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讓人去查了,那女來歷很神秘,應(yīng)該是軍方的人,并且是好像軍方特殊部門的人,我查到這里,怕引起軍方注意,就趕緊斷了。”
彌勒聽到方潔竟然來自軍方,還可能是特殊部門出來的,眉頭緊緊皺起。
在華夏,除非造反,誰敢跟軍方對著干?
更別說有殺人執(zhí)照的特殊部門了。
別說方潔只是破壞了他的一次計劃,就是過來扇他耳光,他都不敢說個不字。
“你做的很對,不過,我們應(yīng)該沒得罪軍方啊?”
彌勒有些迷惑。
軍方想要對付他,何必這樣費盡心機,隨便打聲招呼,他就得收縮所有地下勢力,最多保留一些漂白的公司。
“根據(jù)我調(diào)查的結(jié)果,這神秘女子應(yīng)該是沖著廖先生來的。”
“應(yīng)該是的,那廖智廷聽說在東北滅人滿門,這種行為就是對官方的挑釁,招來軍方出手追捕也是活該。”
這樣就能說得通了,既然軍方不針對自己,彌勒也就放心了:“還有那個小子呢?”
“那個小子我倒是很清楚。名字叫巫金,最開始因為拆遷的問題,和四海公司的一個小頭目起了沖突,小頭目折在他手里,小頭目的妹子是鐵塔的情人,鐵塔替小頭目出頭,也被這小子陰了。”
紅毛羅漢咬牙說道:“我本來想出手教訓(xùn)他的,老大您說讓我先搞定黑寡婦,我就先放過了這小子,沒想到他竟然不知死活,在伏擊黑寡婦的時候跳了出來,要不是他牽制了廖先生,我們在那女的來到之前就能拿下黑寡婦帶走了!”
說到這里,紅毛羅漢就一陣不甘,他其實早就像把巫金收拾了,卻硬被彌勒壓住了,非要等到廖先生解決黑寡婦后再出手。
紅毛雖然不甘心,卻不敢違抗彌勒的旨意,耐心等待廖先生,哪里知道廖先生在賭船露一面之后,人就不見了,好不容易找到了,也氣勢洶洶對黑寡婦出手了,竟然就被巫金和方潔撞上了。
紅毛苦苦等了快一個月才等到的廖先生,被巫金和方潔一早晨就滅了。
早知道如此,還等什么廖先生,先把巫金干掉,這次埋伏黑寡婦的任務(wù)就不會失敗了。
不過這些他也只敢在心里想想,完全不敢在彌勒面前表露出來。
“鐵塔的事情我知道,一個會點拳腳的小子,放過他一次,不知道感激就算了,還敢蹦跶,真當(dāng)我彌勒不敢殺人嗎?”
彌勒剛平靜的眼神,再次變得兇狠。
能在龍城一份天下,打下偌大地盤,彌勒自然不是善男信女。
“老大,這小子不得不除,要不然以后人人都以為咱們好欺負呢。”
紅毛羅漢現(xiàn)在恨死巫金了,看到彌勒發(fā)火,趁機澆油。
“紅毛,這次行動雖然失敗了,不過你手下人手倒是沒有什么損失,有沒有把握拿下這小子?”
“老大放心,我對這小子很了解,保證拿下!”
紅毛羅漢得到彌勒首肯,轉(zhuǎn)身就要離去,召集人手。
“慢著!”
旁邊傳來一道低沉的聲音。
從沙發(fā)上站起一位穿著白色西裝的儒雅中年人,手里端著兩杯茶,分別遞給彌勒和紅毛羅漢。
赫然就是米勒最看重的智珠羅漢。
彌勒手下三大羅漢中,紅毛羅漢負責(zé)地產(chǎn)和武力戰(zhàn)斗,金身羅漢則負責(zé)走私、娛樂場所和地下賭場等,只有這位智珠羅漢什么都不負責(zé),天天跟在彌勒身邊。
但是就是這個沒有實權(quán)的智珠羅漢,卻是三大羅漢之首!
幾年前,華夏曾經(jīng)發(fā)動過一次全國范圍的掃黑行動,這位智珠羅漢在嚴(yán)打到來前就意識到了問題,力諫彌勒放棄傳統(tǒng)地下世界產(chǎn)業(yè),開始漂白轉(zhuǎn)型。
彌勒聽從了他的勸告,成為當(dāng)時地下世界的笑柄,但是彌勒轉(zhuǎn)型剛剛完成,嚴(yán)打下來了,那些嘲笑彌勒的家伙個個現(xiàn)在還在吃牢飯,而被嘲笑的彌勒卻成了龍城三大佬之一。
智珠羅漢從此成為彌勒的智囊,凡有大的行動,都要詢問一下他的意見,上次不讓紅毛羅漢出手,也是他提出來的。
現(xiàn)在他又喊住紅毛羅漢。
彌勒和紅毛好奇的等著他的解釋。
智珠羅漢卻不著急,回到茶盤前端起一杯,慢慢品了一口,這才看向紅毛羅漢:“紅毛,不要那么沖動嘛,敵人什么來歷都不清楚,貿(mào)然出手會吃虧的。”
“怎么不清楚?我記得調(diào)查結(jié)果已經(jīng)讓人交到了上面。”
紅毛羅漢不服。
彌勒也疑惑看著智珠,紅毛的確交了報告上來,他也看見過。
“你說的那份調(diào)查結(jié)果我也看了,但是我表示懷疑!”
“有什么可懷疑的?”
