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局會客室的沙發邊,陸詩意坐在那,一言不發,埋頭沉思,像一棟雕塑一樣,許久都沒動了。
薄以琛倒了水,送到了陸詩意跟前,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
陸詩意接過水杯的同時,也突然回過了神,朝薄以琛湊了過去:“白雯毓一定拿著任萱萱的把柄,否則任萱萱不會這么拼命,我們應該好好勸勸任萱萱……”
“十一……警方會想盡一切辦法查到幕后的人,你不要再查下去,再追問下去了。”
“為什么,她要殺了我,為了白秀媛,她……”陸詩意突然激動起來,朝后縮了縮身子,朝薄以琛和呼喝著。
薄以琛見狀,朝其坐了過去,拿走了她手里的水杯。
“這件事絕對查不到她頭上,這些年她利用喬伊家族的勢力,壯大了自己的勢力,幾乎只手遮天,無所不為,這么一件小事,她不可能露出任何給我們查下去的機會,而且……你真的希望是她,真的希望和她對簿公堂嗎?”
陸詩意突然怔住了,轉眼朝薄以琛看去。
薄以琛暗暗嘆了口氣,拉過了陸詩意的手:“這件事過去了,白秀媛的罪名,至少一年,就算是白雯毓,她也沒有得逞,我們保釋了傅云天,就離開警局,再也不回來了,一切就交給警方處置,好嗎?”
陸詩意看著薄以琛,陰沉的臉色,漸漸恢復平靜,眼神也漸漸變得柔軟了許多。
陳洛推門進來,手里拿著一份文件,朝陸詩意和薄以琛遞了過去:“簽個字,傅云天就可以了走了!
“好!北∫澡屜鹊,拿過了文件,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另外,我們也查了傅云天的手機,指派他回國打白秀媛官司的人,確實是白雯毓,正因為證實了是白雯毓,所以我們不能證明和任萱萱聯系的人是白雯毓。”
“因為傅云天手機里的聯系方式和任萱萱聯系那個人的號碼,完全不同,甚至歸屬地都不同。”
“什么?”陸詩意聞聲,霍的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薄以琛也不由的臉色突然:“所以說,指派傅云天回國的人,是白雯毓,已經確定,但白雯毓的所在地和指使任萱萱的人不是同一個!
“其中有兩次傅云天和任萱萱在相較近的時間段,撥打的那兩個號碼,歸屬地顯示的是不同國家,也就是說,接電話的人不可能是一個人,因為不可能在兩個小時橫跨那兩個國家!
薄以琛和陸詩意驚住了,在原地呆立了許久才反應過來。
“那個人是誰?”陸詩意喃喃著。
“好,謝謝!北∫澡≌f著,將手里的文件遞了回去。
晚上九點,陸詩意在時光咖啡杯等到了傅云天。
傅云天換了衣服,一身白色的休閑裝,全然不似平常那樣嚴肅的西裝革履。
咖啡館很冷清,自從徐依依離開之后,咖啡館的生意就變得冷冷清清。
傅云天環顧四周,朝窗邊的陸詩意坐了過去。
“這咖啡館很偏僻,為什么來這!备翟铺靻柕。
陸詩意付之一笑,朝店員示意,送來了一杯咖啡。
“沒什么,以前經常來,離我原來住的地方很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