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我過來就知道了。”
巫金扭頭看向方國棟等人:“你們還有誰想來看看,就一起過來吧。”
最后,除了刀鋒站在外面督促中年男人,其他人都跟在巫金后邊,走進(jìn)一間平房。
這是人販子老大的房間,比別的人房子大了許多,里面除了各種家具之外,還有一個一人多高的保險柜。
一看平房里的擺設(shè),再想想孩子們住的那排小房子,秦可嵐心里的害怕都被憤怒沖散不少。
不過還是不明白巫金帶她進(jìn)來干什么,疑惑問道:“巫金,你帶我來看什么?”
“諾,就是它!”
巫金指了指那個大保險柜。
巫金透視養(yǎng)豬場的時候,就發(fā)現(xiàn)了這個保險柜,只是當(dāng)時心里只想著怎么救人,就放在了一邊。
現(xiàn)在人販子已經(jīng)全部落網(wǎng),巫金就帶秦可嵐他們過來了。
“保險柜?”
秦可嵐還是不明白。
“你想啊,這些人販子為什么冒著殺頭的危險,做這些天理難容的事情?還不是為了錢,而這里有個這么大的保險柜,除了裝錢還能做什么?”
其實(shí)巫金早就透視到了里面,只是不能說出來,才做出推測的樣子。
“對啊。我怎么沒想到。”
方菲菲掏出電話:“我這就找人過來把保險柜打開。”
“你別了,還是我來吧。等你們一插手,這些錢肯定被充公,最后指不定去了哪里。”
巫金伸手?jǐn)r住方菲菲,毫不客氣說道:“這里面就算有錢,也得花在那些女子孩子身上,我是不會上交國家的。”
“咳咳,巫金,注意你的措辭。”
方國棟咳嗽一聲提醒道。
“好吧,我啥也不說了。”
巫金拔出赤水劍,對著保險柜最大的門栓位置狠狠劈了下去。
當(dāng)初在彌勒別墅,十幾公分厚的鐵門,赤水劍都能劈開,跟別說這個只有三厘米厚的保險柜了。
一劍下去,保險柜最粗的門栓應(yīng)聲而斷。
把赤水劍遞給鐵牛,巫金一手撐著保險柜門框,一手拉著把手,雙手同時發(fā)力,把那些細(xì)小一些的門栓生生拉斷,打開了保險柜的大門,露出里面堆成小山一樣的小紅魚。
“這么多!”
除了巫金和鐵牛,所有人都被驚得目瞪口呆。
這可是一人多高,一米多寬的保險柜,堆滿錢能堆多少?
至少大幾百萬,甚至上千萬。
“這么多錢,他們得害多少孩子?”
秦可嵐方菲菲他們看到這么多錢,非但沒有覺得驚喜,反而更加憤怒,更加覺得門口掛著的人販子罪有應(yīng)得,方菲菲都忍不住想要自己動手了。
“你們看,這是什么?”
鄭方從一堆小紅魚里拿出一個筆記本,翻開看了幾頁,驚呼道:“這個人販子竟然有記賬的習(xí)慣,這是賬本!”
方國棟馬上接過來,仔細(xì)查看。
賬本上分門別類清晰記載著,每個孩子和女子都是被哪個人販子從何處拐來的,或者是從哪個人販子手里買來的,最后把器官賣給了誰,賺了多少錢等等。
“這不僅是證據(jù),還能根據(jù)這些記載,幫助那些可憐的孩子尋親!”
方國棟顯得非常激動。
這些孩子有些是人販子自己抓的,有些是從別的人販子手里買的,想要找到他們的親生父母,很難,但是有了這個線索,就要簡單的多。到賬本上記錄的拐賣所在地公安局一查,就能查出來當(dāng)時誰家丟了孩子。
方菲菲等方國棟看完后,從方國棟手里接過來,仔細(xì)觀看,只看了幾頁就眉頭緊皺。
因為賬本上記著他的許多生意都是被一個叫大胡子的人介紹的,摘取下來的器官也大多賣給了這個大胡子。
但是賬本上卻沒有寫大胡子到底是誰。
拿著賬本走到門口,對正在受刑的老大問道:“你有沒有這個大胡子的聯(lián)系方式?”
老大這時候已經(jīng)被折磨的奄奄一息,深深的理解了什么叫生不如死,心里竟然開始羨慕最開始就被刀鋒一槍爆頭的光頭了。
他現(xiàn)在不求別的,只求能快點(diǎn)死去,好結(jié)束這樣的痛苦,聽到方菲菲問話,趕緊點(diǎn)頭。
刀鋒見方菲菲要審問,就讓中年男人放過了老大,去下一個目標(biāo)。
方菲菲把他嘴里的床單掏出來,喝道:“快說,這個大胡子真名叫什么?哪里人?”
“大胡子……叫……聶雄……住在臨省藍(lán)天市……”
“有沒有聯(lián)系方式?”
“有……手機(jī)里……有個星號……聯(lián)系人……就是……他……”
老大有氣無力說道。
方菲菲趕緊跑到屋子里,找到老大的手機(jī),用老大的指紋解了鎖,翻開起來,果然在通訊錄找到了一個字聯(lián)系人。
看到方菲菲在擺弄老大的手機(jī),巫金走過來對刀鋒說道:“刀鋒,能不能審審這家伙,看看他還有沒有其他同伙?”
