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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豆小說網(wǎng) > 玄幻小說 > 火門傳 > 第十六章:黑水沼澤
  再漂亮的風(fēng)光也不能延緩金洲那顆迫切回家的心,火門把現(xiàn)在就啟航去金瑞城的想法和他提了以后,他立即同意這樣做。于是,船長就遵照了他們的意思,把船頭調(diào)往大海的西南方,揚起大風(fēng)帆,順風(fēng)全速前進。本來以為可以回到無霜城的小伙子,現(xiàn)在一臉懵逼,不明白為何船只又調(diào)頭了,遂問船長,船長沒有回答他,叫他去問火門。

  “大哥,你們不去無霜城了嗎?”

  “兄弟,對不住了,看來這次你又上錯船了,你先跟我們?nèi)ヂ糜我晦D(zhuǎn)吧,到時我再補償一下你,你再和船長大叔回來。”

  “你們要去哪里?”

  “金瑞城。”

  “啊!金瑞城,烏金國的都城。”

  “是的,我們要去的是那里。”

  “是嗎?太好了,我一直好想去那里。”

  “你知道嗎?你們赤蒼國正在和烏金國打仗呢,你一個赤蒼國的人跑到烏金國去,你不怕嗎?”

  “怕什么,他們打他們的仗,關(guān)我鳥事,我不想打仗。”

  “對了,像你這樣的年紀(jì)應(yīng)該是要被抓去當(dāng)兵的才對啊。”

  “我就是為了不想被抓去當(dāng)兵才跑出來的啊。”

  “哦,原來是這樣,那你回到赤蒼國還不是照樣要去當(dāng)兵,然后和烏金國打仗。”

  “其實我沒有打算回去啦,我只是想回到無霜城把那只火槍給出手了,換點錢吃飯。”

  “照你這么說,你是不打算回赤蒼國了是吧?”

  “不回,我討厭那里,我跟你們?nèi)ソ鹑鸪牵@次我沒有上錯船。”

  “兄弟,你叫做什么名字?”

  “我叫冊貢。”

  “好的,冊貢,那就來吧,烏金國歡迎你。”金洲在一旁說到。

  全靠他們在從句蘭城起航的時候備足了基本的食物的水,要不然船長也不敢中途改變航向。這條航線船長雖然不是經(jīng)常跑,但是從句蘭國的無霜城到烏金國的金瑞城也是內(nèi)海上的一條主要航線,也有船只在兩城之間往返。

  他們的船在海上航行了一日之后終于看到海面上出現(xiàn)了另外一艘船,船長用望遠鏡望去,是一艘小型的商船,船上掛著的是句蘭國的旗幟,同時還掛著無霜城的旗幟,那就說明這是一艘隸屬于無霜城的船。從船的航向來看,它正朝著無霜城的方向駛?cè)ァ]過多久,兩船在相距約一海里的地方相會,然后又各自朝著自己的方向而去。在接下來的兩日行程里,陸續(xù)都遇見了幾艘船,都是些商船。他們的船一路順風(fēng)的駛過了內(nèi)海那還算是平靜的海面,但是就在第三日下午快要到達金瑞城附近海域的時候,終于出現(xiàn)了他們不愿意見到的狀況。首先是一艘赤蒼國的戰(zhàn)船在海面上游弋,當(dāng)他們看到這艘戰(zhàn)船的時候,戰(zhàn)船正在朝著他們的方向開過來。

  “不能讓他們靠近,媽的,這些赤蒼國的戰(zhàn)船還在封鎖著航道。”金洲憤怒的說到。

  “這艘戰(zhàn)船好像是沖著我們這邊開過來。”船長在一旁說到。

  “是的,最近赤蒼國的戰(zhàn)船都在這一帶海域活動,封鎖了航線,外面的船只到不了金瑞城去。”

  “是嗎?我怎么不知道?”船長驚訝的說到。

  “你有多久沒來金瑞城了?”

  “大概有一年了吧。”

  “那你不知道正常。”

  “那我們現(xiàn)在繼續(xù)朝前走,還是怎么樣?老板。”船長問到。

  金洲陷入了糾結(jié)當(dāng)中,猶豫不定。火門也是一時半會想不出對策,這茫茫大海能逃到哪去?被赤蒼國的戰(zhàn)船給截住是萬萬不能的,這船上的火槍怎么能落入敵手。所以,只能選擇調(diào)頭逃跑,船長的船是小巧的快船,赤蒼國的戰(zhàn)艦是追不上的。

  “船長,調(diào)頭吧,從這里去往最近的陸地是什么地方?”