“首先,你有沒有打聽,這小子和后來的軍方神秘女子有沒有關(guān)聯(lián)?有的話,是普通朋友還是莫逆之交?”
“然后,你給的報告中,最開始就是這小子和劉光漢的沖突,之前就是一片空白。”
“還有,根據(jù)你剛才的講述,這小子能和廖先生斗得不相上下,豈是會些拳腳那么簡單?”
“最后,這么年輕就有如此身手,他背后會不會有個強大的師父或者宗門?”
智珠連續(xù)提出幾個問題,紅毛支支吾吾,答不出來。
彌勒也恍然大悟,的確,這小子有古怪。
幸虧智珠阻攔,要不然說不定就闖禍了。
“難道我們就這么認慫,那以后我們還怎么混?”
紅毛急了,質(zhì)問道。
“那當(dāng)然不是,不過在出手之前,我希望能有一份詳細準(zhǔn)確的情報,包括他從哪里來,背后有什么勢力,實力多高等。只有詳細了解對方,才能做出相應(yīng)的對策。”
智珠放下茶杯,說出自己的要求。
“好的,我馬上去辦。”
紅毛也知道智珠說得不錯。
對兩人點了點頭,快步離開,開始詳細調(diào)查巫金。
巫金才來龍城不到一個月,接觸的人不多,調(diào)查起來進展很慢,忙活了幾天,得到的結(jié)論還和以前差不多,氣得紅毛羅漢對著手下大發(fā)雷霆。
紅毛羅漢還沒調(diào)查完,陳伯那邊已經(jīng)找齊了巫啟需要的各種動物。
這是巫金第二次進行巫啟之法,不過依然不敢大意。
第一次給藍老爺子進行巫啟之法純粹是為了治病,要求不高,融入進一頭小牛的精血就可以了。
小牛性情溫順,精血也溫順,融合起來簡單許多。
但是這次是給修煉者巫啟,要融合的是猛獸精血,更加復(fù)雜。
不過,為了千年人參,就算再難,巫金也要去做的。
巫啟之法需要的地方很大,還需要安靜,巫金只好找藍家借用地方。
還是上次那個院子,地上巫金用雄雞之血畫的陣法還在呢。
一大早,顧飛燕就帶著陳伯陳嬸和一個年輕男子趕到藍家。
藍家?guī)兹撕臀豪系玫轿捉鹪试S,也過來觀看。
顧飛燕和藍欣同為一中校花,自然認識,打過招呼后,帶著幾人走向巫金。
“這是陳嬸,這是我哥哥顧飛揚。”
顧飛燕向巫金介紹陳嬸和年輕男子。
巫金淡淡點了點頭,嚴(yán)肅向顧飛燕交代:“你要是準(zhǔn)備好了,咱們就開始,如果你覺得到達極限了,就立刻喊停,萬萬不能昏迷。一旦昏迷,猛獸精血會在你體內(nèi)暴虐,到時候就不是單單失敗那么簡單了,弄不好,會出人命的。”
顧飛燕很少看到巫金如此嚴(yán)肅,也知道事情嚴(yán)重性,點頭表示知道。
“這個什么巫啟之法,還會出現(xiàn)危險?你怎么提前不跟我說?”
顧飛揚看向巫金,有些不善。
“如果是旁人,一般是沒有危險的,飛燕心有執(zhí)念,我怕她到時候咬牙硬撐,萬一頂不住昏迷了,那才是危險。”
巫金以前的確沒有想到這點。
“哥,巫先生,你們放心吧,我不是小孩子了,知道輕重。”
顧飛燕再次向兩人保證。
顧飛揚又交代幾句,才站到一邊。
巫金再次用雄雞之血畫了一個更為復(fù)雜的陣圖,然后讓顧飛燕站在中央位置。
開始之前的步驟和上次差不多。
洗手持香,巫金口中念念有詞,祭諸天眾神。
隨著念誦,煙霧四起,眾人都有些看不清處在陣法中的巫金和顧飛燕了。
誦念完畢,巫金把香插入香爐。
斜斜踏出一步,巫金一腳跺地,周圍眾人覺得大地都微微震了一下。
一個人一腳可以震動大地!
顧飛揚和陳伯夫婦都震驚的瞪大眼睛,不敢相信。
藍家?guī)兹艘呀?jīng)經(jīng)歷過一次了,沒有那么震驚,不過依然驚嘆。
巫金仿佛跳舞一樣,腳步變幻,穩(wěn)健而有力,每走一步,大地震動一次,霧氣就濃重一分。
“巫先生的禹步每次觀看,都覺得震撼。”
魏老撫須贊嘆。
“禹步,那是什么?”
事關(guān)唯一的妹妹,顧飛揚虛心向魏老請教。
“禹步是傳說中大禹治水時創(chuàng)下的步法,修到精深時,可以一腳震裂大地。”
魏老心生向往。
“真的假的?怎么這么像神話傳說。”
顧飛揚表示懷疑。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有人跟你說,一個人跺一腳可以讓大地震動,你信嗎?”
魏老反問一句。
顧飛揚被噎得說不出話。
隨著巫金的舞蹈步伐,周圍的霧氣更濃,處在陣法中的顧飛燕,徹底看不見了。
“人族先祖,后人巫金以血為祭,望先祖護佑人族后人完顏飛燕巫啟成功!”
巫金這次特意帶來了赤水劍,揮劍在手上劃了一劍,鮮血順著手掌流到陣法上。
“以吾之血,祭先祖!”
巫金持劍指天。
原本晴朗的天空,頓時電閃雷鳴,狂風(fēng)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