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好煩。”女孩不耐的揮了揮手。
卻被男人一手握住,輕輕捏在掌心把玩。
她的手指白嫩如玉,纖長卻不失肉感,捏著十分柔軟可愛。關云開的黑眸化開了一抹淡淡的溫柔,緊緊盯著女孩,從她微顫的睫毛到白嫩的脖頸,再往下可以從微透的睡衣領口處隱約看見波瀾起伏的誘惑。
他驟然喉間一緊,閉上眼關好燈,所有的欲望化成一聲無奈的深呼吸。
這家伙,到底還要讓他等多久呢?
雙城大會期間,關云開的配合老實很讓阮棠滿意,至少每天早上起來不會覺得腰酸了,這讓精神都會好很多。
歡歡喜喜的來到茶藝師會館,沒想到昨天還拔得頭籌的阮棠,今天面臨了前所未有的寒潮——沒人選她了!
阮棠抑郁了,不就贏了藍依依嗎?你們至于這么歧視?
沒辦法,大家僵持不下,選擇了另外一種更為公平的辦法——抽簽。
世界上有種緣分是說不清道不明的,就比如阮棠和藍依依,根本算不上朋友,甚至還可以說有點敵對的意思。
但就這兩個人在抽簽中,居然互相抽中了對方的號碼。
藍依依的半張臉都綠了,阮棠笑著晃晃手里的號碼牌:“挺好的呀,我們真有緣分!
雷戰幾乎想笑出聲了,這也叫有緣分?
還好,這一組對決不再是第一個出場了。在前兩位晏城茶藝師失敗后,第三場迎來了阮棠和藍依依的再一次對決。
藍依依輕哼:“昨天是我輕敵了,今天我可不會了,你可要小心!
阮棠大為感動:“你真是好人,還特地提醒我要小心,你放心我一定小心!
藍依依:……
這話怎么聽著這么奇怪呢?
大概是因為昨天阮棠創下了單人評分的記錄,第二天茶藝師對決的門票不再像之前那樣受冷落了,周圍的觀眾席坐了不少的人。
童笑更是早就提前買了最前排的座位,想要一睹阮棠的風采。
藍依依不愧是高門大戶出身的大小姐,第一天的翠山云雪過后,今天又拿出了全新的茶餅,她面露得意,張揚的很。
阮棠好奇了:“這是什么茶餅?”
“醉月!彼{依依瞇起眼睛,“我知道你肯定沒聽過,因為這茶一年只產五十斤,可比翠山云雪什么的珍稀多了。”
阮棠就對自己沒見過的茶餅格外的感興趣,一聽是自己沒見過的茶,立馬來了興致:“看你這樣也用不完這包茶餅,如果我贏了,你能不能把這包茶餅賣給我?”
阮棠覺得自己相當有禮貌了,她要求買,又沒讓人家藍依依白送給她。
但這話聽在藍依依的耳朵里就不是那么回事了,她一陣冷笑:“你敢看不起我?”
阮棠眨巴著眼睛:“沒有啊。”
藍依依憤怒了:“等著看,我今天會讓你輸到姥姥家!”
倒不是阮棠看不起藍依依,而是無論哪個行業,基礎永遠是最重要的根基,茶藝師也是如此。
每位茶藝師想要出師,都是從基本功開始考起,如果技藝不到家,光想著用好茶葉來代替,這往往是舍本逐末,終究難成大器。
藍依依的茶藝不錯,但僅僅還是不錯而已。
她連翠山云雪都無法駕馭,何況是更高級的醉月?
阮棠暗自搖頭,只怕這一回藍依依會輸的比第一天更難看。
果不其然,對決剛到一半,藍依依就失敗了不下三次,那浪費的茶湯茶餅看得阮棠好一陣肉痛。
浪費可恥啊!暴殄天物!
等到了對決時間結束,藍依依也只奉上了半成品,整張臉陰沉的能滴出水來。
結果毫無疑問,又是阮棠贏了。
只不過,今天這次對決更像是藍依依自己自暴自棄將分送給晏城的隊伍。
阮棠熱情的走過去:“我現在可以買你的茶葉嗎?就是這個醉月。”
藍依依心中憤怒,認為阮棠又來羞辱自己,當下冷冷回:“可以啊,我就怕你一身窮酸買不起!
旁邊的雷戰皺眉,就算藍依依家再有錢有勢,當眾如此說話十分無禮。
阮棠是個愛茶如癡的人,現在有一份自己從未見過的好茶,這點挑釁對她來說不算什么。
俗話說得好,大丈夫能屈能伸;俗話還說得好,識時務者為俊杰。
阮棠根本不生氣:“沒關系沒關系,我一定會盡力滿足藍小姐的需求,你開價吧!
誰料,藍依依拿著那包醉月在阮棠面前晃了晃,嘴里慢慢的說:“這茶,一兩十萬。不過——我藍依依還不稀罕這點錢!”
說完,她猛地一下將茶包摔在地上,一腳踩上去狠狠的蹂躪了兩下。
阮棠這下真的有點惱火了,她冷笑:“原來端城藍家人都是些輸不起的孬種,茶藝比不過別人,就拿茶葉出氣,也配當個茶藝師?”
阮棠輕飄飄的丟下這兩句話,立馬轉身走人。
她心里已經打定主意,接下來的幾天對決里,她會讓藍依依抬不起頭來!
只可惜了那么好的一包茶……
想到這兒,阮棠就是止不住的心疼。
剛走出茶藝師會館,俞蜜的電話打進來了:“見一面吧,我拿到東西了。”
阮棠腳下步子一轉,立馬先找來了倪媛媛,兩個人一起在外面一處僻靜的咖啡廳碰面了。
見阮棠還帶了別人來,俞蜜一時間有些驚慌。
阮棠說:“東西拿出來吧,不用緊張,放下你就可以走了。”
俞蜜將東西放在桌子上,立馬起身:“這件事跟我無關,不管你能不能成功,我都不會再管了!
她匆匆而去,慌亂的很。
倪媛媛譏笑:“還真是個膽小鬼,這種膽色也敢嫁進張家?”
阮棠拿起那只被錦緞包裹著的物件——這就是關云開大哥留下的遺物嗎?
“倪小姐,既然你愿意開口幫我,我也不跟你客氣。這是對關云開來說很重要的東西,麻煩你將它和張家捐出來的獎品調換,我要在這場雙城大會里,當著張家人的面贏走它!”
阮棠眸光堅定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