  “那就只能去褐姬城了。”船長說到。

  “不行,咱們要去的是金瑞城,要在烏金國這邊海岸登陸才行,金瑞城附近的海域已經(jīng)被封鎖了,咱們只能選擇在其他地方靠岸登陸了。”金洲說到。

  “好吧,我想想看啊。”船長摸著他的胡須思考起來。

  “金瑞城北邊的海岸邊上有個小漁港叫做聽風(fēng)港,可以去那里靠岸。”船長的手還是摸著胡須并且抬頭看著天說到。

  “聽風(fēng)港?我倒是沒有聽說過。”金洲不懂。

  “沒有多少人知道那地方,是個住著些怪人的村子,他們不太歡迎外來人。”

  “從那里上岸可以取道陸路去往金瑞城嗎?”

  “應(yīng)該可以吧,這要去那打聽打聽才知道。”

  “你沒去過嗎?船長。”

  “去過啊。”

  “那就趕緊調(diào)頭走吧,別給那艘戰(zhàn)船給追上了。”

  “別擔(dān)心,它追不上咱們,離著還遠呢,而且也不一定是在追我們。”船長自信的說到。

  船只調(diào)頭逆風(fēng)而行,速度雖放緩了,但是行到入夜時分已經(jīng)把赤蒼國的戰(zhàn)艦拋出了海平面。這時候船長把船只的航向稍微轉(zhuǎn)變成了向西北方,在經(jīng)過幾個小時的航行后,西邊的海面上出現(xiàn)了一點微弱的亮光在嗖嗖的海風(fēng)中時隱時現(xiàn)。按理說海面上的燈火應(yīng)該是隨著海浪飄蕩的,但是這亮光卻穩(wěn)固在一個位置上完全不動搖,而且隨著船只的靠近,它的光亮越發(fā)顯得明亮。

  “看到了嗎?遠處一點星火,那就是我們要去的聽風(fēng)港。”船長說到。

  “我知道了,那是一處燈塔。”金洲說到。

  “說得沒錯,燈塔,它在指引著我們。”

  “能在那里休息一下嗎?這幾天幾夜的都沒怎么睡。”

  “可以,這里的人雖然怪,但是卻愿意點燃一座燈塔來指引那些在海上迷途的人,所以我為什么會想到這個地方,好久沒來了。”

  船只向著燈火航去,快要接近海岸的時候才得已看清楚燈塔其實是一堆在懸崖頂上燃燒的火堆。船只轉(zhuǎn)進了這座海邊懸崖山的后面,這里風(fēng)平浪靜,這座凸出海面的懸崖山把那些洶涌的海浪都消化在港灣之外了。借著夜色,還是可以看到一條灣灣的沙灘構(gòu)成了這個寧靜的港灣,船長的船只只能在這里下錨了。幾天幾夜都漂泊在大海上讓所有人都感到異常疲憊,沒有了海浪的沖刷和寒風(fēng)的吹打,船只安穩(wěn)的定格在水面上讓大家都感覺到了安全與踏實。睡覺,睡到天亮再說,所有人都這么干了。終于在幾天幾夜的折騰之后,大家在船上相對安穩(wěn)的睡了一覺。

  天亮了,平靜的港灣并沒有能帶給大家太多的驚喜,因為這里根本就沒有看到有人活動的蹤跡和什么所謂的港口,只是一片孤獨的沙灘和陸地上那些茂密的樹林,而懸崖上也沒有什么燈塔或是大火。

  “船長,你是不是搞錯地方了?”

  “沒搞錯啊,昨晚上的火光你們不是也看到了嗎?”

  “是啊,那是燒火的火光,這里必然是有人的啊,要不然那火堆是自個燃燒的嗎?”

  “我記得上次我來的時候,就在那片沙灘上面還有很多木屋的,怎么現(xiàn)在都不見了?”船長說到。

  “你上次來是什么時候?”

  “呃~我看一下啊。”船長開始計算時間。

  “十年前吧,大概是。”

  “喔靠!”

