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頭,還愣著干嘛,去換衣服!”傅逸辰又揉了揉她的小腦袋,貌似這個小腦袋瓜特別的順手有趣,讓他摸過了就愛不釋手。
“放開你的爪子!”
安寧怒吼了傅逸辰一聲,她很不習(xí)慣被人這樣,像是摸小狗似的,讓人很不爽。
眾人對于這位二小姐的火爆脾氣存著看好戲的心情,看這位傅先生會怎么對她。
首當其沖最高興的是姐姐安莉和后媽,這個野丫頭總算露出本性了,看傅逸辰會不會立馬改變主意。
就在大家都抱著幸災(zāi)樂禍的心情看好戲時,某位男主角讓大家全都跌碎了眼睛。
傅逸辰被安寧一吼怔愣了一下,這個丫頭還是脾氣那么大,不過……
他伸手又揉了揉她的頭發(fā),嘴角還勾起了邪魅的笑容,說:“嗯……真是可愛的丫頭,快點去換衣服!”
“……”安寧額頭三條黑線都掉下來了。
沒想到這個男人臉皮那么厚,還說什么她可愛,她是可愛的類型嗎?
只要有眼睛的人都知道不是嘛!
那個安莉才是可愛又漂亮的女娃娃,她應(yīng)該是傲嬌又野蠻的野丫頭才是。
自然,旁邊看好戲的人都被雷的里焦外嫩,這位傅先生的眼神確實沒問題嗎?
安寧沒辦法只好去將這身睡衣給換掉,今天可真是特別奇葩狗血的一天。
有人在訂婚日是穿著睡衣接受訂婚的嗎?
大概這世上就她一個了。
在爸爸接收了他的禮金,他們的婚就算定下了。
才短短幾個小時,她就從一個高中畢業(yè)夢想著去大學(xué)揮霍青春的女孩,一下子變成了有夫之婦。
真是大大的失落啊,婚姻這墳?zāi)顾娴奶M去了,還是個不是自己愛的人,要是媽媽在世,肯定不會同意她這么做的。
但為了能離開李家,她只能這樣做了,再怎么說跟傅逸辰的那份協(xié)議她是占了大大的便宜。
不但可以得到自由,他也保證不會對自己怎么樣,一切都按她的想法就是。
一家很有情調(diào)的西餐廳,小小的包廂里,傅逸辰和安寧坐著。
傅逸辰笑看著對面的女孩,覺得有些好笑,剛才他讓她去換件衣服,要是其他女孩子對于跟他約會肯定會打扮的漂漂亮亮,就算不打扮那也應(yīng)該穿個裙子啊什么的,結(jié)果這丫頭穿了什么!
看看這一身,白色的t恤,牛仔褲,帆布鞋,還扎著馬尾,他這樣帶著她,簡直就像是帶著個高中生。
這這哪里像是跟自己剛訂婚的未婚妻吃飯啊,特沒有視覺感了。
“你笑什么?”安寧總覺得那雙鳳眸里帶著的是笑,雖然這人臉上是沒有笑的,但是眼睛里真的含著笑啊。
原來一個人也有這樣一項特意功能,不過她能發(fā)現(xiàn)算不算也是特異功能?
“我感覺自己帶著一個小孩子約會!”傅逸辰切著牛排說。
安寧聽到他這么想自己,一下子又火上來了,噔的一下將切牛排的叉子放下。
另一只手握著的刀指著傅逸辰,生氣著一張小臉怒聲說:“你……”
不過她也只是你了一個字,就不知道如何應(yīng)對。
“我什么?”反而是傅逸辰對她的話游刃有余,這丫頭總是這幅火爆脾氣,還真是個不成熟的孩子。
安寧明亮的眼睛一轉(zhuǎn),應(yīng)該是想到了什么,傲嬌的抬高了幾分小腦袋。
她放下了刀,笑著對傅逸辰說:“我還覺得是跟一個女人吃飯呢!”
只要是男人,聽到別人說他長的像女人肯定會心情不好,而冷傲的傅先生自然也不可能例外。
所以,此時也冷下了臉色的男人正中了小丫頭的下懷,一雙鳳眸冰冷深邃,怒視著朝氣蓬勃的小丫頭。
雖然他自己照鏡子的時候也覺得這張臉很漂亮,可是說他像女人?
是可忍孰不可忍,他明明這么大男人,還女人?
