吝嗇廳長見那名特警已經將暗拍設備的背包放好了,故作被方向榮的懇求目光所感動,裝作心軟的樣子,長長嘆了口氣。
轉眼望了望不醫三懶,吝嗇廳長道:“那行吧,我們都退到走廊上等著,你治療完方向榮,我們再進來!”
說完,吝嗇廳長率先走出房門,站在門外的走廊上。
特種兵們也魚貫走了出去。
杜柏然最后一個走出去,轉身走出去之前,還不忘朝不醫三懶眨了下眼。
不醫三懶不動聲色地等著吝嗇廳長帶來的人都出去了,才朝陳曉蘭輕聲道:“把門閂上!”
陳曉蘭剛把門閂上,不醫三懶立即長身而起,迅速將那背包里暗拍設備給關了機,再用一件衣服給罩個嚴實。
轉身望見,陳曉蘭不由偷偷一樂,望向床上的方向榮搞怪一笑,輕聲道:“方向榮老哥,你可要嚴守秘密哦!”
方向榮身口無法動說,只能用連眨兩下眼皮表示明白了。
不醫三懶溫厚一笑,走到方向榮身邊低聲說:“你現在把雙眼閉上,我沒叫你睜眼,你千萬不能睜開。否則,我被你一個干擾就會元氣走岔,不僅我會發瘋,你也將陷入萬劫不復中去!”
陳曉蘭明知不醫三懶是在嚇唬方向榮,卻一臉嚴肅地附和道:“這不是在開玩笑,方向榮老哥,拜托了,你可別把我老公給弄發瘋了去哦!”
電影電視上的武俠片里,經常可以看到大俠運氣療傷的情節,有時也有受人干擾而發瘋的情景。
方向榮聽了以為不醫三懶真是運氣替他療傷,便認真地連眨了三次眼皮,表示他聽明白了。
隨著方向榮把雙眼閉上,不醫三懶望向陳曉蘭,朝她向方向榮指了指后,伸出兩根手指示意只需要她給方向榮輸入責成的神元就夠了。
陳曉蘭裝模作樣地將雙掌抵在方向榮的后背上,按不醫三懶的示意輸責兩成的神元進入方向榮的后背。
不醫三懶雙掌抵在方向榮的前胸上,催動神元之眼也進入方向榮的體內,指揮著陳曉蘭那兩成超級神元,去修復方向榮受重傷的脊梁和脊椎中樞神經。
陳曉蘭的超級神元,果然比不醫三懶的神元好使了許多,幾乎所到之處盡皆修復得完好如初,而不似不醫三懶的神元需要反復幾個來回才能修復好。
雖然很快就修復到脊梁無斷縫,中樞神經更大條,不醫三懶也示意陳曉蘭收回她的神元了,兩份的雙手卻一本正經地一塊抵著方向榮的前胸后背上。
直過了十幾分鐘,不醫三懶才朝陳曉蘭輕輕一笑,點了下頭,道:“好了!”
兩人各自收手,見方向榮仍舊一動也沒動,連雙眼也果真不敢睜開,不醫三懶便輕聲道:“好了,方向榮,你可以睜開雙眼了。”
方向榮緩緩地睜開雙眼,身體仍舊沒有任何的動彈,也沒有說任何一句話,連吭也沒有吭一聲,只用充滿渴望的雙眼怔怔地望著不醫三懶。
不醫三懶見狀暗吃一驚,莫非治療方向榮失敗了么?
“方向榮,你現在脊椎斷處有感覺了么?”不醫三懶試圖引誘方向榮開口說話,問。
方向榮閉起雙眼去感受脊椎骨折處,發覺脊椎骨折處之下有了感覺,便睜開雙眼輕輕地朝不醫三懶微微點了下頭,卻沒有開口回答問題。
陳曉蘭反應最是收,見狀已經猜到方向榮三年多來,已經習慣了不能說話的生活,心里根本就沒有開口說話的意識。
方向榮剛才朝不醫三懶點了點頭,那只是他下意識的對不醫三懶的問話作出的一個動作。
陳曉蘭引誘性問:“方向榮大哥,過去三年多,你除了不能說話,整個身體除了雙眼可以眨動外,其他各處都不能動了是么?”
方向榮又是下意識地微微點了下頭。
陳曉蘭見了“噗哧”一聲笑出來,調皮地問:“方向榮大哥,你過去連連點頭也不能的,可你剛剛連續點了兩次頭了哦!”
方向榮聽了這才意識到,他剛才的確向不醫三懶點了次頭,此時又向陳曉蘭點了次頭。
“是哦,我真點兩次頭了!”方向榮連在回憶著邊輕聲道。
突然,方向榮滿臉激動道:“我會說話了!我可以說話了!我真的會說話了!”
不醫三懶見方向榮縱然這么激動,整個人還是直挺挺地躺著沒有動彈,連手指腳趾也沒有動一下,便風趣地調侃道:“方向榮,你拉鏈怎么沒拉上呀?”
方向榮聽了雙手急護向褲門處,感覺拉鏈拉上著,便困惑地望著不醫三懶問:“拉上了呀?”