  “好了,我就當(dāng)你沒來過吧。”金洲無奈的說到。

  “就算這些人搬走了,那懸崖上的火又是誰燒的呢?”船長疑惑了。

  “是啊,誰燒的呢?那這附近必定有人。”

  “也許他們只是搬到了別處地方,不一定就在海岸邊。”火門說到。

  “那你所說的聽風(fēng)港又是什么?這里哪有什么港?”金洲向船長發(fā)問。

  “其實這個聽風(fēng)港的名字是我自己起的。”

  “你很浪漫啊,船長,我服了你了。”

  船長把一只小舟放下了水里,大家都坐上了這只小舟劃到了沙灘上,終于能夠上岸了,有一種很勉強的踏實感在心里升騰。大伙在沙灘和附近的樹林里搜尋了一翻,終于在沙灘和樹林的結(jié)合處發(fā)現(xiàn)了一條有點像是路的路。順著這條樹林小道走了差不多百來米,也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有價值的線索,眼前只是更為濃密的樹林。而且船長也不敢再深入探索了,他怕他的船停在海面上不安全,要回去,因為船上已經(jīng)沒有人了。大家只能又回到沙灘上,就在這時他們看到有一艘小船從懸崖山的另一邊轉(zhuǎn)了出來。由于距離還是有點遠,望遠鏡又放在船上,看不清這小船上是些什么人。船長提議還是先回到大船上再說,于是他們又劃著小舟回到了大船上。這時從懸崖山那邊駛過來的小船也已經(jīng)靠得比較近了,船長拿起他的望遠鏡看去,終于看清了來船。小船上共有七個人,六個劃槳的,一個站在船頭,手扶著船桿,面朝著他們。只見這人身穿著緊身的黑色衣褲,身材矯健玲瓏,而頭上呢則是帶著一副灰白的面具,只留有兩個黑黑眼洞,看起來這造型是很酷。

  “是他們,還是這么有型。”船長說到。

  “他們是些什么人?是住在我國領(lǐng)地上的。”金洲說到。

  “是一些奇怪的人,不知道長什么樣,因為他們都戴著面具。”

  “那他們會攻擊我們嗎?”

  “應(yīng)該不會,上次我也是航行到這里,他們只是希望我快點離開,而且離開之前還送了我們很多食物和補給品。”

  “那懸崖上那個火堆是他們點的嗎?”

  “不是他們點的那也沒有更好的解釋了是吧,雖然我也不確定。”

  “如果他們愿意幫助我們,我日后必將回報這些人。”金洲說到。

  說著聊著,這些面具人就把船劃到了他們的船邊。他們戴著的面具仔細(xì)一看原來是貝殼所制,有些戴著的是扇形貝殼,有些是螺形,而這個站著不用劃漿的看起來明顯要高階一點,是一個心形貝,大小正好和他的臉型相匹配。

  “你們好啊!”船長沒等他們靠近,就大聲打了招呼。

  “遇到什么麻煩了?”站著的心形貝殼臉回應(yīng)說到,聲音有些沉悶,也許是他的貝殼面具還沒有為他的嘴巴開一個說話的洞吧。

  “沒啥問題,就是路過你們的地盤。”

  “那你們可以走了,動身吧,我在這等著你們走。”貝殼臉不想說太多,直奔主題了。

  “是這樣的,我們船上有幾個朋友,想從這里登陸去金瑞城,你們知道路嗎?”

  “從這里去金瑞城最好還是坐船去,走陸路基本上行不通。”

  “你不知道嗎?海上路線已經(jīng)被封鎖了。”

  “大海這寬廣,誰可以封鎖得了?”

  “是戰(zhàn)艦,戰(zhàn)艦把海洋給封鎖了。”

  “又是些打仗的破事,我們不想知道,如果你們執(zhí)意要走陸路,我們也無法阻攔你們,但是最好別走。”

  “為什么呢?陸路走不通嗎?”金洲顯得有些焦急。

  “這不是單純的陸路,如果你們要從這里到金瑞城,那你們就要穿過沼澤,在那里你分不清什么地方是土地,什么地方是泥潭,一不小心就會迷失在那些高高的草里面,永遠出不去。”貝殼臉說話的語氣漸漸變得有些無奈。

  “你說的這個沼澤是黑水沼澤嗎?”金洲知道烏金國的金色平原北部是一片荒蕪的沼澤,從這個沼澤流出來的河水呈現(xiàn)出黑色,所以稱之為黑水沼澤。

  “你們?yōu)踅饑娜朔Q為黑水沼澤,而我們不這樣叫它。”

  “你生活在烏金國的土地上,那就是烏金國的人,這里也是屬于烏金國的。”金洲說到。

  “我們不屬于什么國什么國的,我們屬于海洋。”

  “好吧,你們屬于海洋,我們屬于陸地,所以我們要走陸路,能讓我們?nèi)ツ銈兡抢镄_嗎?”船長說到。

  “如果你們能夠馬上起航,那就別去了。”貝殼臉拒絕了船長的請求。

  “呃,既然你們不歡迎我們,那我們就只能走了。”

