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握緊了拳頭,一股力量支撐著她站起來,她不停的告訴自己,一定要勇敢面對。
如果她會詠春拳的話,一定先把這對狗男女踹死在地,不,不能讓他們死,要讓他們生不如死。
胡雙玉眼珠一轉,想出了一個自認為絕妙的主意。
她要努力,她要為自己日后的幸福努力爭取,不能便宜了這對狗男女,她不能依賴南宮寧墨的爸媽,雖然兩位老人像對待自己的親生女兒一樣對待她。
如果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蘇爸爸和蘇媽媽的身上,現在已經不太現實了,南宮寧墨不再是她兒時認識的那個小伙伴,他已經長成了大人,有自己的主張,而且,他認準的事不會輕易得到改變的,所以她要振作起來,在這場沒有硝煙的戰爭中全力以赴,不到最后關頭絕不言敗。一個連自己的男朋友都管不住的女孩兒,是沒有資格邁進結婚的殿堂的,因為除掉一個蘇靜楚,還會有下一個蘇靜楚這樣的女孩兒出現,她要讓人知道,她胡雙玉不是誰都能輕易打敗她的。
胡雙玉的眼睛里迸發出了堅定的力量,她要為自己打氣加油,即使付出生命都在所不惜,她得不到的,別人也休想得到。
女人絕情的時候,會比男人更具有殺傷力,她會使用一切手段,對情敵打擊報復。
在她心里,蘇靜楚就是一位狠毒的女人,是她的出現讓自己一敗涂地,是她的出現奪去了原本屬于她的位置。
是的,造成今天的局面她自己也有責任,可能對南宮寧墨的關心不夠,或者是整天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所以當他遇到了處處裝可憐的蘇靜楚之后,突然有了想保護她的感覺。
她骨子里的孤傲讓南宮寧墨感覺很不爽,雖然他依然把她當作朋友,只是不會比朋友再多一點。
但是,這么多年,她已經對南宮寧墨依賴習慣了,她覺得,南宮寧墨就是她的,不屬于別人,不應該和別人一同分享,哪怕是他的悲傷。
眼前的局勢并不容樂觀,她漸漸由一個女主人公的身份變成了讓人感覺胡攪蠻纏的女人,南宮寧墨對她的不屑,對她的故意疏遠,無時無刻不在提醒她,是該行動的時候了。
光靠私家偵探是解決不了問題的,看著那些南宮寧墨和蘇靜楚親密的照片,她只會令自己更生氣。
如此被動,想要扭轉乾坤,其實并不容易,不多花點心思,是不行的。
她曾經也是一個單純善良的姑娘,就像南宮寧墨說的那樣,現在的胡雙玉已經不是他之前認識的那個胡雙玉了。
是啊,這都是被現實逼的,如果沒有蘇靜楚的出現,也許她還是那么善良那么乖巧,那么可愛。
她曾經被寵著,活在自己的想象的世界里,她以為陪伴了二十多年的南宮寧墨自然會跟青梅竹馬的她順理成章的走進結婚的殿堂。
如今,他不陪她去挑婚紗照也就罷了,自己選了幾個樣子排成照片給他看,他竟然連看都不看的說隨便哪個都行。
結婚是隨便的嗎?這像話嗎?如果早一點告訴她不會跟她結婚,她又何必追隨他這么多年。
胡雙玉想著這些的時候已經淚流滿面。她曾經夢想著跟他白頭偕老,她曾經以為他是可以托付終身的人,而現在一切都變了。
當她知道這件事情的時候,整個世界像是倒塌了,她多想讓地球就此毀滅,大家一起死了算了。
可是日子還得繼續。
她曾經是無憂無慮的被寵愛的大家閨秀,有時候她真羨慕蘇媽媽,她才是自己最該學習的榜樣,她就像一個queen,她能審時度勢,掌控著自己的命運,她能把風流倜儻的蘇爸爸握在掌心。
胡雙玉在她二十多年的人生里,沒有過大起大落的過去,遇到失戀這樣的事情,對于一個女孩子來說,坦然接受是不可能的事情,除非她不愛那個男人。
從小,她跟南宮寧墨就是兩小無猜的一對,小時候,大家的確是很能談得來的朋友,大概是在十多歲的時候吧,突然有那么一天,對他有一種莫名的心跳,現在想起來都覺得好笑。
那時的南宮寧墨,對自己特別好,以至于后來兩個人成了公認的男女朋友。這種說不清的關系一直持續了好多年。
他沒有反對也沒有挑明倆人之間的關系。
如影隨形的男朋友突然有一天愛上了別人,無論如何她都接受不了。
所以不痛是表現給敵人看的。
“蘇靜楚,你以為我真把你當做朋友了嗎?鬼才相信,你奪走了本來屬于我的東西,我不會讓你得逞的。
她決定要做一個真正的queen,從今天開始,讓自己強大,堅強。不,她不光要掌控自己,還要做一個掌控別人的queen。
那就從今天的這個計劃開始吧。蘇靜楚,你不仁,別怪我不義。
看來表面上跟蘇靜楚做朋友還真沒有做錯,不然,想實施自己的計劃都有點兒難了。現在,這個問題不用再擔心了。
下了班的蘇靜楚按照南宮寧墨給的地址,坐上一輛公交車出發了,先是到達了謝安路,接著左拐民生路,接著又穿過步行街,然后又穿過一個長長的小胡同,終于到達了地點。
按理說,蘇靜楚應該再換成一輛公交車就可以順利到達了地方,她偏偏走小路,想透透氣,下班高峰期,公交車實在是太擠了,她上車的時候本來沒有想那么快上去,無奈,在周圍人一窩蜂的擠進公交車前門時,她的兩腳突然不著地了,順著人群就被擠進了車廂內。后面的乘客勉強坐上了,臉上的肉都被擠扁了,狠狠的貼在玻璃門上,鼻孔呼出的氣體都無處躲藏。
當她看到黃河大酒店幾個大字,準備走近的時候,電話鈴響了。
掏出來看時,是胡雙玉打來的。
還沒等她說話,電話那頭傳來了急促的聲音。
“蘇靜楚,你在哪兒呢?”說話的是胡雙玉,她就在蘇靜楚的不遠處,隱身于一片松柏林里給她講話。
“我在外面呢?胡雙玉姐,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