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漸漸暗了下來,陸詩意和陳洛去了最近的醫院,薄以琛和周安安也匆忙趕了過去。
兩個人緊張的不得了,倒是陸詩意如若無事的坐在診療室的沙發上,正端著手機在打電話。
薄以琛箭步而去,直接奪過了手機,掛了電話。
周安安也朝陸詩意撲了過去,對著腦袋一個勁的打量著:“我的媽啊,你沒事吧,老蘇可說了,你要是少跟頭發就跟我拼命,現在少了這么多,我怎么跟她交代。”
陸詩意聞聲,摸了摸自己后腦勺的紗布,不禁一聲輕笑:“你得了,省省吧,我每天梳頭發掉的也不止這么多了,你豈不是死了幾百次了。”
“你還能笑得出來是嗎?”薄以琛一聲冷喝,陸詩意和周安安不約而同的收了聲。
周安安怯怯的起身,陸詩意也不由的縮了縮身子,埋下了頭。
“誰讓你去警局呢,誰讓你一個人去的。”薄以琛接連質問著,聲音不算大,卻透著狠厲和惱怒的氣息,就連一旁收拾藥品的護士也不禁嚇了一跳,變了臉色。
陸詩意見狀,忙起身朝其湊了過去,小心翼翼的拉住了薄以琛的衣角,壓低了聲音:“好了,對不起,我錯了,不生氣了好吧。”
“不好,我說了多少次,要你不要管這些事,你是腦子里勾芡了,還是智商喂狗了,如果今天不是陳洛,后果會是怎樣的,你有想過嗎?”
陸詩意目不轉睛的看著薄以琛沖自己發脾氣,卻無計可施,無可奈何,不知不覺露出幾分委屈。
越委屈,便越委屈,撇著嘴,紅了眼,明晃晃的淚珠在眼眶里轉,縮著身子,一副被教導主任教訓的慘烈下場。
“人家都道歉了嘛,又不是故意撞著頭的,再說了,我現在頭還疼呢,你還罵我……”陸詩意捏著嗓子,突然傳來嬌柔的哭腔,這一哭,薄以琛臉色瞬間變了,露出幾分不知所措的樣子。
一旁的周安安雙目圓睜,打了個冷戰,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反應過來的時候,便僵著身子,一把拿過了旁邊的皮包,踩著小碎步溜溜的逃出了診療室,走到門口又突然折了回來,拉住了那護士,小聲的說著什么,連拖帶拽的拉了出去。
見關上的門,薄以琛不由的嘆了口氣,明知道陸詩意是故意撒嬌求原諒,可是看著這副楚楚可憐的樣子,他的火箭大炮就全部不受控的失了靈。
一聲嘆息,微微俯首,薄以琛探著身子朝埋頭抽泣的陸詩意湊了過去:“還疼啊,看你長不長記性。”
雖然還是斥責,強調卻柔軟了許多,陸詩意也知道,自己奸計得逞,抽了抽鼻子,抬眼張開了雙手:“抱一下行嗎?”
薄以琛聞聲,防線徹底被攻破,不由的露出輕笑,輕輕搖了搖頭,上前抱住了陸詩意。
“罵也罵了,抱也抱了,這事過去了好吧,不生氣了!”陸詩意捏著嗓子低聲到。
薄以琛一臉無奈的嘆了口氣:“不生氣了,都不知道是氣你還是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