  “再見!”貝殼臉說完就直接坐在小船上等著他們離開。

  “看來他們還是真的不歡迎外人啊。”火門對船長說到。

  “這些人很奇怪的,有點讓人捉摸不透,那就不理他們了,你們看現(xiàn)在是你們上岸走路回去還是怎么的?”船長說到。

  “走水路風(fēng)險太大,我們還是走陸路吧,反正這一趟旅程下來,什么都經(jīng)歷過了,也不差家門口這么一點小沼澤了,火門大哥,你覺得呢?”金洲在一旁和火門說到。

  “好吧,你說了算。”

  火門,金洲,柳行,撒恩,蘭多,成風(fēng),水紗,龍珍,還有冊貢。他們打包了行禮準(zhǔn)備登上小舟回到沙灘上,到這時大家才發(fā)現(xiàn)有一個問題,那就是船上只剩下船長一個人了,這么大一艘帆船,船長一個人駕馭得了嗎?他怎么回去呢?本來是計劃著到了金瑞城再雇兩個水手回?zé)o霜城,現(xiàn)在是一個人都沒有了。不過呢,這位船長也是經(jīng)歷過大風(fēng)大浪的人,他表示,只要有那么一點點微風(fēng),他就可以讓船開動起來,讓金洲他們放心的去。而且他還想到了一個主意,那就是他讓火門他們乘坐著貝殼臉的小船上了沙灘,這些貝殼臉也樂意幫助他們,目的還是想盡快讓他們這些人離開。

  在船上,金洲看了一眼海上那座懸崖山,禁不住要問貝殼臉。

  “請問,晚上懸崖上面那個火堆是你們點燃的嗎?”

  “是的。”

  “你們?yōu)槭裁匆c呢?”

  “這是海神給我們的任務(wù)。”

  “海神?你們到底是些什么人?”

  “這和你沒關(guān)系。”

  金洲心里想著,這些奇怪的人雖然有些冷漠,但晚上在山崖上點燃火堆當(dāng)作燈塔指引著海上那些迷途的水手,這也算是一種善舉,于是說到:“那如果我說我要在上面建一個燈塔,你們覺得怎么樣?”

  “可以啊,你來建吧,等你們走出沼澤再說吧。”

  “關(guān)于這沼澤,你有什么建議嗎?”

  “我建議你們別走,不過你們也已經(jīng)沒有退路了,我會先領(lǐng)你們走一段路,然后你們就自己自謀出路吧。”

  上了岸貝殼臉帶著他們走進了沙灘邊上的樹林,在樹林里覓得出一條小路來,其實就是剛才他們之前走過的路,不過呢,貝殼臉帶著他們走了不到五十米就停了下來說到:“沿著這條小路走吧,注意路邊的記號,有貝殼記號的路才能走得通,帶著這塊貝殼,它能帶給你們好運。”說完他從身上掏出一塊雞蛋大小的扇形貝殼交給了金洲。金洲看到貝殼上還穿了根繩子,于是他就把貝殼掛在了水紗的脖子上。告別了貝殼臉,這一伙人又開始了一段未知的險途。

  大伙沿著小路在樹林里穿梭了一會,忽然間樹林就消失了,眼前是一片分不清是湖泊還是陸地的地方,高高的野草下面是一汪汪黑黑的水坑,小路就隱隱約約鉆進了這些野草叢里。在進入草叢之前,路邊有一塊石頭,仔細(xì)一看,石頭里竟然藏著一塊貝殼的化石,按照貝殼臉說的,這也許就是標(biāo)記,那么這條路是可以走得通的,他們鉆進了野草叢里。小路在草從里彎彎扭扭,拐來拐去,但是每到一個有些不太明顯的路段時,路旁都會有一塊石頭,石頭里藏著個貝殼的化石。這些標(biāo)記指引著他們在沼澤里暢行無阻障,小路一直沒有斷頭,只是有時候會有些路段被水浸漫過,但是卻有些石頭排列在水面之上,以便讓人可以踩著石頭通過,而且這些石頭里面也會有貝殼的化石。

