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總部大門,申公屠還感覺好像做夢一般。
他本來以為青龍找自己,肯定要大發(fā)雷霆的,沒想到就這么輕描淡寫放過了自己。
而青龍對待巫金的態(tài)度才是最讓申公屠疑惑的地方,難道自家老大真是看上了巫金的天賦才責怪自己?
申公屠完全猜不透青龍到底怎么想的,搖了搖頭,干脆不想了,總之青龍饒過自己,看樣子也不會跟巫金起沖突,這才是申公屠最關(guān)心的。
青龍的吩咐,申公屠不敢拖延,坐上車子就給巫金打了個電話,知道巫金在青云會,開車直奔青云會。
這幾天正是青云會接手彌勒的地盤的時候,巫金既然答應(yīng)了孫將軍整頓江左地盤,這幾天就坐鎮(zhèn)青云會,以防有彌勒的死忠反撲。
期間孫將軍也來查看一趟,順便給巫金帶來了潛龍客卿的證件。
當時看到證件上的大校軍銜時,把巫金嚇了一跳。
不過孫將軍說這個軍銜只是為了需要時便宜行事,并沒有實權(quán)。
不過就算這樣,也讓巫金激動不已。
孫將軍又囑咐巫金一些江湖常識和臨近幾城需要注意的高手。
巫金能感受到孫將軍發(fā)自內(nèi)心的關(guān)切,內(nèi)心暖暖的,想起上次對付駱飛龍時,孫將軍對迷神散的渴望,巫金差點想跟他說自己可以煉制類似的毒藥。
巫金之所以對迷神散不是那么在意,浪費了也沒有多心疼,那是因為他還有大祭司留下的保命手段,比迷神散強多了。
但是從孫將軍的態(tài)度可以看出來,迷神散對他來說非常有用,所以那天才會那么激動。
不過想到港市拍賣會就要開始了,自己要是說能煉制類似迷神散的毒藥,肯定會被孫將軍留下來。
思考再三,巫金還是覺得地心火玉更重要,毒藥的事等從港市回來再說吧。
孫將軍交代完,又隨意轉(zhuǎn)了一圈就走了。
白松死后,青云會就沒消停過,幫里有人支持白青青,有人支持其他人,雖然白青青最后獲得了大多數(shù)支持,最終坐上會長寶座,但是始終有人在背后嘀咕,甚至有兩個元老還想著顛覆白青青。
但是自從巫金出手滅掉米勒之后,幫會內(nèi)所有對白青青的質(zhì)疑全部消失,那兩個元老也公開宣布對白青青效忠,為了表明決心,主動交出了手里的權(quán)力。
他們不交沒辦法啊,巫金太兇悍了。不但實力強大無人能敵,還能調(diào)動大批特警,有巫金站在白青青背后,他們要是還敢心懷二心做小動作,恐怕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這時候,誰勤快誰就能占到更多的好處,青云會的內(nèi)斗危機一掃而空,體現(xiàn)出了前所未有的團結(jié),每個人都晝夜不停忙著盤點彌勒的地盤。
所有幫眾都知道,今天的一切都是那個不到二十歲的年輕人帶來的,如果沒有他,很可能他們這些人也將淪為喪家之犬,被彌勒的手下追殺的東躲西藏。
所以,每當巫金出現(xiàn)在青云會的時候,所有幫眾看巫金的目光都是滿滿的崇拜和尊敬。
巫金接到申公屠的電話,聽說他要來找自己,就派了個小弟去門口接申公屠。
那個小弟只知道等會兒有人來找巫金,卻沒想到來人竟然是青龍?zhí)玫氖V唬挥梢魂嚲o張。
青云會最近的主要任務(wù)除了接手彌勒的地盤,還有防備著青龍?zhí)贸脵C插足江左。
在這個敏感時期,青龍?zhí)玫纳旯勒疑祥T來。
申公屠可不是青龍?zhí)玫囊话阈〉埽穷H有分量的十三太保之一,是僅次于青龍和護法的重要人物,他在這個時候來青云會總部,到底是什么意思,就有些耐人尋味了。
領(lǐng)路的小弟一臉凝重和敵視看著申公屠,巫金交代的話他又不敢不聽,滿臉不樂意的帶著申公屠走進總部大院。
申公屠一看到站在院子里的巫金,快走幾步,站到巫金面前。
一幫青云會看到申公屠突然加速沖向巫金,頓時個個緊張起來,紛紛圍了過來,準備動手拿下申公屠。
誰知道不等眾人靠近,申公屠單膝跪地,恭敬喊道:“巫族罪人申公屠參見少巫主!”
這是什么情況?
青龍?zhí)玫氖V煌览洗缶谷还蛟谖紫壬砬埃稱呼巫先生為什么少巫主?
一幫沖上來的青云會小弟有些蒙了,不過看申公屠也不像要傷害巫金的樣子,就站在一旁圍觀。
院子里的喧嘩驚動了白青青,也走出來好奇看著。
巫金背著手,對申公屠點了點頭,淡然問道:“你來找我有什么事嗎?”
申公屠從懷里掏出一張燙金拜帖,雙手舉過頭頂,送到巫金面前:“青龍?zhí)锰弥髑帻埨洗笞屛医o少巫主送上一張拜帖,明天上午,他將親自上門送還巫王骨請求少巫主諒解!”
巫金揮了揮手,旁邊一個小弟接過申公屠手中的拜帖,“你也起來吧,青龍什么時候回來的?”