這丫頭,看來不好好給她點教訓(xùn),就不知道在他面前收斂她的囂張。
“我像女人?”傅逸辰蹙起了濃眉,卻讓魅惑的俊顏更加的有了味道。
他將刀放下,已經(jīng)將一盤子牛排切好,起身走到安寧面前,將自己切好的跟她還未動的調(diào)換。
這個舉動看在女的眼里都覺得他挺紳士的,安寧也覺得越跟他熟悉,發(fā)現(xiàn)的都是他的優(yōu)點。
該死的,本來就長的好看的男人,現(xiàn)在又越發(fā)覺得他優(yōu)點多,不能被迷惑了。
李安寧,不能被這個妖孽迷惑,淡定啊!
安寧這樣在心里警告,可是面前突然放大的妖孽臉蛋是怎么回事?
他……這是做什么?
明亮的美眸眨了又眨,胸口的呼吸都要停止了,那靠近更加精致完美的俊顏,完全好看死。
還有那該死的好聞的味道,屬于這個男人的味道,在她的鼻尖游蕩。
她應(yīng)該討厭他這樣的,可是腦袋卻一片空白,只是愣愣的緊張的盯著他,呼吸快要停止了。
傅逸辰嘴角勾起了一絲得意笑容,這個小丫頭,眼睛睜那么大干嘛?
平日里看起來那么囂張,還出口成臟,現(xiàn)在只不過這樣靠近一下,就緊張的看臉蛋都紅了。
不是說在學(xué)校早戀打架,還進去過警局,什么事情都做過嗎?
現(xiàn)在這個樣子,還真是個稚嫩的壞丫頭,真是挺好玩,貌似自己撿了個便宜呢,要是沒發(fā)現(xiàn)這個寶貝,跟那個什么安莉結(jié)婚,那完全的無趣人生啊。
“你不是說像是跟一個女人吃飯嗎?那我就證明一下,我是女人還是男人!”他故意更加湊近,兩人都快抵著額頭了。
“你……你不要再過來了!”安寧更加睜大了雙目,這人靠的太緊,唇都快要貼上了。
不行,她的初吻怎么能葬送在他的玩笑上,她美好的初吻可是要留給愛的男孩子的。
想到這,安寧從那空白中回過神來,急忙將頭仰后,卻不想,腦袋后面有一只手抵著。
“怎么?害怕了?你不是說我是一個女人嗎?為什么害怕?”
傅逸辰高挺的身材側(cè)坐在餐桌一腳,寬厚的身體居高臨下的罩下來,幾乎將她小小的身子罩在他的陰影下。
彼此的呼吸也是如此的近,對于見過許多女人的他來說,這個丫頭是不同的。
她……很倔強,卻又帶著青澀的小女孩模樣,明明緊張的要死,卻還裝模作樣,真是……可愛。
完了,越看這個丫頭,越覺得她很可愛,貌似比她漂亮或者可愛的丫頭他也見過很多,卻沒有這一次那么想要捉弄她。
“我剛才的意思是,你是個漂亮的男人!”
好吧,她認輸了!
不過某個小女孩的心底不知道將某個男人罵了幾千遍。
她眸底的不甘和狡黠自然也沒有逃過傅逸辰的老謀深算,這個丫頭跟他斗,還嫩了點兒。
“看來有些心不甘情不愿啊,你真的那么想?要不要我證明我是不是男人?畢竟我們都已經(jīng)訂婚了,發(fā)生些什么也是正常的!”
傅逸辰故意開玩笑著,果然,這個丫頭一下子緊張起來了。
安寧激動起來,氣憤的說:“你……你說話不算話,我們可是簽訂協(xié)議了的,除了在爸爸面前,我跟你就沒有任何關(guān)系!”
她怎么感覺是被坑了呢?
這深深的憂傷感!
看她如此的緊張,傅逸辰低頭一笑,放開了她,還真是個可愛的丫頭。
安寧這才知道自己被耍了,尼瑪,她這一世英明啊!!!
“你不喜歡我嗎?或者說不喜歡我的臉和我的錢?地位?”他有的這些都是女人喜歡的,可都是他厭惡的。
“喜歡,很喜歡你漂亮的臉蛋,看起來不是很享受嗎?還有你的錢你的地位,都很喜歡,當然……除了你之外!”
安寧理所當然的吃著面前切好的肉肉,而對面的傅逸辰還在切他自己盤中的,說出當然后面的五個字也沒有心虛一下。
她這樣是直白嗎?
