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不知道不醫三懶何以要突然在武漢下車,但在陳曉蘭心里,不醫三懶是無所不能神一般的存在。
聽了站起身來,朝哥哥陳劍波和責編倪香君道:“不醫三懶說要下車了!”
兩人也沒有任何的猶豫,跟著站起身來。
陳劍波也伸手取下他們的行李,四人在武漢下了車,攔了輛的士擠進去。
坐在副駕座上的不醫三懶,跟司機說了聲:“武漢長江大橋!”
那一男二女金發碧眼的歐美年輕人,買的也是到成都的票,心理上沒有做好不醫三懶等人會在武漢下車的準備。
剛才那歐美年輕男被不醫三懶套問出是去成都的,此時見不醫三懶等人下車去,三人全都面面相覷了起來。
如果也跟著下車去,那他們三人打不醫三懶等人主意的陰謀,將完全暴露給不醫三懶等人。
要是不跟下車去,豈不是要失去不醫三懶等人的行蹤了么?
那歐美年輕男發發狠,道:“下車!”
畢竟他們都受到過專業訓練,跟蹤的能力還真不是蓋的。
指揮著的士司機,三人所乘的的士,很快就跟上了不醫三懶等人的車子。
來到武漢長江大橋漢陽龜山南坡附近的觀景點停下車,陳劍波主動將大部分行李包都背上,剩下的陳曉蘭和倪香君也主動又背又挎的包攬下來。
他們都知道不醫三懶得空出雙手,去對付那三名跟蹤而來的歐美年輕男女。
但不醫三懶從陳曉蘭和倪香君手上,各接過一個背包,輕聲道:“太著了痕跡,反而會讓他們生出戒心來!”
坐電動升降梯上到大橋公路,不醫三懶率先沿著行人道向對岸走去,低聲道:“都別回頭望他們。”
那一男二女三名歐美年輕人,上來后也跟著不醫三懶等人,不遠不近地走著。
不醫三懶等四人沒有目的地地沿著大橋人行道走到江心處站住,裝出眺望萬里長江的美景似的。
說真的,武漢三鎮因此橋而成一體,萬里長江波光生輝,站在大橋上心曠神怡之下,還真有一橋飛架南北,天塹變通途的感受。
不醫三懶雙手扶住橋欄,低聲道:“都別跟我說話!”
陳劍波、陳曉蘭兄妹和倪香君全不知不醫三懶要干什么。
但他們三人極其信任不醫三懶,聽了相互看了一眼,也學著不醫三懶的樣子,雙手扶著橋欄作眺望狀。
陳曉蘭借著甩長發的動作,余光睨了那三位金發碧眼歐美年輕男女一眼,見他們三人也跟著手扶橋欄作眺望狀,不由下意識地轉眼望向不醫三懶。
見不醫三懶雙眼微微閉上,似在想象大橋之雄偉那般一動也不動。
正在心里暗想不醫三懶這是要做什么之際,陳曉蘭突然聽到一陣驚呼:“有人跳橋了!有人跳橋了!”
急轉眼向驚呼聲起處的橋下望去,果然看到那個金發碧眼的歐美年輕男,剛好落入水中飛濺起老高的水花來,迅速淹沒在滾滾的長江天際水里了。
那兩個歐美年輕美女趴在橋欄上,用純熟的中文驚呼:“快救命啊,求你們快救救豪斯!
急轉眼望向不醫三懶,見他仍舊雙眼微閉一動不動中,陳曉蘭異常困惑于不醫三懶是怎么讓那歐美年輕男,就能如此言聽計從的縱身跳下橋去的呢?
她好想向不醫三懶問個明白,卻因不醫三懶事先叮囑過不要跟他說話而不敢發問。
陳劍波和倪香君也跟陳曉蘭一樣的心思,兩人見不醫三懶似入了定那般,也不敢去問他,只得將目光投在陳曉蘭的臉上。
陳曉蘭微微搖了搖頭。
他們三人怎么可能知道此時的不醫三懶,也在經歷著煎熬呢?
他對金發碧眼的這三個歐美年輕男女很憤怒,被跟蹤的滋味落在誰的身上也同樣不好受。
剛才不醫三懶催動神元鉆入那歐美年輕男的大腦,指揮著他縱身一躍跳下橋去。
本想著待這歐美年輕男快淹死之時,神元再行離開他身體。
但不醫三懶是秉性善良的人,加之對方只是跟蹤他們四人,并沒有做出加害他們的舉動來。
一時心軟之下,不醫三懶的神元立即離開溺水的歐美年輕男的身體,回到橋面上他自已的身體里來。
意識得到解放的歐美年輕男,突然竄到水面上來,奮力向岸邊以極快的速度游去。
告非!原來這人如此善泳!
