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醫院離開的傅云天,便直接將電話打給了他幾乎不打的一個號碼。
電話那頭是白雯毓,用流利的英語接了他的電話。
但是卻沒想到這邊的傅云天卻是滿腔怒火的質問。
“你為什么這么做,殺人犯法的,只是一件小案子,就算不成功,我也可以將刑罰降到最低,何必搞出人命來,她可是你的親生女兒。”
白雯毓那頭也是怔住了,半天才回過神來:“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我的女兒還在警察局,你應該盡快把她救出來。”
“你不只有那一個女兒的。”
“我只有一個女兒。”白雯毓定定到,不緊不慢的語氣,讓傅云天有些無可奈何和氣惱。
傅云天在事故現場自己的車邊徘徊,目光不由的掃向不遠處還在收拾殘局的警察。
“威脅陸詩意的信息是您發的嗎?”傅云天突然問道。
“不知道你在說什么。”白雯毓淡淡到,繼而輕輕嘆了口氣:“阿天,你要多聽阿媛的,好好把事情辦好,快點回來。”
“劉安明是不是你的人。”傅云天接著問道。
“誰?”
“白秀媛的律師,是不是你的人,是不是你安排他去見白秀媛的,你既然找了律師為什么還要找我。”傅云天喝問到。
電話那頭沉默了許久,半天才說話:“我是為了你好,那些事太臟了,不能臟了你的手,懂嗎。”
“你承認了,你承認那些事都是你做的是嗎?”
“沒有,不是我。”白雯毓定定到,繼而輕聲嘆了口氣:“你好好的等著收尾就行了,我等著你和阿媛回來。”
“可是……”傅云天還想說什么,白雯毓卻突然掛了電話。
沒有,不是?如果不是白雯毓的安排和操控,那么誰還會在這個時候替白秀媛掌控全局。
馬上就定案了,已經沒有時間了,如果陸詩意不撤訴,不同意調解,私下和解,這件事必定是兩敗俱傷。
第二天一早,天氣放晴,陽光大好。
陸詩意站在陽臺上,看著屋里各處都是陽光折射的影子,心情也莫名舒暢許多。
她沒什么事,輕微腦震蕩,也是皮外傷,只有一小塊淤青,過了一夜,有些許疼,但頭發遮著,絲毫看不出異樣。
一整晚,所有人都悄無聲息,包括她自己,可是她知道,很快大家都不會平靜了。
莫妮卡來敲門的時候,陸詩意已經穿好了自己的衣服,端著一杯咖啡,翻看著雜志坐在遠處的沙發上。
“是傅云天還是任萱萱。”陸詩意別過臉朝莫妮卡問道。
“傅云天。”
“讓他進來吧,待會任萱萱來了,讓她直接過來,通知安安,十點的記者招待會,我會準時參加。”陸詩意端著咖啡,若有所思的說著,轉而朝莫妮卡示意。
傅云天被請進來,提著早餐和一些水果,可是看到陸詩意衣著整齊的喝著咖啡,整個人都怔住了。
“你居然在喝咖啡,你現在還能這么淡定,知不知道路已經走到了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