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不醫三懶在心里急速地尋思著,要怎么回答陳曉蘭這個刁鉆的問題時,圍墻大門口外隱隱約約傳來趙光輝氣急敗壞的嘶聲吼叫:“不醫三懶,快救命啊,趙萍上吊死了!”
陳曉蘭心想趙萍上吊死了是活該,可趙光輝怎么卻要來將不醫三懶喊去救吊死的趙萍呢?
不醫三懶將喂小山鹿的奶瓶往陳曉蘭手里一塞,道:“你喂,我救人!”
話音剛落,不醫三懶又不見人影了,比陳曉蘭第一次來不醫三懶家跟他下圍棋,得知小建被五步蛇咬了時,去的身形更加的快!
陳曉蘭心知那時被五步蛇咬了的小建還沒有死,而現在上吊的趙萍已經死了。
要是想救活剛剛死去的人,爭取在最快的時間里施救是非常重要的。
盡管不醫三懶心里著實惱了趙萍對巴旺和小阿美的下毒,但人命關天,不醫三懶這才會以最快的身形去救趙萍。
似乎跟不醫三懶很有默契,巴旺并沒有隨主人不醫三懶飛奔而去,而是小碎步帶著小阿美走向圍墻大門口,它的職責就是替主人閂好大門。
不醫三懶要是非常緊急跑出大門,一般都是直接拔開門閂而出,把大門留給巴旺來關。
待巴旺關好大門拉好閂小跑回陳曉蘭身邊時,陳曉蘭沒話找話問:“巴旺,圍墻大門閂上了沒?”
巴旺略帶得意地“喁喁”輕叫了兩聲,朝陳曉蘭友好地搖了搖尾巴。
小阿美聽不懂人話,但它見巴旺搖尾巴,也學著巴旺的樣子,望著陳曉蘭殷勤地搖動著尾巴。
陳曉蘭給剛出生的小山鹿喂著奶,心想不醫三懶要是能救活已經死去的趙萍,就證明他祖傳的神藥是不存在的。
任何藥只能醫得了生者,對已經死亡的人是完全無效的!
當然,如果趙萍并沒有死透的話,那就另當別論!
如果趙萍死透了,又被不醫三懶救活過來,那就是不醫三懶的醫術是神術!
趙萍根本沒往不醫三懶本身是神這個方向想去。
她不知道不醫三懶是這一方土地上的土地神,只知道他是中醫世家子弟,是一名醫術精湛的民間中醫!
喂小山鹿吃飽了牛奶,見母山鹿也將大半桶的牛奶喝完了,陳曉蘭將小山鹿送到母山鹿身旁,見山鹿母子親昵地互動起來,心里很覺欣慰。
這些投奔不醫三懶家來,求不醫三懶收留它們的山獸山禽們,若沒有不醫三懶的醫助,母山麂母女,母山鹿母子都將悲慘地死去。
然而它們有幸得到了不醫三懶的罩庇,不僅轉危為安,還能得到不醫三懶的悉心照料。
提著牛奶桶、喝奶盆和喂奶瓶,陳曉蘭開心地帶著巴旺和小阿美往廚房走回去。
路上遇到小山麂阿美的麂爸麂媽,小阿美撒歡似的跑過去,跟它爸媽親熱地磨蹭著。
巴旺也跑過去站在一旁,朝小阿美的麂爸麂媽友好地搖動著尾巴。
麂爸麂媽似乎很接受巴旺,也很接受它們的女兒阿美跟著巴旺玩,很是友好地朝巴旺搖動著短短的尾巴。
陳曉蘭站在路上觀望著這一切,對動物間的和諧相處很有感觸,心想人類若也能這樣和諧相處的話,就不會有個可怕的詞叫戰爭了。
待小阿美跟它的麂爸麂媽親熱夠了,便跟著巴旺小碎步回到陳曉蘭身邊,一人一狗一麂繼續走回廚房去。
陳曉蘭在洗碗池里舀水洗凈牛奶桶、喝奶盆和喂奶瓶后,見見灶臺架上還有一大桶的牛奶和一大桶的羊奶,便舀了兩大鋁缸的羊奶放到鐵鍋里去煮。
她很喜歡喝不醫三懶家的奶羊所產的羊奶,那醇香略帶膻的羊奶,真的很合她的胃口!
她也知道巴旺和小阿美已然成為了不醫三懶的家人,是可以跟人一起喝羊奶的。
煮好羊奶,陳曉蘭學著不醫三懶的樣子,先舀了一大缸的羊奶倒在巴旺和小阿美的食盆里去,才將剩下的舀起來自已喝。
一人一狗一麂各喝起各奶來,都是美滋滋的開心樣子。
陳曉蘭喝了一大缸的羊奶,肚飽思睡,洗了鐵鍋和奶缸后,便跟巴旺和小阿美擺擺手,打了個哈欠慵懶地走回原先她住的臥室,準備去美美地睡一覺。
至于不醫三懶能救活上吊而死的趙萍,那是不醫三懶積陰德的事情,跟她無關。
當然,不醫三懶救不活趙萍的話,陳曉蘭也不會覺得遺憾,畢竟趙萍在跟她搶不醫三懶。
盡管不醫三懶對趙萍根本無意,但在陳曉蘭眼里,趙萍也算她的一個情敵!