  走著走著野草叢忽然消失了,因為小路帶著他們來到了一片大水塘邊,水塘的水黑黝黝的,而且還散發(fā)出一股怪味,讓人作嘔。

  “這水怎么會這么黑?”撒恩說到。

  “這不是水黑,是水下的泥土黑,所以水看起來也是黑的。”火門說到。

  “是嗎,我看看。”撒恩說完跪下他那不太方便的斷腿,想用手捧一些水起來瞧瞧。

  “別!”火門這時迅速的抓住了撒恩的肩膀用力往后一扯。

  “嘩!”這時從水里的泥潭里沖出來一只鱷魚,嘴巴張得大大的,它的尖牙上還掛著一些被撕碎的野草。

  大伙都被這突發(fā)的狀況嚇了一跳,火門急忙拖著撒恩往后撤,好在這只鱷魚沒有追擊他們,只是在他們面前張牙耀武了一下,然后退進了水中泥沼里。

  “它是在警告我們別侵入它的地盤。”

  “嚇?biāo)牢伊恕!?br>
  “路好像斷了。”

  “是啊,沒有路了。”

  “你們看,這里還有一塊石頭上面有貝殼。”

  路邊確實是有標(biāo)記,但是小路呢就是到此為止了,兩邊是雜亂且嚴(yán)密如墻一般的野草叢,而前面就是剛才鱷魚出沒的水塘,他們走到了盡頭。這時候的天空中烏云密布,讓人有點分不清到底是不是黑夜就要來了,還是烏云暫時遮蓋了天空。

  “跟著記號走走不通,這個貝殼臉指引我們走進了死路。”

  “往回走吧,我一路上看到冒似有些分叉路。”

  “咱不能亂轉(zhuǎn)啊,我覺得應(yīng)該原路返回海邊。”

  “天黑了,先在這里過夜再說吧,我實在走不動了。”

  “這里過夜太危險了吧,四周圍都是鱷魚。”

  “而且還沒有東西來升火。”

  “哪里都是鱷魚的好嗎。”

  大家各有各的想法,意見難以統(tǒng)一,最后還是要看火門的意思,畢竟從目前的情況來看,雖然說金洲是王子,但是年紀(jì)還輕,冒險經(jīng)驗不足,火門年紀(jì)最大且經(jīng)驗豐富,在這伙人里面現(xiàn)在他還算是老大。不過呢,現(xiàn)在老大也有些拿不定主意,他看了一眼龍珍,只見她累得坐在地上頭埋在了膝蓋上,她旁邊的撒恩索性睡在了地上。

  “好吧,就在這過一夜吧,大家都累得走不動了。”火門說到。

  天色很快就黑了下來,一半人睡覺,一半人守夜,大家都希望黑夜快些過去,因為四周充滿了危險,他們就像是八塊鮮肉正躺在鱷魚的餐桌上,不過呢,鱷魚基本上不吃人肉,這點火門很清楚。過了半夜,龍珍和火門背靠著背開始守夜,安靜的沼澤地里安靜得只能聽見自己的耳嗚聲。

  “我總感覺有人在看著我們。”龍珍小聲的對火門說到。

  “是的,我也感覺到了,你等會注意看水里面是不是有雙眼睛在盯著我們。”

  龍珍按照火門的提示,仔細(xì)盯著那邊有鱷魚出沒的水塘。過了一會,她好像看到水面上有個像人一樣的影子從水里面浮了出來,她害怕得用手抓緊了火門的衣服,不敢發(fā)出聲音。然后那影子又馬上消失在了水面上,有那么一瞬間,她像是看到了一雙像是眼睛一樣的東西晃了一下,轉(zhuǎn)瞬即逝,水面上又恢復(fù)了一片死寂。

  “好可怕啊,是不是水鬼啊?”龍珍用雙手反摟著火門的腰。

  “別怕,我看那應(yīng)該是個人。”

  “這地方怎么會有人啊?肯定是鬼。”

  “是啊,是鬼還好,是人更可怕。”

  “別說了,我全身都麻酥了。”龍珍握著火門的手有些打抖。

  “別怕,保持警覺。”

  水面一直很平靜,直到天亮。大家都松了一口氣,總算安全渡過。不過在水塘邊火門有了新發(fā)現(xiàn),一些不同于他們的腳印出現(xiàn)在水塘邊的泥地上,很明顯的,這幾個腳印是打著赤腳踩出來的,而他們都穿著鞋。火門把昨天晚上看到水面上有人影出現(xiàn)的事情告訴了大家,大家都驚詫不已。