這時有條快艇迅速向落水的歐美年輕男靠近去,把他扯上了快艇里駛回岸邊的碼頭來。
那兩個歐美年輕女急忙奔去碼頭,無心再跟蹤不醫三懶等四人了。
睜開雙眼來的不醫三懶見狀,低沉著嗓子低聲而急促道:“我們快走!”
到對岸攔了輛的士,四人急往動車站而去,購了西去的動車票,上了最快進站的動車。
那個金發碧眼的歐美年輕男上了碼頭后,一頭霧水般望著滔滔不絕的長江水,一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的表情。
兩個歐美年輕女奔近來,連聲問他為什么會縱身跳下橋去。
救他上碼頭來的快艇救援人員見三人會說中國話,也不斷地問歐美年輕男,好好的干嘛要跳橋輕生呢?
歐美年輕男郁悶極了,剛才怎么會意識短路就跳下橋去了呢?
他不知道該怎么當著快艇救援人員的面,講他失去自主意識的事情。
再說講了,又怎么讓他們相信呢?
只好朝快艇救援員感激道:“謝謝你們!我不會再想不通了!”
渾身濕漉漉的跟兩位同伴走回到橋面上,卻不見了不醫三懶等四人的蹤影,歐美年輕男用半是埋怨的語氣道:“你們怎么不跟定他們呢?”
一名金發碧的美女嗔道:“還不是擔心你!對了,豪斯,你剛才怎么會跳下去呢?”
“貝拉,蘇珊,剛才我的意識突然短路不受自控了,似乎被什么人給控制住了,是那個人的意識指揮著我的身體跳下去的。”豪斯一臉懵逼地輕聲道。
貝達和蘇珊聽了頓時也懵逼起來。
豪斯縱身跳下大橋這是事實,而他絕對不會跳下去,也是鐵定的事情。
鐵定不會發生的事情,卻真真切切地發生在她們的眼皮底下,貝達和蘇珊怎么會不懵逼呢?
“不醫三懶身上古怪的事情真的太多了,剛才發生的事情,我們最好向總部匯報,也許他們給以給我們一個解釋!”蘇珊聳了聳肩膀,道。
豪斯抬手將濕漉漉的頭發往后掠去,連連抖動雙手道:“我們就比上司缺知少識么?我們親身經歷的事情都無法理解,他們遠在萬里之外,又怎么可能給出一個合乎科學的解釋呢?”
貝達提出她的見解,問:“豪斯,他們會不會對你使用了控制自主意識的藥物?要知道不醫三懶可是一名神醫哦!”
三人似乎都傾向于被不醫三懶自制的控制意識類藥物給迷住,豪斯才會不受自控地縱身跳下大橋去。
幸好不醫三自制的這種藥物維持不了多久,豪斯入水不多久就恢復了自主意識,這才憑著出色的游泳本領拾回一條命來。
三人犯懵著胡亂猜測了一會,貝達低聲問:“他們不會趁機又趕去動車站,繼續西去成都倪香君的家里去了吧?”
豪斯抬手將貼在身體上的濕漉漉襯衫拎了拎,道:“哼,以為甩開了我們,就能讓我們找不到他們么?走,我們立即去成都!”
但就在這時,一隊巡橋警察朝他們走了過來。
三人不想節外生枝,連忙裝出一副欣賞江景的樣子,轉身扶著橋欄遠眺著。
可這隊警察就是沖著他們三人來的,而且不管三七二十一,以防止他們再跳橋自殺為借口,強行將他們三人給帶到了派出所里去做思想工作了。
原來,跟蹤不醫三懶等四人的,仍然有凱麗、顧愷、鄭堅和柯建康四人。
他們四人只不過都化了裝,在動車上也坐得離不醫三懶等四人比較遠,加上對不醫三懶等四人不存加害之心,不醫三懶才沒有發覺到凱麗等四人也在跟蹤他們。
待不醫三懶在動車上故意踢得貝達脫臼了,凱麗等人才意識到豪斯、貝達和蘇珊三人也在跟蹤不醫三懶等人。
于是,待不醫三懶和豪斯兩撥人在武漢站下了車,凱麗等四人也跟著下車來,同樣打的遠遠的跟在豪斯等三人的的士車后不遠處,也來到了武漢長江大橋。
將跟蹤不醫三懶等人的豪斯,縱身翻越橋欄落入水中的一幕看在眼里,凱麗等人都驚愕不已。
但他們四人心里都有數,豪斯肯定著了不醫三懶的道,才會意識不受控地跳橋的。
心想不能再讓豪斯等三人,繼續跟蹤不醫三懶等人了,凱麗通過上級領導,及時地調了一隊警察將豪斯等人給帶回派出所去。
凱麗的目的只是想將豪斯等人滯留在派出所里一兩天,等他們從派出所里出來,便早沒了不醫三懶等人的蹤影,已經無從再跟蹤了。
當然,凱麗也想借著警察的嘴,問明白豪斯等人的具體身份信息。
雖然她也知道,豪斯等人的身份信息,基本上可以斷定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