“回少巫主,青龍老大剛剛才下飛機,聽說我和少巫主是同鄉(xiāng),下了車第一時間就寫了拜帖讓我送過來,嘴里一直念叨著后悔沒有早點結(jié)識少巫主,還把我責怪了一頓。”
申公屠揣摩不透青龍的想法,就一五一十把青龍的表現(xiàn)說了一遍,說完后就緊張的看著巫金。
內(nèi)心祈禱巫金和青龍別斗起來。
青龍已經(jīng)表態(tài)示好了,現(xiàn)在就看巫金的態(tài)度了。
巫金瞥了申公屠一眼。
他曾經(jīng)要求申公屠,一旦有青龍歸來的消息就第一時間告訴自己,而現(xiàn)在青龍回來半天了,他才過來。
他不可能提前不知道青龍要回來。
略一思索,巫金就明白了申公屠的小九九,不過也懶得理會。
一小塊巫王骨更多的是巫族的象征意義,實際意義并不大,所以他沒有死追青龍。
對于青龍要來拜會,巫金倒是沒有想太多,他要是態(tài)度好,別來招惹自己,巫金對他的地盤什么的也沒有興趣,各自相安無事就好。
若是跟彌勒一樣不知死活非要作死,巫金能干掉一個彌勒,就能再干掉一個青龍。
看申公屠一直搓著手在院子里徘徊,巫金說道:“你走吧,回去告訴青龍,我只要巫王骨,至于結(jié)交什么的就算了,我沒那閑工夫。”
巫金的答復雖然沒有達到申公屠的預期,不過好歹也沒有要對著干的意思,申公屠這才放心一些,彎腰告退,回去復命去了。
申公屠一走,整個院子都炸了。
“看到?jīng)]有,青龍?zhí)煤ε铝耍帻堃H自過來拜會巫先生。”
“算他青龍聰明,巫先生這么厲害,他來示好才是最正確的選擇。估計申公屠說的那個什么巫王骨就是示好的禮物。”
“巫先生威武,有了巫先生坐鎮(zhèn),我們青云會再也無憂!”
而站在一旁的白青青卻眉頭緊皺,接過小弟手中的拜帖,驅(qū)散了看熱鬧的幫眾都。
“巫先生,以我對青龍的了解,他可不是個好相與的人,現(xiàn)在卻突然要來拜會你,姿態(tài)放的這么低,恐怕其中有詐啊。”
白青青一臉擔憂。
“能有什么詐?他手里有我巫族的一件寶物,我只要把寶物拿回來就好了,至于他怎么想的,我才懶得管。如果他想跟彌勒一樣送死,我也不介意干掉他。”
巫金自信說道。
對于修煉之人,最大的依仗永遠是自身,你掌握金錢權(quán)力,我卻掌握你的生死!
無論你是這個世界上最富有的人還是最有權(quán)力的人,命都只有一條。
這一瞬間,巫金散發(fā)著睥睨天下的自信,看的白青青一時有些呆住了。
“咳咳,你再這么盯著我看,我可要臉紅了。”
巫金扭頭看到白青青目不轉(zhuǎn)睛盯著自己,不由出聲調(diào)戲。
他的臉沒紅,卻把白青青鬧了個大紅臉。
白青青到底是青云會大當家,很快平靜下來,仔細回味巫金的話。
對于她來說,青龍是個可怕的巨無霸,但是在巫金眼里,或許就是一個隨手可滅的小人物而已。
“為了安全起見,最近一段時間,我還是多安排點人手保護你的朋友吧。”
白青青還是有些不放心。
“還是你細心,我都沒有想到這點。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萬一這青龍跟彌勒一樣作死,我倒是沒什么,要是黎黎他們因此受到傷害,就算事后殺了青龍又有什么用呢?”
巫金暗贊白青青細心。
不說白青青安排人手去保護書黎黎等人,就說這申公屠從青云會出來,一刻也不敢停留,再次返回青龍?zhí)茫蚯帻垙兔?
堂堂青龍?zhí)檬V坏耐览洗缶瓦@么成了跑腿傳話的小弟了,可是他還偏偏不敢有半分怨言。
無論是青龍還是巫金,他都招惹不起。
見到青龍后,青龍只是淡淡嗯了一聲,就打發(fā)申公屠離開了。
等申公屠離開之后,朱之文起身關(guān)上辦公室大門,從包里掏出一部加密電話遞給青龍。
青龍撥了個號碼,過了一會兒電話里傳出低沉的聲音:“喂,你找誰?”
青龍說道:“陳老大,我是青龍。”
“原來是青龍兄弟,你可是大忙人,怎么有時間打電話給我了?”
電話里傳來陳大炮興致缺缺的語氣。
“咱們兄弟多年,我也就不跟你兜彎子了,聽說陳老大的愛徒韓柔在東北遇害了?”
“是的,可恨的是到現(xiàn)在我都沒有找到兇手是誰。如果讓我知道他是誰,我一定要將他碎尸萬段!青龍兄弟你們九龍?zhí)迷诖箨懞苡袆萘Γ值芪以谶@里請你幫我留意一下,如果你能幫忙找到兇手,算我陳大炮欠你一個人情!”
隔著電話,青龍都能想象陳大炮咬牙切齒的樣子。
陳大炮越恨巫金,青龍就越高興,不過還是佯裝出憤怒的聲音說道:“陳老大也知道我這幾個月去了那個地方,知道這個消息晚了點。咱們兄弟的交情,我對陳老大喪失愛徒的悲痛心情感同身受,不用陳老大交代,我得知情況后立刻就派人四處打探,上天垂憐你我兄弟,還真讓我找到了線索!”
“什么,青龍兄弟你找到兇手了?”
電話里的聲音變得激動萬分:“快告訴我是誰,我要把他扒皮抽筋,挫骨揚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