  “這種地方絕不可能有人的,要么就是水鬼或是水猴之類的怪物。”撒恩說到。

  “你看這腳印和人的一樣,我看像是人。”蘭多說到。

  “怎么會是人,水塘里還有鱷魚呢,是人早被吃了。”成風(fēng)說到。

  “管他呢,現(xiàn)在我們走吧,離開這個鬼地方。”撒恩說到。

  “走到哪里去?回海邊嗎?”蘭多說到。

  “這要問老...”成風(fēng)說到。

  “啊!”龍珍突然發(fā)出了尖叫聲。

  大家都被嚇了一跳,都看向龍珍,只見她雙手放在胸前,眼望著水塘,這時大家的注意力又全部投向了水面。只見水面上有個人正從水里面站了起來,他的動作有些緩慢,當(dāng)他完全站立時,水面正好在他的大腿上。

  這人居然是光著身子的,而且身上還殘留著黑黑的泥漿,泥漿混著水在他的身上流動,他那有些佝僂的身材和疲沓松馳的皮膚讓人聯(lián)想到一具病老死掉的尸體,他的臉更讓人厭惡,臉上的所有皮膚都呈下垂?fàn)睿ㄑ蹘Ш妥旖牵亩d頭上只長了幾根長長的灰白毛發(fā)濕了水后搭在他那惡心的臉上,這人看上去根本就不像是個活人,更像是一具僵尸,不過呢,好在他的皮膚還不算太蒼白,還是略帶血色的。

  在這種荒野中看到這么一個人,可想而知大家是多么的驚恐。柳行甚至拉開了弓打算給他來那么一箭,不過火門用手阻攔了。這個人開始邁著步伐向他們走來,大家都警覺的拔出了隨身的刀劍,不過呢這個人完全沒有懼意,慢慢地走出了水面,踩在了泥地上。他掃視了一圈在場的人,最后把目光停留在了水紗的身上。他朝著水紗走了過去,水紗有些緊張起來,這時幾個男人擋在了水紗前面。

  “你要干什么?”柳行喝住了他。

  這人停了下來,抬頭看了看高大的柳行,說到:“你們是什么人?”他的聲音并不像他的人那樣看著虛弱無力,而是字字清晰明朗。

  “我們是路過這里的人,不好意思,打擾到你了。”火門搶著幫柳行回答了。

  “沒有打擾,我估計你們是迷路了,對吧。”

  “是的,我能跟你問下路嗎?”

  “可以,不過我想看一看那個女孩身上的貝殼。”怪人手指著水紗胸前戴著的貝殼。

  “哦,是這個嗎,拿去吧。”水紗迅速的把貝殼取下來遞了過去

  怪人拿著貝殼看了許久,又摸來摸去的,最后說到:“姑娘,這貝殼是你的嗎?”

  “不是我的,是一個人送給我的,他住在海邊。”

  “這個人長什么模樣?呃,她漂亮嗎?”怪人問到。

  被這人這么一問,水紗一下不知道怎么回答。

  “他是蒙著臉的,我們沒有看到他的模樣,也不知道他漂亮嗎?”火門幫水紗回答了。

  “那就是了,她應(yīng)該是用貝殼蒙著臉的。”

  “是的,你也知道?”

  “我知道的,你們來這里干嘛?”怪人說到。

  “我們要穿過沼澤去金瑞城。”

  “哦,可以,那你們在這里等我一下吧,我去把船拿來。”怪人說完轉(zhuǎn)身要離開。

  他這一轉(zhuǎn)身,大家看到他的背時都嚇了一跳,他的背上有一個很大的東西凸了出來,再一看應(yīng)該是個肉瘤子,上面長著一個很大的膿包,惡心的膿水正在往外流,看得所有人都有點想反胃了。

  “哦,對了,這個貝殼既然是她送給你的那就是你的了,哦,我把它弄臟了,我?guī)湍阆匆幌隆!惫秩宿D(zhuǎn)頭過來說到。

  “行,你放在那,我來洗吧。”水紗說到。

  “好吧,我把它掛在這里。”

  怪人把貝殼掛在旁邊的一棵野草上,然后他慢慢的走進了水塘里,只見他用腳踢了一下水,說了聲:“走開!”

