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斷了陸詩意,薄以琛卻一言不發,他不知道此時此刻他該說什么才能挽回三年前的局面。
所以,他沉默。
陸詩意也好像突然回過神來,傳來輕笑聲,輕輕松開了薄以琛:“我沒別的意思,我知道,這三年如果不是你,不是你跟薄叔叔求情,他不會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讓老蘇幫我。”
“我也知道,這三年前來,我身邊出現的每個幫手和老師都是你請來的。”
陸詩意若有所思的埋著頭,突然想起了什么,露出了笑意:“教散打的那個教練有點兇,有點狠,簡直是殘忍,每天……”
“他說,你一個千金小姐,太過嬌柔瘦弱,又不能吃苦,又沒有毅力,不好教,也學不會。”薄以琛脫口道。
陸詩意唇角微微揚起,連連點頭:“是,他是這么說的,說教不了我。”
“那你想知道,他為什么后來有繼續教你了嗎?”薄以琛噙著幾分笑意問道。
陸詩意輕輕搖頭。
薄以琛輕輕嘆了口氣,靜靜的看著陸詩意:“因為我跟他說,那個丫頭無依無靠,脾氣又壞,人又驕橫野蠻,不用跟她客氣。”
陸詩意一臉錯愕的盯著薄以琛,半天沒回過神來,但看到薄以琛突然揚起的嘴角,才又反應過來,掩飾不住的笑意,裝腔作勢的揮手朝薄以琛身上打了過去。
“你還真是夠狠,誰脾氣壞,誰驕橫,誰野蠻……”
“你,當然是你,不僅野蠻驕橫,還不講道理……”薄以琛說笑間,一把抓住了陸詩意的手腕拉進了懷里。
陸詩意掙不開束縛,佯裝幾分怒意:“你再說一遍?”
薄以琛聞聲一笑,輕輕搖頭:“不敢,我,是我蠻不講理,不可理喻。”
話音才落,陸詩意得意的笑還掛在臉上,薄以琛的唇便落了下來。
柔軟無骨的唇,溫熱的氣息,才讓他覺得一切都是真實的,才會讓他覺得,所做的這一切挽回真的挽回了她,一切都還有重來的機會。
中心廣場,酒吧街,晚上九點。
任萱萱趕到夜店的時候,白秀媛已經在包房里和的爛醉如泥。
身邊坐著公司的是公司的藝人,看到白秀媛喝的爛醉,也沒人敢說什么,只能小心翼翼的陪著,直到看到任萱萱,才紛紛起身。
“這怎么回事啊,什么都不說,就喝成這樣了。”
“你們都回去吧。”任萱萱遣走了大家,朝白秀媛走了過去,將其從茶幾上拉了下來。
“你來了,萱萱,來來,喝酒,喝酒……”白秀媛拉扯著,踉蹌著跳了下來,將一瓶啤酒朝任萱萱塞了過去。
“別喝了姐,薄總來了。”萱萱定定到,強行拉定了白秀媛。
白秀媛定了定神,好像恢復了些神色,朝門口的方向看去,這才發現薄尚恩雙手插兜,就站在門口的位置。
白秀媛見狀,笑著撲了過去:“薄尚恩,你來了,我等你很久了。”
薄尚恩看著撲到自己身上的白秀媛一臉嫌棄的抓了起來:“喝成這樣,什么事也談不了了。”
一張冷漠的臉,一副輕蔑不屑的目光,白秀媛猛地推了薄尚恩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