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國高手遠不如華夏多,東莫下山以來,從來沒有遇到過對手,完全沒把支援戰(zhàn)狼的高手放在眼里,一路直奔狙擊手的位置而來,和巫金往南的路線正好重合。
東莫對自身實力極度自信,急著證明自己的價值,完全不知道他已經(jīng)被巫金盯上了。
巫金就像暗中狩獵的獵人一樣,手里提著赤水劍,屏住呼吸,目光緊緊追隨著東莫。
這不是江湖決斗,是生死救援,巫金沒想著和對方一對一公平?jīng)Q斗,只想著快點干掉東莫,去增援王飛。
東莫越來越近,巫金弓齊腰,做好了隨時出擊的準備。
終于,東莫掠到了灌木叢旁邊,巫金如同獵豹一般,猛地竄了出去,手中赤水劍直指東莫心臟。
東莫好歹也是化勁中期高手,第一時間發(fā)現(xiàn)了危險,身子猛地一矮,躲過了心臟要害,卻被巫金一劍刺進左側(cè)肩膀。
巫金目光一冷,長劍向下一劃,直接把東莫的整條左臂齊肩削掉!
“啊!”
東莫痛的大吼一聲,臉色立刻變得煞白,右手從腰間拔出斧頭,直接劈向巫金。
巫金手中赤水劍挽了個劍花,劍尖側(cè)著拍在東莫的斧面上。
啪嘰一聲脆響,東莫只覺得一股巨力從斧頭上傳了過來,握著斧頭的右手不禁一松,斧頭遠遠拋飛!
下山以來,東莫從未遇到過對手,還以為除了死去的師父,自己就是天下第一了,誰知道對上巫金,只是兩招,他就敗得一塌糊涂。
第一招被人廢了左臂,第二招被人挑飛了武器。
對手強大成這樣,還怎么打?
東莫再無一絲抵抗之心,扭頭就跑,想要依靠在叢林里敏捷的速度逃脫。
但是他很快就絕望的發(fā)現(xiàn),巫金的速度絲毫不比他慢,甚至還快上一絲,只跑了十多米就被巫金追上了。
知道逃不掉,東莫拔出另外一把斧頭,大吼一聲沖向巫金,做最后的掙扎。
巫金冷哼一聲,手中赤水劍再次蕩開東莫的斧頭,順勢一劍刺入東莫咽喉,長劍一抖,東莫的脖子就露出一個透亮的血窟窿。
聽著南邊的槍聲越來越密集,還伴隨著幾聲爆炸,巫金拔出赤水劍,再也顧不得小心翼翼,飛快向南方掠去。
所有毒販武裝都被阿燦調(diào)到了山腳攻打王飛他們,巫金沒有遇到一絲抵抗,就趕到了峽谷口。
此時,王飛他們已經(jīng)差不多彈盡糧絕了,十幾個人,不管手槍還是步槍,加起來只剩下了三個彈夾,全都放在了狙擊手的腳邊。
“兄弟們,戰(zhàn)狼沒有彈藥了,都給我上,殺死這群戰(zhàn)狼!一個不留!”
阿燦躲在一塊大石頭后邊,用擴音器指揮一眾武裝分子猛攻:“誰第一個沖上山腰,我私人在賞他十萬美金!”
看著山腰上橫七豎八到處都是的尸體,阿燦的心里在顫抖。
王飛他們居高臨下,配合默契,槍法又準,對上這些散兵游勇,簡直就是屠戮。
特別是狙擊槍那獨特的槍聲,幾乎每響一次就要帶走一名武裝毒販的生命。
只是這一波攻擊,短短不到十分鐘,阿燦就至少損失了七八十人。
這簡直就是拿人命在消耗對方彈藥啊!
一幫殺紅了眼的武裝毒販,也聽到了戰(zhàn)狼的槍聲越來越少,加上阿燦的金錢誘惑,一個個不要命一般往山腰沖,子彈更是不要錢一樣傾瀉而去。
沒有子彈還擊,王飛他們頓時被壓的抬不起頭。
“戰(zhàn)狼從成立之日起,就沒有出過逃兵,戰(zhàn)狼的榮譽不能辱沒在咱們手里!”
王飛紅著眼睛拔出軍刀,大吼道:“兄弟們,跟他們拼了!只要咱們還有一個人,就不能讓這幫毒販踏進華夏一步!”
“戰(zhàn)狼男兒!戍邊衛(wèi)國!堅守陣地!誓死不退!”
除了沉默開槍的狙擊手,所有戰(zhàn)狼都拔出軍刀,齊齊怒吼戰(zhàn)狼隊訓(xùn)!
熱血男兒齊聲吼!聲如驚雷震九天!
戰(zhàn)狼的怒吼,回蕩在是華夏西南邊境,久久不散!
正在趕來的巫金,透視看著山腰上那一名名手持軍刀,面容疲憊卻戰(zhàn)意盎然的戰(zhàn)狼,巫金也覺得心頭熱血沸騰。
但使龍城飛將在,不教胡馬度陰山!
這才是華夏男兒應(yīng)有的氣概!
這才是華夏軍魂!
這才是華夏億萬百姓真正的守護神!
巫金雖不是戰(zhàn)狼,但是此刻,巫金為戰(zhàn)狼驕傲!
第一隊?wèi)?zhàn)狼已經(jīng)沖上了平臺,戰(zhàn)狼狙擊手的子彈也已經(jīng)全部打光!
但是王飛他們沒有一人退縮,躲在掩體后邊,手持軍刀,默默等待著和毒販短兵相接!