  “嘩啦啦!”一只鱷魚在他的腳邊翻了個身鉆進了水底下。

  “你們等我一下。”說完怪人也潛入了水里,消失在大家的視野里。

  “好奇怪哦,這人看起來像是和在海邊那個貝殼臉是認(rèn)識的。”水紗說到。

  “認(rèn)識的,我想他們可能是同一族的人,在圖書館里我沒有看到過在我國境內(nèi)記錄有這么一族的人,回去我要問問看這些人是什么來頭。”金洲說到。

  大家留在原地吃了些隨身攜帶的干糧以做早餐,剛吃完,就看見水塘的水草邊突然就出現(xiàn)了一只很大的用水草編制而成的船。這船過來時把野草都壓在了船底下,怪人就從旁邊的水草從中走了出來。

  “你們上船吧,我在水里,你們跟著我就行了。”

  “那真是太謝謝你了。”

  大伙都上了船,這船只不是木頭做成的,而是由一根根質(zhì)地堅硬的水草捆扎而成,船只剛好夠他們九個人乘坐,船上有兩根長長的竹桿,可以用來給他們撐船。怪人沒有上船,只是一直泡在水里,他看到所有人都上船以后就自個潛下了水,不一會,在距草船幾十米的水面上,怪人冒出了頭,他舉手揮了揮,示意把船撐過來。草船相比木頭船要穩(wěn)得多,但是在水中的阻力卻要比木頭船大,負(fù)責(zé)撐船的蘭多和成風(fēng)兩人撐起來略顯吃力。第一次駕馭這種交通工具有點難以掌控,他倆費了蠻大勁和時間才到達了怪人的位置,這時候怪人已經(jīng)又在另一處向他們揮手了。柳行和冊貢接替了兩人把船繼續(xù)往前撐,再到達怪人揮手的地方時也花去了不少時間和精力,接著又換人撐船,跟著水里的怪人前進。他們草船在水塘里前進時,不時的可以看見鱷魚就在他們的船邊出沒,有些個露出來兩只圓圓眼睛盯著他們,有些則是在他們船邊翻滾打鬧。

  “這水塘里這么多鱷魚,這個人竟然一點事都沒有。”

  “說不定他就是這些鱷魚的主人,你看他剛才踢了鱷魚一腳,鱷魚就乖乖的跑了。”

  “鱷魚一般是不會吃人的,他們覺得人肉不好吃,很臟。”

  “你看那人背上的那個濃包,真的很臟,難怪鱷魚不吃他。”

  “別這么說人家,人家愿意幫助我們就不錯了。”

  “他的水性太好了,普通人根本沒法做到像他那樣。”

  “我感覺他根本就不是人。”

  “肯定是人,他會說話。”

  一幫人就在船上瞎聊瞎說,經(jīng)過幾次換人撐船之后,他們好像是渡過了水塘來到了另一邊。怪人潛入水里之后經(jīng)常是很久才會冒個頭來指示一下他們,但是這一會過去了很久也沒有出現(xiàn),大家在船上等得有點不耐煩了,于是把草船的船頭撐上岸邊的水草上,當(dāng)水草被草船壓倒的時候,一塊石頭露了出來,石頭上面嵌著一個貝殼的標(biāo)記。

  “看,找到路了。”

  “怪人把我們帶上路了。”

  “他不出來跟我們道別一下嗎?我還想感謝一下他。”

  “走吧,也許這就是他的方式。”

  撥開石頭邊上的野草,一條小路隱約可見,為了更好的通行,走在前面開路的柳行邊走邊割掉一些煩人的野草,好讓后面的人好走一些。就在他們走不到幾十米的地方,怪人站立在野草叢中等候著他們,他赤身裸體的在草叢中時隱時現(xiàn)的著實嚇人,如果不是之前見過他,肯定會被他這種現(xiàn)身的方式給嚇尿。

  “謝謝你了,愿意幫助我們。”火門來到他的身邊道謝。

  “你們沿著小路走,前面還有一個水塘,塘邊有艘船,上了船渡過水塘,那邊有條河道,你們就駕著船走吧,這條河道可以帶你們走出沼澤。別上岸,因為泥地會吞沒你們。”

  “真是太謝謝你了,我們不知道該怎么回報你,你需要錢嗎?”

  “你覺得我需要嗎?你們走吧,但是我希望你們能幫我?guī)е@個。”怪人伸手把一塊貝殼遞給了火門。

  “這是什么?”

