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個能睡的家伙,看樣子今天晚上又要伺候這個酒鬼了,一個女孩子喝成這個樣子,讓我怎么說你呢?”
她咿咿呀呀的說著夢語,把南宮寧墨的話打斷了。
“喝,再碰一杯。來,大家都舉起杯,干了。”
好家伙,都醉成這樣了還不忘做夢演續集,蘇靜楚,真有你的,你這思路,前后連貫性很強啊。
“喝,喝到第幾杯了?”
南宮寧墨不禁問她,沒指望她能回答,做夢的人嘛,根本是無意識的亂說。
“第八杯,才第八杯了。”
還真服了她了,有問必答,這是神做夢啊。
素素歪在后排座上很難受,她想吐又吐不出來,捂著肚子一個勁兒的說難受。
“素素,坐好了,我問你,今天跟你們在一起的那男的是誰?怎么跟你認識的,看起來很熟啊,都聽說過我了。你跟人家都胡說八道什么了?我告訴你啊,不要跟不三不四的人來往,不定是什么德行呢。”
素素本來不想跟他談張凱的事,聽到哥哥這么說,她反倒興奮了。
“哥,你說的對,不定是什么人渣呢,我才不稀罕跟他認識呢。”
南宮寧墨有點兒納悶,“那你怎么還跟他出來一塊兒喝酒?這不自相矛盾嗎?別跟我裝了,快說,是怎么跟他認識的?”
素素鼓起了腮幫子,她煩惱的說:“還不是咱親媽的杰作,非要給我介紹什么富家子弟,你今天也看見了,一身地痞的氣息,更可氣的是,跟狐皮膏藥一樣粘著你,死命的追,還不自量力。”#@$&
他想了一下,對素素說:“這個人,初次見面,看起來也沒什么不好,你可以先跟他接觸一下,了解了解。況且,現在追你的人也不多,有個人追你非常難得,記著,別把自己剩下了就行。”
素素真是氣不過。
“哥,你是我哥嗎?怎么可以這樣說人家,誰說我沒有人追了,追我的多了去了,只是本姑娘不愿意罷了。單身生活我還沒有好好的享受呢,結婚有什么好的。”
南宮寧墨笑了。
說這話的人,一般代表還沒有遇到可以讓她結婚的人,等有一天,她遇到了,就會很渴望結婚,渴望和那個人相守到老,渴望和他分享每一個生命的瞬間。%&(&
南宮寧墨搖搖頭,對這個妹妹,反正說她,她也不會聽。
汽車左拐右拐,拐到了別墅區蘇家大宅。
素素已經睡著了。
南宮寧墨叫了幾聲都沒有叫醒她。
反正他今天是不會背著她上樓的,因為車里還有一個人,這個家庭因為有媽媽和爸爸的存在,而不允許蘇靜楚的存在。
如果媽媽知道大半夜的自己的兒子去接一個喝醉的黃毛丫頭,二老會更加生氣的。
想想看,兒子因為工作的事情忙了一天了,一頓安生飯都沒有坐下吃,蘇靜楚根本不值得兒子這樣辛苦。
想到這,他把素素從車廂里拉出來,晃醒她之后,對她說:“素素,我要去送蘇靜楚,今天晚上就不回來了,你自己開門回家吧。”
素素迷迷糊糊的找鑰匙,南宮寧墨又把她拉到一邊,叮囑道:“一會兒進去了,別告訴爸媽是我送你的,你就說自己坐的出租車回來的。我走了,拜拜,門打不開就按門鈴,讓媽媽給你開,她肯定在等你呢。”
說著,發動了汽車,掉轉頭走了。
許是在車里悶了太長時間,蘇靜楚想吐,她痛苦的慘叫著。
南宮寧墨輕輕的喚醒她,打開了一點窗戶,試圖讓夜晚的微風透進來一點兒,空氣流通一下,應該會緩解她難受的癥狀的。
可是,她還是很難受,只想吐。
南宮寧墨看情況不對,把車緩緩的停在了路邊,下車把她扶到了車外。
“怎么樣,現在好點了嗎?”
蘇靜楚痛苦的擺著手,不想說話。
“水,水,給我水喝。”
南宮寧墨從后備箱里拿出一瓶礦泉水遞給她,還沒有遞到手里,她整個人已經歪倒了,不是他眼疾手快的拽住她,說不定這次肯定摔個嘴啃泥呢。
哎,怎么會喝這么多。
可是已經沒有責備的機會了,蘇靜楚冷不丁的嘔吐,弄的南宮寧墨的褲子上和鞋子上都是。
慘不忍睹啊,晚上吃的東西連同酒水大概都吐到他身上了,蘇靜楚啊蘇靜楚,你是不是想找抽啊。
“司機大哥,你沒事吧?對不起,對不起啊。”
啊?她叫他什么?司機大哥,難道,難道她現在吐了自己一身,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
這個世界上有這么好的司機師傅嗎?師傅只顧開車,哪里會會對你這種酒鬼照顧的這么細致,又這么有耐心啊。
當然,耐心本來已經沒了,沒了又怎樣,不是照樣要照顧她嗎?
等吐了一陣確定再也吐不出東西的時候,南宮寧墨把她扶到車里,自己才去清理被她吐的一塌糊涂的鞋子和衣褲。
如果是別人,也許他早就揍她了,怎么可以這樣?竟吐了人家一身,而且現在這個酒鬼連自己是誰都還不知道,豈有此理,善哉善哉。
算了,還是先回到住處再說吧。早知道會這樣,打死他也不會讓她喝這么多,不對,是根本不會讓她這個時候去酒吧的。
為了照顧到她的身體,他甚至……甚至那種事都很少做,而她呢?竟然這樣作踐自己,連自己都不心疼自己,看來又該給她上課了,不及時教育點撥,她不知道又會做出什么不靠譜的事來。
“你覺得我是司機師傅?”
蘇靜楚被南宮寧墨問了一句,她睜開惺忪的眼睛,努力睜開,露出像細鐵絲線一樣的一條縫。
“嗯,你不是司機師傅,那你還能是誰?”
南宮寧墨答道:“我是南宮寧墨,你給我聽好了,以后不準你再出現這種醉如爛泥的樣子,聽到了沒有?”
蘇靜楚呵呵的笑了。很不服氣。
“哼,你憑什么這樣要求我,你算老幾啊,你知道我是誰嗎?不對,我是誰并不重要,你知道我老公是誰嗎?”
南宮寧墨很好奇,她都有老公了?不會吧?難道在他之前,她還結過婚?
不可能,不可能,除了單戀過鄧清軒,大概她也沒有什么花邊新聞了。可是為什么要說老公這個敏感的字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