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渡拉著他的手不放,就像是成心一般。
關穆州蹙眉,卻還要防著她的探頭,只得微微側了側身子,像是在擋著些什么似的,對她道:"無事。"
秦晴沒有多懷疑。點了點頭便返回了頭,繼續鉆研著霧城的地圖。
關穆州與她手牽在一起,關渡的頭抵在玻璃窗上透著縫隙看著他,關穆州便由著她去了。
關渡唇角彎了彎。
本是保持著這樣的姿勢有一陣子,許是遇到氣流,飛機卻在此時突然重重的顛簸了一下。
關渡身子被震了下,本已經帶上眼罩準備睡覺的李汝也摘下眼罩醒了過來,關渡立馬把手從關穆州那抽回來,往背后一靠。
手里隨意抓起一本雜志。裝作無事的翻閱著。
李汝因揉了揉眼睛:"今天起的有些早了,飛機上也不好睡。"
說罷,她瞥了關渡一眼:"你一直在看書嗎?飛機有兩三個小時,不多睡一下?"
關渡說:"不用了,我挺精神的,您睡吧。"
飛機行駛了約莫十分鐘后。在高空中穩定下來了,也不抖了,李汝因才嘆了口氣,重新躺下,用眼罩遮住眼睛。
關渡拉開窗簾,將遮窗板開了個口,看到了外邊的景色,藍天白云,下邊的所有建筑都已經消失,仿佛置身云上。
關渡見李汝因睡了,便往后看了一眼,秦晴剛好放下手中的地圖。抬眼與關渡對視。
她愣了兩秒,扯出一個笑容:"關渡。"
關渡對她嗯了一聲,然后把目光看向關穆州,關穆州剛飲了一口咖啡,是方才空姐推車過來送的。
見關渡看著她,便自然的將那杯咖啡從上頭遞到關渡手上,關渡看了眼,又說:"我不喝,苦。"
"那你想喝什么?"關穆州問。
"可樂吧,有沒有。"關渡和他若無旁人的聊起天來。
他說:"等空姐再來的時候我給你拿。"
關渡返過頭去,說:"好。"
過了一會兒,空姐來了的時候,關渡似乎是在打盹,關穆州正要開口同空姐說話,身旁的秦晴便突然故作嘔吐狀。發出了聲音。
關穆州被她吸引了注意力,問:"怎么了?"
秦晴皺眉低頭,不說話。只是捂著腹部,空姐正要再跟關穆州說話時,她便嘔的更加厲害。聲勢做的很大,引得旁邊的人都關穆州完全沒法與空姐交談。
空姐問:"先生,需要點什么?"
關穆州說了聲可樂,看了眼關渡的位置,空姐便會意了,倒了剛倒了杯可樂放到關渡桌旁,關渡便被這樣的動靜給驚醒。
返頭看了眼關穆州,看到秦晴正在干嘔,關穆州連忙問空姐要了張濕紙巾和毛巾。遞給秦晴。
空姐見狀,問:"小姐,您是不是暈機了?我們這備了糖和藥。給您放在桌上,您若是不嚴重就嚼糖,嚴重就吃點藥,藥性很溫和。"
空姐體貼的從推車下邊拿出了藥片放在了秦晴的桌上,秦晴點了點頭,有些虛弱的靠在椅子上。
"怎么突然這么嚴重了。"關穆州問她。
秦晴順勢輕捏住關穆州的衣袖。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的,故作虛弱的搖了搖頭:"我不知道,總之就是不太舒服。"
真真假假有幾許也不知道。但秦晴做的真,整個人想往關穆州身上一靠,他一側身,倒是讓她撲了個空。
秦晴臉色有些不好,愣在那兒良久沒說話,關穆州不動聲色的將礦泉水放在她的桌上:"不舒服就把這藥吃了吧。我從前暈機的時候也吃過,不苦。"
說罷,關穆州便不再與她說話。秦晴抱著杯子,看了一眼,倒也沒喝。
只是點了點頭,勉強一笑道:"好,我待會吃。"
"我也吃過。"關渡此時插嘴道:"這暈機藥要趕緊吃下去,不能耽擱的,不然你待會反應會更厲害,我剛看你挺厲害的,剛剛都把我吵醒了。"
關渡臉上幾抹埋怨,看著倒是嬌俏,一舉一動都像在抒發怒氣的小貓,關穆州唇邊隱起一抹笑。仿佛是在笑關渡的話,笑那么些小女生心理。
秦晴自然是捕捉到了,也是不舒服的很。不過她為了證明自己,屏住呼吸硬是把那暈機藥吃了下去,吃完后喝水的時候還嗆著了。咳了好幾聲。
不過倒是安分了不少,沒再鬧什么,那暈機藥不知是不是帶點安眠的功能,吃過后秦晴便睡著了。
關渡和關穆州無聲對視了許久,最終在關穆州想要開口之際,關渡便快一步的把手指放在了唇邊,隨后便返頭在椅子上坐好。
兩個小時后到了霧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