剩余的幾名緝毒武警,也從腿上抽出軍刀,和戰(zhàn)狼并排站到一起!
“轟!”
“轟!”
“轟!”
王飛他們布置的手雷不停爆炸,有毒販不小心踩到的,也有被毒販遠距離引爆的!
巫金再次催促孫無極和宋鵬飛一遍之后,嗆啷一聲拔出赤水劍,飛身沖向峽谷,從后方殺向圍攻山腰的毒販!
躲在巨石后邊的阿燦,聽到山腰槍聲停止,正探頭打望,突然覺得眼前一花,脖子上傳來一股涼意,然后就徹底泯滅了意識。
等到巫金沖出十幾米遠之后,阿燦的頭顱才從脖子上掉下來,順著山坡,咕嚕嚕滾下去!
對于阿燦,巫金連看都不看,飛身撲進正在爬山的武裝毒販群中!
長劍帶著寒光,如同砍瓜切菜一般,揮向毒販,但凡觸碰到赤水劍的毒販,非死即殘!
一時間,巫金真如虎蕩羊群一般,身體化作幻影,手持三尺長劍,肆意砍殺。
只是片刻,落在最后的三十多名武裝毒販無一幸免,要么身首異處,要么缺胳膊少腿,沒有一個還能動彈的!
整個山腳被武裝毒販的鮮血染紅一大片!
直到此時,沖上山腰上的毒販才發(fā)現(xiàn)后面情況不對,往山腳一看,頓時個個被嚇得一哆嗦,手上的攻勢都停了下來。
剛才還槍聲一片的峽谷,陷入死一般的寂靜。
山腳的景象實在太駭人了!
一眾武裝毒販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但是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深深的恐懼!
做好拼死一戰(zhàn)的王飛他們,同樣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狙擊手正趴在地上,用狙擊槍上的瞄準鏡往山腳觀察呢。
“隊長,好像咱們的增援到了!山腳下的那三十多名武裝毒販,全部被干掉了!”
狙擊手看到山腳那宛如修羅地獄一般的戰(zhàn)場,興奮說道。
“增援?多少人?為什么沒有槍聲!”
王飛疑惑問道。
“我不知道有多少人,但是能這么短時間干掉這么多人,我估計來人不少。”
狙擊手一邊觀察一邊說道:“看那些毒販的傷口,全部是冷兵器造成的,所以沒有槍聲!”
“冷兵器?”
王飛的疑惑更深了。
突然,狙擊手從瞄準鏡看到了一道人影,正拖著一大包槍支不停旋轉(zhuǎn)。
狙擊手覺得這個人有點面熟,仔細一看,不就是在一中恐襲時的那個力挽狂瀾的校醫(yī)嗎?
“隊長,是巫醫(yī)生!巫醫(yī)生來了!”
狙擊手不冷靜了,興奮的喊起來。
“哪個巫先生?”
王飛愣了。
“就是一中的那個校醫(yī)!”
狙擊手提醒道。
“巫金?巫醫(yī)生?!”
王飛終于回過神了:“他怎么來了?和誰一起的,來了多少人?”
“好像……就他一個人……”
狙擊手用瞄準鏡掃視一圈:“至少我只看到他一個人。”
“他干嘛呢?”
“他在……輪著一包東西轉(zhuǎn)圈……”
“啥玩意兒?”
王飛懷疑自己聽錯了。
“小心!”
突然,狙擊手對著旁邊一滾。
“噗通!”
一個用衣服做成的包裹從山下飛了上來,直接落到狙擊手剛才位置不遠的地方。
“嚇死我了,我還以為巫醫(yī)生要砸死我呢!”
狙擊手拍拍身上的灰塵,心有余悸說道。
“扔的啥東西?”
一名光頭戰(zhàn)狼小心走過去,打開了包裹。
包裹里赫然是幾把長槍和十幾把手槍,還有一堆彈夾!
子彈打光,準備肉搏的一幫戰(zhàn)狼立刻喜出望外!
光頭戰(zhàn)狼試著提了一下,眼睛立刻瞪圓了:“我的天啊,這少說也有三四十斤,巫醫(yī)生就這么從山腳扔到了山腰,這得多大的力氣?!”
“巫醫(yī)生的厲害,你在一中的時候又不是沒見識過?用得著這么大驚小怪嗎?”
王飛一把奪過包裹,按照每人的習(xí)慣,開始分配彈藥。
自己的槍用習(xí)慣了,步槍子彈,可以通用的,就直接把彈夾卸下來裝進自己槍里面,不通用的,就裝到扔上來的槍里。
但是每人至少分了一把手槍,不用和毒販們?nèi)獠恕?
手里有槍,心里不慌,狙擊手一邊往手槍里塞著子彈,一邊笑道:
“如果這次能活著回去,我一定去一中,用這個月的工資,請巫醫(yī)生去龍城最好的飯館吃一頓!”
“我愿意花兩個月工資!”
光頭戰(zhàn)狼也出聲附和。
“咦,這個是什么?”
分配完槍支,王飛從包裹里發(fā)現(xiàn)一個包裝嚴密的小布包。
“防石墨耳麥!”
打開小布包一看,王飛頓時激動了。
現(xiàn)代戰(zhàn)爭,如果失去了信息指引,就跟瞎子差不多。
已經(jīng)和軍分區(qū)失聯(lián)十幾個小時的王飛,深刻體會到了這種痛苦。
“狼巢,狼巢,我是飛狼!收到請回答!收到請回答!”
飛狼是王飛的代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