  “沒什么,這是那女孩身上那塊貝殼的另一半,它們本來就是一體的,你們拿去吧,它們應(yīng)該在一塊。”

  火門接過那塊貝殼看了一下,上面刻著一些字“永遠愛你”。再一看,這貝殼竟和水紗的那一塊一模一樣,火門看到這像是明白了一些什么。

  “好的,我們會隨身帶著,保管好的,真是太謝謝你了。”

  “那你們走吧,我回去了。”說完,怪人頭也不回的走進了野草堆里。

  大家看著他背上那另人作嘔的濃包消失在草叢里時,總算是可以喘一口氣了。

  火門把另一半貝殼交給了水紗。

  “他真可憐啊!”水紗同情的說到。

  “走吧!”金洲摟著水紗的肩膀繼續(xù)前行。

  果然正如怪人所說,另一個水塘邊上停有一艘船,也是一艘草船。之前的撐船訓(xùn)練讓他們熟練了許多,這一次就沒有那么吃力了,撐過水塘,在茂密的水草之間隱藏著一條不太明顯的水道,兩邊的水草都生長出來蓋在了水道的上面,他們只好安排一個人在草船前面負(fù)責(zé)砍掉那些過長的野草,好讓撐船的人視野更好一點,也不至于站著老是被水草撂到臉上。

  這沼澤好像是無窮無盡沒有邊際,他們就樣撐啊撐啊,累了換人,又撐啊撐啊,又換人,就這樣在河道里撐完了整個白天。終于在天快黑的時候看到一棵樹木孤獨的生長在野草叢中,河道只是經(jīng)過了樹的旁邊,當(dāng)他們把船撐到離樹最近的地方。大家都被這棵樹給驚呆了,這棵看似瀕死的禿樹上面竟然掛著一只巨蟒,它的身體纏繞著樹枝正悠閑的躺在樹上睡覺呢。

  看到這種惡心的生物另人心生反感,趕緊把船撐得離它遠一點好,沒過多久,他們又看到了一棵樹,這棵樹上就沒有什么另人害怕的生物了,只見有一只鳥從樹葉里飛了出來,在空中旋了一圈后竟然落在了他們的船頭上,在船上停留了兩秒鐘后又飛回到了樹上。就是這兩秒鐘的時間大家都看清了這是一只紅頭雀,這種鳥是只生活在森林里的,那就說明這附近必定會有樹林子了。他們加快了撐船的速度,希望在天黑前能找到個可以過夜的地方,要不然就要在船上過一夜了。

  一棵樹,兩棵樹,三棵樹......果然,河道流進了一片樹林里,煩人的野草消失了,河道兩旁是平坦的黑黑的泥土地,火門用撐船的竹桿在泥地上面捅了幾下,確認(rèn)這些泥地是堅實的。于是他們就把草船停在了河道旁邊,所有人都上了岸,找了一處相對寬敞一點的地方作為營地,大伙又在周邊撿了些樹枝升起了營火。

  龍珍最擅長找草藥,她也在附近找到了一種草,在火堆上煮了一鍋湯,湯水散發(fā)出來的香味彌漫了整個營地,但是呢這湯水可不能喝,只能聞味,氣味可以讓樹林子里的蚊蟲不至于那么猖狂。

  相對安穩(wěn)的過了一夜,第二天早上樹林子里嘰嘰喳喳的鳥叫聲吵醒了所有的人,聽這如潮水般的鳥叫聲,這樹林子起碼住有上千只鳥兒。就在綁著草船的樹桿上,他們有一個新發(fā)現(xiàn),那就是樹上雕刻著一個貝殼的記號,從雕刻的痕跡來看,似乎年代已非常久遠了,因為這棵樟樹的樹齡起碼也有個一兩百年了。

  草船沿著河道繼續(xù)在樹林里穿梭,一路上挺順利的,沒有了沼澤里煩人的野草,只有河道兩旁翠綠怡人的大樹。就這樣過半日,河道并入了一條更大一點的河流,在兩條河流交匯處明顯可以看到那條更大的河流的河水顯得比他們這條小河流的河水更顯黑,水流又更急一點,而且一竹篙下去,水也更深。

  “這水這么黑,難道這就是黑水河?”水紗說到。

  “但愿是吧,如果是的話,那順著這條河流下去我們就可以流到金河里了。”金洲說到。

  “如真是黑水河的話,那我們會一直漂到炊杵鎮(zhèn)。”火門說到。

  “就是金瑞城和霧水城之間的那個鎮(zhèn)子嗎?水紗喝醉酒的那里?”金洲不太確定的問到。

  水紗聽到金洲這么一說,心里便想起那晚在客房里和金洲共渡的一夜,酒后亂性,把自己給了金洲,本打算否認(rèn)這一切的,但是當(dāng)?shù)弥鹬奘峭踝右院蟊悴挥傻盟f了算了。自己本已是賤命一條,只能帶著將就的心態(tài)活著吧,雖然她心里想的不是金洲,雖然他是王子。

  “是的,就是那里,黑水河就是在那里匯入金河的。”火門說到。

  “但愿現(xiàn)在我們腳下的就是黑水河。”

  “八九不離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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