傅逸辰略意外的抬頭看了她一眼,還真是個不懂得掩飾的丫頭,要是其他女人應(yīng)該都會說,我喜歡的是你這個人,而她倒好,除了他之外,什么都喜歡,大概就是所有女人的心聲吧。
大概這些就是有錢人的煩惱,找個女人也會擔(dān)心是不是因為錢和地位而跟你結(jié)婚,真心這個東西在上流社會中是不存在,或者說最廉價的東西,因為真心不值一塊錢。
“既然我們已經(jīng)算是訂婚了,以后我的錢也會是你的!”傅逸辰從錢包中拿出一張卡,放在安寧面前。
喲,還真是有錢人,卡都是金的。
安寧只是抬眸看了眼那張卡的樣子,然后繼續(xù)吃著她盤子的食物,并沒有多喜愛這張卡。
“不喜歡嗎?這張是無限量金卡!”
這丫頭的表情也略無趣了點,給了她最喜歡的錢難道不應(yīng)該像別的女孩那樣高興的手舞足蹈嗎?
貌似這個丫頭很奇怪。
“喜歡,有錢花當然喜歡了!”安寧笑了一下又變了臉,將卡隨手放在口袋,然后又繼續(xù)吃肉。
傅逸辰淡笑,為嘛他覺得她的喜歡就那么牽強呢?
或者說這個丫頭比較與眾不同?
可能吧。
……
李家。
傅逸辰送安寧回來之后,她在所難免的被父親請去了書房。
“你跟他到底怎么回事?”
當然那個他所指的是傅逸辰。
父親明顯的臉色不好,如果是安莉早就服軟了,但她是安寧,一個野丫頭。
安寧盤著腿坐在沙發(fā)上,手中玩著手機,一副吊兒郎當?shù)哪印?
她漫不經(jīng)心的回答:“就是那么回事,兩情相悅!”
當然,這個情是情況的情,只能說兩個人的情況需要這段婚姻。
“你們什么時候認識的?”李鴻明很是不放心,這個女兒完全是不會在他掌控之內(nèi),真怕以后翅膀硬了,他管也管不住。
“就那天,他來我們家的時候!”
“你跟他見過幾次面?你主動找他的?還是他主動來找你的?”李鴻明蹙著眉頭,臉上的皺紋加深了幾條。
“今天第二次!”
安寧交代的沒有半點摻假,既然父親能夠接受禮金將她賣出去,那現(xiàn)在找她談話只不過是個過程,因為結(jié)局已經(jīng)定了。
“啪”的一聲,一本書從書桌上被扔下來,李鴻明很是生氣,吹胡子瞪眼睛的。
安寧只是從手機上抬了一下頭,又繼續(xù)盯在上面了。
“你說,你們今天才見第二次?那你怎么就答應(yīng)跟他訂婚?是不是他……”
安寧從沙發(fā)上起來,不耐煩的說:“一見鐘情,不行嗎?他那樣的男人只要是女的應(yīng)該都不會不喜歡吧?爸,你說是吧?”
李鴻明沉默,確實是,傅逸辰的條件太好,不說錢和地位,就是長相都迷死一眾女生,而且他的知名度又是極高,就是大女兒安莉見到他第一次的時候,應(yīng)該就愿意嫁給他吧。
“我要睡覺了,晚安!”安寧打了個哈欠,回去了自己房間。
李鴻明則是一夜未眠,一切的事情都超出了他所預(yù)想的范圍,本來就算再糟糕也不是這樣。
家里有一個野丫頭就夠他心煩的了,現(xiàn)在這個野丫頭可是和那個他想要一手掌控的男人一起,事情的變數(shù)完全超乎了他所控制的。
或者他需要制定一套策略,要不然真的哪一天兩個人造反了,他也只能眼睜睜看著,畢竟,他也老了!
……
“臭丫頭,給我起來!”一聲女人刺耳的聲音大聲嚷嚷道。
隨后,安寧突然從床上跳了起來,因為隨著那聲音,緊接著迎接她的是一盆冰涼的水。
她的床,她的全身都被潑濕了,而那個罪魁禍首就是后媽和姐姐安莉,這母女倆,還真是……
“你們干什么?”
安寧也睜大了眼睛怒吼,她是真的生氣了,真他媽的讓人窩氣的日子。
“喲,勾引自己姐姐的男人,毫不知廉恥還敢給我瞪眼睛?今天我就挖了你這雙眼,看看你以后還怎么勾引男人!”
后媽說著就動手,開始在安寧沒有防備下狠狠掐了她的后背幾下。
安寧想要躲開,旁邊安莉又虎視眈眈的在,母女倆完全是設(shè)計好了來害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