話就趕緊,哪里那么多廢話?”吳天河對領頭漢子向巫金鞠躬道歉的行為非常不滿,語氣頗為不耐煩。
“我們治!”領頭漢子趕緊對著吳天河一揖到地:“還請這位公子出手!”
“這還差不多!”吳天河從懷里掏出一枚花生粒大小的金黃色藥丸,遞給領頭大漢:“服下此丹,半個小時之內,病人即可痊愈!”
“地皇丹?”巫金看到藥丸,忍不住阻止道:“這枚丹藥不能服用!”
“沒想到你竟然認識地皇丹!”吳天河詫異看了一眼巫金:“為何不能服用?”
“蝕骨寒毒會吸收人體熱量,從而壯大自己,地皇丹則屬于大補之藥,病人如果服用地皇丹,只會加劇病情,使病情惡化的更快!”
事關一個人的生命,巫金如果因為斗氣,發現了不指出來,良心上過不去。
領頭大漢接過地皇丹,本來想喂病人吃下去,聽到巫金的話,嚇得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