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梯門合上,嗡嗡嗡的又上了樓,林沛南松了口氣,拿著手機,原地打轉,思索了許久,才又將電話的打了出去。
接到電話的是伊森,坐在漫意辦公室的沙發上,正端著一杯咖啡,悠然自在的看著文件,看到林沛南的號碼,張口便是一聲輕笑:“你怎么打到我這來了,我已經讓徐依依派人去接你們了,雖說你住了這么久的醫院,但看起來,粉絲……”
“你閉嘴吧,你趕快派人去找陸詩意。”
“什么?我派人去了啊。”伊森一臉錯愕道。
“你聽不懂人話嗎?我說的是陸詩意,她和莫妮卡,跟韓美怡他們走了,說是去掃墓,還有白秀媛,我估摸著是個大陷阱,白秀媛出獄,依著她的脾氣,肯定要報復十一,你趕快派人去……”
伊森聽著林沛南的話,霍的從沙發上站了起來:“走了多久了?你怎么不給薄以琛打電話。”
“他也要接啊,你少跟我廢話了,他們走了二十分鐘了,你趕快派幾個人去墓地,我要是能出去……”林沛南的話沒說完,伊森便掛了電話,拿起外套,轉身疾步而去。
剛出辦公室的門,便撞上了匆匆而來的徐依依,兩個人不禁撞了個滿懷。
“哇,正好,剛才向南打電話給我說……”徐依依的話沒恕我按,伊森便朝電梯走去,嘴里喃喃吩咐著什么:“你派幾個人去醫院接林沛南,接了人先回家休息,下周一再開工,叫他千萬別惹事,《十里宮長》都在等他。”
徐依依愣愣的點著頭,一把拉住了要上電梯的伊森:“你去哪啊?”
“我去找陸詩意,你轉告林沛南,叫他顧好自己,就算是幫了陸詩意了。”
說著,伊森便徑直上了電梯,進了電梯,還不停的把電話一遍又一遍的打給薄以琛,可城市那一頭的薄以琛,此時此刻正和趙依云在酒店的包房吃飯。
“以為你會帶著那個女人來,沒想到卻是你自己,她可真是懂事,勾著你不放,卻把你媽當成瘟神。”趙依云打量著房間的一切,目光最后落在了面前滿桌的美食佳肴上。
薄以琛付之淺笑,自顧的給趙依云倒了杯茶:“人如果來了,你恐怕會說,誰要她來的,不想看見她,人這是不來,你又要說不懂事,虧著是沒來,否則我當成寶貝的人,可不就得平白讓您數落一頓。”
薄以琛噙著幾分笑意,將茶雙手奉上。
伸手不打笑臉人,趙依云聽到薄以琛的話氣的心肝脾肺腎,哪哪都不痛快了,但還是強作幾分鎮定,伸手一把奪過了薄以琛手里的水杯,啪的放在了桌上。
“你少跟我提她,聽到我就覺得惡心,那是個什么貨色,你也當寶貝,陸有山過世,她聲敗名裂,才想著扒扯著你,守住她的富貴而已,沒有你幫她,她現在怎么能回到陸氏。”
“就你,還傻乎乎的捧著她,還為了她退出娛樂圈,跟著她瞎折騰,你得好好想想,人家那么多人都對付她,足可見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別人害她,自然有她的錯處,否則,那個白秀媛怎么不去害別人啊。”
“您這是什么歪理邪說,所以她被人陷害,針對,設計,還是她的不是了。”薄以琛反駁道。
趙依云冷笑了一聲,雙手環抱,一臉輕蔑:“自然是,當年我見她,就是一副高傲的野性子,嬌生慣養,吃不得一點苦的刁蠻丫頭,自己胡作非為,和那個秦商越不清不楚的糾纏了那么久,誰知道背后到底是什么樣的真相。”
“玩出了火了,貨惹大了,落得個聲敗名裂的下場,這才對你動了歪心思,指不定哪天,人家利用完你了,一腳就會把你踢開。”
薄以琛一聲暗暗的嘆息,也不反駁,也不理會,強忍著心頭的不悅,靠在了椅子上,開啟了左耳進右耳出的模式。
陸有山的墓地,莫妮卡開車,陸詩意坐在后座,一路跟著韓美怡和貝妮停在了墓園外的停車場。
下了車,陸詩意便遠遠的看著韓美怡在等自己。
“收了林沛南不下十條信息,要我們小心,不會真的有詐吧。”莫妮卡下了車,小聲到。
陸詩意看了看手機,看著林沛南給自己打的未接電話,還有伊森發的信息和未接,心里也開始不安,可人已經到了這里,已經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了,更何況,這么久沒見,她到底是想見見白秀媛的。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陸詩意喃喃著,將手機收了起來,朝韓美怡走了過去。
“你還真敢跟來,你可知道,白秀媛有多恨你,平白吃了這么久的苦,現在見到你,估計想要一口吞了你。”韓美怡勾著幾分冷笑,朝前走去。
“她倒是真想一口吞了我,就怕有這個心,沒這個本事。”陸詩意說著,抬眼卻被眼前隱約浮現的火光吸引了目光。
定睛一看,才發現是陸有山的墓地。
陸詩意一個冷戰,疾步狂奔而去。
白秀媛一身休閑裝,黑色大衣,長發披肩,戴著墨鏡,手里拿著一大捧干花站在墓碑前。
陸有山的墓碑四周被層層疊疊的干花圍著,都是風干了的捧花,五花十色,多層的紙質包裝,且十分精致。
陸詩意跑到跟前的時候,那些干花已經燒了些,轟隆隆的火燃了起來,將陸有山的墓碑熏染的濃煙滾滾。
白秀媛見陸詩意跑過來,轉身朝其露出了笑意:“陸詩意,我等你很久了。”
說著,白秀媛便將手里一大束捧花仍在了墓碑正前方的花團中,火勢瞬間蔓延。
“你瘋了,白秀媛……”陸詩意大喊道,脫了身上的外套,沖上去撲火,將一束一束的花踢開……
莫妮卡也沖上去,去撲火,倒是白秀媛在一旁仰天大笑,笑的人仰馬翻的拉著韓美怡的衣角:“你瞧她傻不傻,那老頭早就成燒成一把灰了,怎么還會怕火燒,還去救火,真是可笑。”
莫妮卡和陸詩意也顧不上兩個人說什么,踢開了那些花還不算,還要一一撲滅,否則這墓園到處都是花草樹木,隨時可能失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