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他這架勢,大有一副問罪的性質。
她沒回來?呵呵。
胡雙玉心里一陣冷笑,聽到蘇靜楚工作不順利,她差點兒忘記了南宮寧墨責備的話語。
“我也不知道。”
不知道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問問清楚,看看那輛出租車到底是怎么回事,還是發生了意想不到的事情,總之,你現在就去查。
蘇靜楚桶的簍子,讓她去收拾殘局,不帶這樣的吧?
她用不滿的眼睛看了一眼憤怒無處安放的南宮寧墨。
胡雙玉想起對司機說的話。
“師傅,麻煩你把一會兒要坐車的職員送到目的地就離開,她只需要坐單程車,拜托了。”
看來,她的話起了作用,與其說是這句話起了作用,不如說是她給了人家的鈔票起了作用。
在南宮寧墨面前,她表現的很無辜,她只是派車在下面等著蘇靜楚而已,現在怎么又來拿她問罪了?
“蘇總,我只是按照你的吩咐讓出租車停在了規定的地點等著蘇靜楚下樓坐車,至于其他的,我真的不知道。”
看著胡雙玉委屈的淚,南宮寧墨發現自己可能太著急,說錯話了。
他做了一個深呼吸,調整了一下情緒,“胡雙玉,對不起,我不是針對你,只是很著急,對不起,不是你的錯,我知道。”#@$&
誤解被化解,她得意的回到自己的辦公桌前,想想看,蘇靜楚回來之后一定有精彩的事情會發生了。
好期待。
她心里暗暗竊喜。
不過,這都已經過去好長時間了,還沒有回來,似乎不光是因為她做手腳讓出租車走的事情。大概發生了更難以預測的事情吧?
蘇靜楚待在哪里沒有人能知道,南宮寧墨心急火燎的等著能有消息傳來,不管怎么樣,人現在聯系不上,他心里一直很擔心,當然讓她取回的材料也很重要。%&(&
蘇靜楚想不到更好的辦法,材料如果沒有找到的話,她無論如何都不敢面對南宮寧墨的。
不是她膽子小,而是那個脾氣很大的人,遇到這種事會不依不饒,她感覺她的末日就要到來了。
本來以為事情會很簡單,誰知道會給材料弄丟啊,早知道昨天就不去喝酒了,早知道會這樣的話,她會先把材料放置在挎包里,而不是座位上。
現在一切都完了。
她站在原地,急得團團轉,想著想著眼淚不知覺的就又出來了。
本來南宮寧墨交給她的任務,她挺高興的,終于有事情做了,可是就是這么簡簡單單跑腿的事情,她都做不好,回去之后怎么跟他交代呢?
哎,想想都覺得過意不去。
即使在乘坐地鐵的時候有些困意,至少應該把最重要的材料放在手里,這樣也不至于發生現在這種糟糕透頂的事情。
哎,怎么辦呢?
她現在連跟南宮寧墨打電話匯報情況的勇氣都沒有了,只好把電話打給了李毅選。
李毅選是南宮寧墨比較要好的朋友,在公司跟她的關系也比較融洽,所以希望把這件事說給他,能得到他的幫助。
電話撥通了,可是蘇靜楚還沒說話,淚先出來了。
“喂,喂……”李毅選看了看電話,他自言自語道:“怎么一直聽不到人說話。
似乎隱約有抽泣的聲音,不對啊,這是什么情況?
“喂,喂,是蘇靜楚嗎?發生了什么事?請你說話。”他急切的說。
蘇靜楚聽到李毅選的話,嚎啕大哭起來。
“我把文件弄丟了,很重要的文件。你幫幫我,幫幫我想想辦法,好不好?”
文件?重要的文件?
“蘇靜楚,你先別著急,別哭別哭,你給我再說清楚一點,什么文件?怎么丟的?”
蘇靜楚抑制不住的哭聲再次傳來,她斷斷續續的敘述著自己遭遇的事情。
李毅選馬上安慰她說:“這樣,你告訴我地址,我馬上趕過去,等著我,事情總有解決的辦法,不要著急,說不定就能找到呢。”
說著,他抓起電話和手提包飛快的跑向電梯。
一輛紅色的出租車載著他向蘇靜楚所說的方向駛去。
到達地點的時候,李毅選看到蘇靜楚一個人坐在地上正在抹眼淚,他乘坐著電梯跑到她跟前。
看到救星過來了,蘇靜楚慌忙站起來,顧不上抹眼淚,拉著李毅選的手說:“李毅選,你快想想辦法,該怎么辦,我就記得我把文件放到我坐的位置上了。可是沒有辦法找到。”
李毅選看她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從包里掏出面巾紙給她用,并不住的安慰她。
“別哭,你先想想是不是放到你坐的那個地方了,還是,丟到別的地方了。”
蘇靜楚哭著肯定的說:“我清楚的記得我把它放到座位上了,是個黃色的袋子裝著的,下車之后我想起來的時候還隱約看到它就在座位上躺著呢。”
如果是這樣,應該可以找到的。
“一般文件對小偷來說沒有足夠的吸引力,也許他們不會隨意的把它拿走,說不定有人看到之后會把它叫給機長呢,你先在這等著,我去調度室問問情況。”
李毅選順便把手里買來的礦泉水遞給蘇靜楚。
“先鎮定一下,你不要隨意走動,一會兒我問完之后來這里找你,記住了嗎?“
蘇靜楚乖巧的點點頭,沒有再說話。她抽泣著,鼻涕不自覺的又流了出來。
因為哭泣,雙眼都變得通紅,活像一只小白兔,這么大的人了,在人來人往的地鐵里哭泣,真是沒臉見人。
有三三兩兩的人經過此處,以為她錢包被搶了,又或者以為她被男朋友甩了,總之,大家每每走到她的身邊,總是議論紛紛。
她不管不顧的哭泣著,這次,是把整個頭埋在交叉著的胳膊之間,就那樣坐在地上,雙膝并攏成45度彎曲,胳膊放在膝蓋處。
這下,別人再也看不到她的臉了。
可是更讓她感到丟臉的不是當眾哭泣,而是丟了文件沒臉去見南宮寧墨,她不知道自己還能做什么,這么簡單的事情都做不好,以后還怎么繼續在公司待下去。
素素的電話響了,是張凱的,她這才想起跟他約定一起去逛街的事情。
“喂,起床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