陳曉蘭心知不醫三懶此話的用意,笑嘻嘻問:“方向榮大哥,你怎么知道拉上了呀?”
方向榮困惑地望著陳曉蘭,輕聲道:“我不是剛剛檢查過了么?”
不醫三懶配合著陳曉蘭,燦然一笑問:“方向榮,你用什么檢查了呢?”
“手啊!哦,我雙手可以動了!”方向榮興奮地叫道。
陳曉蘭嬉然一笑,道:“方向榮大哥,你現在抬一抬雙腳試試?”
方向榮依言將雙腳依次抬高幾寸,頓時臉泛紅光興奮地問不醫三懶:“醫生,我什么時候可以坐起來?什么時候可以下地走路?”
不醫三懶故意詫異地望向陳曉蘭,問:“我禁止他坐起來,禁止他下地走路過么?”
陳曉蘭裝模作樣地蹙眉回憶了一小會,搖著頭道:“三懶,沒有呀,你沒有禁止方向榮大哥坐起來,也沒有禁止他下地走路呀!”
不醫三懶聽了輕“哦”一聲,轉眼望著還靜靜躺在床上的方向榮調侃道:“我記著沒有,曉蘭也說沒有嘛!你喜歡躺著就躺著,喜歡坐起來就坐起來,想下地走動就下地走動,這都是你自已的事情,不關我們倆什么事情嘛!”
方向榮聽了緩緩支走上身坐了起來,試著將兩只腳挪向床下,雙手扶著床沿慢慢站直身來,邊感受著身體的變化邊緩慢地轉動著腰部。
連續轉了幾個來回的腰部,方向榮發覺一切正常,便一臉激動到泛光地望著不醫三懶,輕輕地試探著抬起右腳向他邁出一步。
感覺一切正常,方向榮雙腳連續向前邁動著,走了幾步又轉身走回床前,突然望著陳曉蘭脹紅了臉,輕聲道:“醫生,我想尿尿!”
不醫三懶臥室里只有尿桶沒有衛生間,聽了風趣道:“方向榮,你還會想娶老婆生小孩的。尿尿嘛,先忍著!”
陳曉蘭聽了忍俊不禁地媚然一笑,道:“方向榮大哥,你不是套著尿不濕么?想尿就尿好啦!”
方向榮聽了大為尷尬起來,脫口問陳曉蘭:“你怎么知道我穿著尿不濕呀?”
陳曉蘭故意戲耍著方向榮,指著她的眼睛道:“我會透視嘛!”
方向榮聽了心想,陳曉蘭要是會透視,那不是將他的一切都看光了么?
如此想著,方向榮的一張臉脹成了豬肝色,神態頓時忸怩了起來。
不醫三懶見方向榮這般有趣,哈哈大笑起來,道:“你來的時候整個身體動彈不得,卻沒有接尿液的東西,這說明他們給你穿了尿不濕。方向榮,這下你明白過來了么?”
方向榮聽了這才知道是他自已犯了傻,沒想明白這其中的道理,而不是陳曉蘭的雙眼會透視。
朝不醫三懶“哦”了一聲,方向榮訕訕笑道:“原來如此!”
見房門外的走廊上傳來叫門聲,不醫三懶指著床頭桌面上的一百萬元現金急聲輕語:“方向榮,過后我給你二十萬元,你望著打手機給我!”
轉身快步走到床頭,不醫三懶將一百萬元現金悉數裝進黑色塑料袋里,迅速按下床頭墻壁上的一個開頭,將現金袋子塞進墻洞里去。
關好開頭,不醫三懶輕聲吩咐方向榮道:“別告訴他們哦!否則,你的二十萬元也飛了!”
待方向榮重重點了下頭,不醫三懶才快步走向房門,邊拔下門閂邊大聲應道:“來啦,來啦!”
房門開處,吝嗇廳長帶著十幾位特警一陣旋風似的沖進房門,望著站在地面上的方向榮,一個個全都將嘴巴張成大寫的O,愕然望著方向榮。
最后一個走進房門的杜柏然,見床頭桌面上的現金不見了,故意提醒吝嗇廳長:“廳長,快收回現金!”
那名負責背來五十萬現金的特警,來之前就受吝嗇廳長吩咐過,聽了立即搶身向床頭,卻見現金都不見了,不由驚叫起來:“廳長,錢不見了!”
這時吝嗇廳長和其他特警全都回過神來了,一聽錢都不見了,立刻便四下搜了起來。
陳曉蘭見狀大怒,道:“廳長,再敢亂搜,信不信我把你們全給撕成兩半?”
說著,陳曉蘭將床頭處的桌子抓起,只聽“啪”的一聲,整塊厚木的桌面應聲被她撕成兩半。
吝嗇廳長和十幾個特警都怔住了。
七八公分厚的桌面,還是硬木原板,竟然被陳曉蘭雙手輕易地生生撕開,這份力道絕對強過他們十幾倍!
杜柏然見吝嗇廳長和十幾個特警,都被陳曉蘭給唬住了,急抬手捂住嘴巴,硬生生將笑聲給捂回肚子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