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勸說陸詩意放過白秀媛,一字一句里,倒是透著幾分擔(dān)心和緊張的意味。
只是不知道是擔(dān)心陸詩意,還是擔(dān)心事情鬧大了之后的他自己。
陸詩意定定的看著傅云天,半天沒說話,許久之后才微微一笑:“原來是來勸我的,我以為昨天在酒吧已經(jīng)和你說的很清楚了。”
“有人恐嚇你,你就算不為了白秀媛,也要為自己吧,有人在暗,你在明,那不是你能躲得了的。”
“我自己的命,由我自己做主,犯不著一個站在我對立面的人替我盤算。”陸詩意端坐在對面,面無表情的看著傅云天。
陸詩意的話也好像突然提醒了傅云天什么,人也跟著僵了一下。
“你說的對,我雖然算不上你的敵人,確實也是站在你的對立面,我回國的目的很簡單,就是要救白秀媛。”
陸詩意一臉淡然的點著頭,抬眼朝傅云天望去:“這場官司,傅律師有多大的把握。”
“如果硬打,一年以內(nèi)。”
“如果我肯放她一馬呢?”
“罰款,管制數(shù)天即可。”傅云天脫口到。
陸詩意接著點頭,繼而抬眼輕聲一笑:“如果不是偽造遺囑,不是陷害,誹謗這些罪,而是蓄意謀殺,蓄意傷人呢?”
傅云天突然皺緊了眉頭,臉上露出幾分吃驚和詫異:“你在說什么?”
“我在說,如果白秀媛蓄意謀殺至死,蓄意傷人至重傷,又該是多少年的刑罰呢?”
傅云天沉默了片刻,緩緩道:“國內(nèi)刑罰,情節(jié)嚴(yán)重死刑,酌情緩刑,十年以上有期徒刑等。”
陸詩意突然傳來笑聲,輕輕嘆了口氣朝傅云天湊了過去:“我早說了,你被騙了,你是被騙回國的。”
說著,陸詩意便從沙發(fā)上站了起來。
傅云天聞聲,豁然起身,一把抓住了陸詩意的手腕:“你別走,你把話說清楚,什么蓄意殺人,什么蓄意傷人?什么被騙回國,你上下一張嘴,說什么就是什么了嗎?”
傅云天有些生氣,氣的不只是陸詩意這副神秘高傲的樣子,更是她如此篤定自己被騙的事實。
陸詩意也惱了,一把甩開了傅云天:“我沒有義務(wù)解答你的疑惑,你想知道什么就自己去調(diào)查,自己去問,這趟渾水是你非要趟進(jìn)來的,有什么后果,你自己負(fù)責(zé)。”
言罷,陸詩意便大步而去,徑直開了辦公室的門。
“送客。”陸詩意朝門外遠(yuǎn)處的任萱萱喊了一聲,便拿著外套朝電梯而去。
傅云天追出來的時候,電梯門已經(jīng)關(guān)上了,正當(dāng)傅云天準(zhǔn)備乘坐另一部電梯去追的時候,電梯卻突然停了,不只是電梯,整個樓層的燈都滅了,閃爍了幾下,便又恢復(fù)了正常。
所有人都怔住了,傅云天再朝電梯看去的時候,陸詩意的電梯已經(jīng)停了,停在了八樓,顯示故障。
“叫人,去叫人。”傅云天盯著電梯,露出幾分慌張,朝身后的任萱萱連連揮手喊道,自己轉(zhuǎn)身朝后樓梯的步梯跑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