“放心吧,我保證這家伙知道的一切都掏的干干凈凈,就算你想知道他每天擼幾次,我都給你問出來。”
刀鋒自信說道。
“算了,我對這個不感興趣。”
巫金拍了拍刀鋒的肩膀:“辛苦了。”
刀鋒笑笑沒說話,掏出手機(jī)找個地方固定起來,開始親自動手審問這個老大。
走進(jìn)屋子,方國棟向巫金問道:“巫金,這些錢你準(zhǔn)備怎么處理?”
“我剛才就說了,這些錢要用到那些殘疾的孩子們身上,所以我準(zhǔn)備捐給福利院。”
這些錢巫金沒有打算據(jù)為己有,不是他有錢了嫌少,而是這些錢是用人命換來的,他不想要,想把這些錢用在那些殘疾孩子們身上。
“直接捐給福利院的話,恐怕不太妥當(dāng)。”
方國棟皺眉說道。
“為何不妥當(dāng)?”
“巫金,你現(xiàn)在有錢了,我也看出來你不是小氣的人,關(guān)于理財,我就不多說,不過關(guān)于慈善,我還是想說說你,希望你別嫌我啰嗦。”
“方叔叔請說!”
巫金認(rèn)真聽著。
“做慈善是需要技術(shù)的,可以說,想要做慈善把錢花出去,難度不亞于掙錢。”
“做慈善不就是把錢捐給需要的人就可以了嗎?”
“不,你這樣做,很可能不會救人,說不定還會害人?”
“這是為何?”
巫金有些搞不明白了:“我捐了錢,怎么成了害人了?”
“人都有惰性,對于個人來說,有人捐款,如果能夠不勞而獲,何必再努力打拼?”
方國棟解釋道:“而對于集體,就比如說這次,這里大概有一千多萬現(xiàn)金,你要是一下子捐給福利院,他們或許根本不知道怎么用,并且還有可能滋生貪腐。”
“那依方叔叔的意思,怎么辦才好?”
巫金點(diǎn)了點(diǎn)頭,覺得方國棟說的有道理,不過還是再次強(qiáng)調(diào):“我先說好,這些錢必須花給這次被解救的孩子身上!絕對不能挪作他用!”
“巫金,你不用擔(dān)心,市里絕對不會打這筆錢的注意。”
方國棟首先表態(tài),然后才說道:“這筆錢孩子們一時也用不完,我的意思是你成立一個基金會,把這筆錢用來投資,在孩子們需要的時候,把收益拿出來幫助他們就可以了。”
“方叔叔說得對,如果把這筆錢放到銀行,只會越用越少。但是成立一個專項基金會的話,如果投資得當(dāng),這筆錢說不定可以越用越多,以后也可以幫助更多孩子。”
對于方國棟的建議,秦可嵐第一個表示贊同:“不過,依巫金懶散的性格,成立基金會的話,需要一個可靠的人來管理,還需要一個很好的理財師來投資。”
“姐姐,你給我留點(diǎn)面子行不行?再說,我哪里懶散了?”
巫金滿頭黑線:“理財師我感覺樊忠就可以,至于誰適合管理基金會,我就沒有合適人選了。”
“樊忠的確很有投資眼光,他做理財師沒問題。”
秦可嵐認(rèn)真的幫忙想辦法:“至于管理人選,我也想到了一個非常合適的。”
“誰?”
“這個人,巫金和方叔叔都認(rèn)識。”
秦可嵐突然賣起了關(guān)子。
“我和方叔叔都認(rèn)識的人?”
巫金更迷糊了。
他總共才見了方國棟兩次,以前根本不認(rèn)識,所處的圈子也天差地別,他們能有共同認(rèn)識的人?
“你忘了我?guī)銋⒓哟壬凭茣翘炝耍俊?
秦可嵐提示道。
“嵐嵐你說的是林樹堂?”
巫金還沒想出來,方國棟卻先想到了。
“對了,我怎么把這個龍城第一慈善家忘記了。”
巫金這才想起那個慈善酒會的發(fā)起者。
“林樹堂的確非常合適,而且熱心公益,如果他知道這次的事情,我想他不會拒絕這個職位的。”
方國棟見自己猜對了,也點(diǎn)頭表示贊同。
“嗯,那個老頭不錯,我覺得他募捐的善款每筆花在哪里,都清晰公開,這點(diǎn)做得非常好,很能服眾!”
對于秦可嵐提出的人選,巫金也支持。
就像方國棟說的,做慈善也需要技術(shù),而林樹堂或許就是龍城技術(shù)最好的人了,要不然那些賊精的富豪們也不會服他,把錢捐給他。
“人家林總只有五十多歲,哪里是老頭兒了,回頭你見了人家,可不能這么說話。”
秦可嵐沒好氣白了巫金一眼。
巫金撓撓腦袋,不好意思笑了笑。
其實(shí)巫金對林樹堂印象挺好的,說起來,自己能得到赤水劍,還要感謝這個老頭兒呢。
“哎,我的赤水劍呢?”
想起赤水劍,巫金轉(zhuǎn)了一圈,去找自己的赤水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