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的空氣都安靜了,除了剛剛坐下的林沛南和林樊,包括經理在內,都知道陸詩意的身份,可偏偏陸詩意什么也不能說,什么也不能做。
“你愣著干什么?”林樊又添了一句,陸詩意也突然回過了神,朝前走了兩步,便準備伸手。
薄以琛和周安安有些看不過去,在周安安開口之前,薄以琛搶先接過了大衣,直接轉手扔給了禾青:“這件衣服,我不喜歡了,捐了吧。”
林樊聞聲,突然間愣住了,一把抓住了薄以琛的手。
“為什么啊,我喜歡啊,再說了你都送給我了。”
“我……我什么時候送給你了。”薄以琛輕笑著問道。
林樊挽著薄以琛的手臂,貼了過去:“在劇組啊,你忘了,那天我睡著了,你怕我著涼就給我披上這衣服來著,后來我說還給你,你就說送給我了。”
“我……”薄以琛張了張嘴,頓然有些語塞。
事實上確實如此,不過說送給她這件衣服,他只是覺得不想再要別的女人穿過的衣服而已。
薄以琛有些無言以對,朝禾青示意。
禾青隨即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拿著衣服轉身而去。
薄以琛暗暗的嘆了口氣,臉上強壓著幾分怒意,別過臉悄悄的去看陸詩意,可陸詩意卻一臉的若無其事,甚至在自己看過去的一瞬間,居然輕易的躲開了自己,朝經理走了過去。
“我們幾個坐那邊就好了,你安排一下吧。”
經理輕輕的點頭,陸詩意也隨即朝徐依依示意,最后連同白秀媛的助理,任萱萱在內,陸詩意,徐依依,禾青,四個人坐在了距離薄以琛不遠處的小桌上。
周安安遠遠的看了一眼小桌上的四個人,心里瞬間有些不舒服,徐依依是她無話不談的搭檔和好朋友。
陸詩意是她的上司,是她賴以生存的閨蜜,雖然說是逢場作戲,可是有那么一瞬間她還是忽然想起了陸詩意所遭遇的過去,心里霎時間涌上一些難過和恨意。
轉過臉,周安安朝對面的林樊看了過去:“樊姐這么講規矩的嗎?我倒是覺得沒有什么必要。”
林樊張了張嘴,還沒說話,坐在一旁的白秀媛卻搶先開口了。
“也不能這么說,規矩還是要有的,助理就是助理,本事再怎么大,也不能和自己老板坐在一起,反倒看林沛南,就算是個新人,也是老板,還是高過助理的。”
白秀媛笑著看林沛南,而林沛南坐在兩兩相對的桌邊,甚是尷尬,加上自己根本和他們幾乎都不熟,所以是如坐針氈。
“是嗎,如果非要講規矩,那么林沛南是不是也不能坐在這啊,怎么說,我們四個也都是娛樂公司的老板,哦,要再是嚴謹一點,樊姐也不能坐在這了,樊姐連公司都沒有呢。”
白秀媛被周安安懟了兩句,臉色突然有些難看,臉上的笑意也是僵硬的。
“那個,我坐在這可能不太合適,各位一定有很重要的事情談,我去那邊坐。”林沛南說著,沒等幾個人說話,便起身而去,甚至是一溜煙小跑過去的。
林沛南順手拿過了不遠處的空椅,擠到了陸詩意旁邊的位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