回到臥室,女人的敏感讓陳曉蘭嗅到了不屬于她的女人香!
心想昨晚尹靜可能就睡在這個床上,真的沒有跑到不醫三懶的臥室里去睡。
嘴角浮起一縷調皮又吊詭的笑,陳曉蘭心想舍不得孩子便套不住不醫三懶這頭狼。
將自已脫得只剩下內衣褲,陳曉蘭決定色誘不醫三懶,先將不醫三懶收入囊中,憑著不醫三懶的男人責任感,就不怕他找別的女人了。
很放心地爬上床去,陳曉蘭拉過毛巾被將身體覆蓋住,很放心地睡去。
不醫三懶家里只有他一個人,要是有男人來占有了她,那便是不醫三懶,她可以很放心地假裝濃睡未醒不睜開雙眼來。
陳曉蘭決意要小姑初試郎,雖然這樣的情景已經在她寫的小說里出現了N次,但她的心情還是很忐忑不安。
回想著自已小說里所描寫的各種錐心的痛,陳曉蘭下意識地打了個哆嗦。
她雖然很怕痛,但深知一個姑娘不經此錐心一痛,就做不成女人。
小說里,她將這錐心一痛描寫成女孩向女人的進化。
陳曉蘭在心里道:“進化雖好,但痛很錐心!這痛到底有多錐心呢?難道真像自已書里所寫的,如同一根鐵釘硬生生扎破皮膚扎進身體里那般的痛么?”
每個姑娘家,都會想像她心中男神的鐵釘,想像著那根鐵釘的怎么樣個鐵法。
此時的陳曉蘭同樣下意識地想像開了不醫三懶的鐵釘……
她只見過小男孩的鐵釘,在她的想像中,不醫三懶的鐵釘同樣有著尖尖的鐵釘尖。
陳曉蘭想著想著便生起了恐懼,小小的大頭針扎進手指時,都會痛得人半死。
不醫三懶的大鐵釘要是扎進去的話,那還不痛得她死去活來?
陳曉蘭不由伸手護住自已既期待被不醫三懶來釘又害怕被釘之處,很是無可奈何地長長嘆了口氣。
都說女追男隔層紗,一捅就破。
可令陳曉蘭根本沒料到的是,她與不醫三懶所隔的這層紗是鋼絲網紗,開鋼絲網紗的開關在不醫三懶身上。
只要不醫三懶不想打開這層鋼絲網紗,陳曉蘭就沒辦法捅破這層鋼絲網紗!
原來,在陳曉蘭躺在木板床上胡思亂想之際,她聽到走廊上響起不醫三懶的腳步聲。
急急將毛巾被踢得半遮沒遮住她身體的所有關鍵部位,立即閉起雙眼裝起睡來。
不醫三懶還真走進她的臥室來了,也真走近她的床邊來了,也真拉起半遮沒遮住她身體的毛巾被了。
可不醫三懶只是拉著毛巾被,幫陳曉蘭把她的身體給蓋個密實后,便轉身走出了她的臥室。
聽著不醫三懶走出她的臥室門,向土地廟方向走去的腳步聲,陳曉蘭心里直叫起苦來。
不醫三懶如此近乎坐懷不亂,簡直就是現代版的柳下惠啊!
想著自已巴巴的涎著臉趕來上堯村不醫三懶的家里,巴巴的將自已幾近祼了的身體展露在不醫三懶的目光之下,卻被不醫三懶如此無視地轉身離開去!
陳曉蘭在心里直罵自已犯賤,卸下了女人所有的矜持,卻只換來不醫三懶的揚長而去!
對不醫三懶在如此狀態下的揚長而去,陳曉蘭在心里設想了N個的難道,可每個難道都被她自已給否掉了。
不醫三懶肯跟著她上城里見她的爸媽,那表明他直得不能再直了,是想娶她做老婆的,絕對沒有彎過。
一個沒有彎過的直男,面對身材如此姣好的麗人,怎么能無動于衷呢?
陳曉蘭想來想去,只能用不醫三懶在男女關系上非常傳統,來解釋不醫三懶柳下惠式的視而不見了。
內心且喜且悲。
不醫三懶如此傳統,要跟嫁給了他,他這輩子都不會背叛自已的。
可作為一個女生都如此主動展示自已了,不醫三懶竟然無動于衷,這以后難道要自已爬上他的床,摟住他的身,還得開口求他來釘不成?
想像著主動開口求釘的情景,陳曉蘭的自尊心近乎崩潰了。
主動求釘好沒尊嚴的啊!
且悲且喜且恨且愛著,陳曉蘭不由氣咻咻的罵道:“不醫三懶,你該死!”
長長地吐出一口氣,陳曉蘭好想爬起身來去悄悄看看,柳下惠式的不醫三懶,在撞見她的可人身體后,會去干什么?
頓時想起傳說中男生的自解行為,陳曉蘭的好奇心大發,勉強在木板床上躺了十幾分鐘,便翻身坐起穿好衣褲。
出臥室門就躲進桃樹林里去,借著桃樹林的遮擋,悄無聲息向土地廟方向小心翼翼地尋找不醫三懶去了。
她想弄明白,不醫三懶會不會像傳說中的那樣,躲到一隅自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