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的認真,韓瀚文看的入神,能夠得到這個小女人,大概是他這輩子最幸運的事情,她給他一個家,一個溫暖窩心的家,這是他期盼了許久許久的,他會用盡生命來維護,保護他們母子。
“老婆,我愛你。”他動情的說出發自內心的情話。
“我也愛你。”
等他們領完證回去的時候,管家抱著孩子正在喂安糊,韓瀚文一見這樣的狀況,趕緊上前就去接過了管家手里的碗,直接自己來喂孩子吃東西。
“來,兒子,再吃一口!”韓瀚文一手孩子,一手小勺子。
“爸……爸……”孩子糯糯的叫了聲爸爸。
“少爺少爺,剛才小少爺叫您爸爸了,剛才叫了,哈哈哈……”老管家在韓瀚文身后儼然比他這個爸爸還高興。
“哈哈哈,寶貝兒子,再叫一聲,叫爸……爸……”
“爸……爸……”
孩子又聽話的叫了一聲,粉嫩嫩的小臉蛋煞是可愛,完全是遺傳到了父母的優良基因,長大后肯定是個美男子。
“哈哈哈,我兒子終于叫我爸爸了。”韓瀚文高興著。
“韻兒,你聽到了吧,寶寶叫我爸爸了。”
韓瀚文像是炫耀般,在清韻面前,其實這兩天他一直很努力,不斷在教寶貝兒子叫爸爸,現在總算成為他第二個開口的稱呼了。
“我聽到了。”清韻笑著坐下吃午飯,一個其樂融融的造成。
吃了午飯,一家三口開著豪車到了韓淺淺住的別墅。
在路上,他們買了許多給孕婦補身體的,清韻抱著孩子,韓瀚文提著東西進去看清韻。
“韓先生,您……您怎么來了?”保姆看到韓瀚文進來,略驚訝,神色很慌張。
“怎么了?家里出什么事情了嗎?”韓瀚文一眼看出,保姆的表情很奇怪。
另一個傭人接過韓瀚文的手中,而剛才答話的保姆慢吞吞的說:“韓先生,昨晚太太她,不見了。”
“什么?不見了?到底怎么回事?”
韓瀚文也急了,妹妹現在可是挺著個大肚子,這不見了要是在路上遇到什么,孩子有個萬一該怎么辦,這可是她的第二胎,要是再失去,估計會傷心死的,真是一波剛平一波又起。
傭人說:“昨天下午,太太支開我們幾個人,留了張紙條給安先生,然后就不知道去哪里了,我們通知安先生,他從昨天下午開始找,到現在都沒有找到。”
怎么會這樣?俊逸的臉上濃眉蹙起,不知道安彥和淺淺又發生什么事情了?
清韻忍不住好奇的問:“紙條上有寫什么?”
由于當初是保姆先看到紙條的,所以她知道紙條的內容,但她又支支吾吾的不敢說,“這個……”
“說,紙條上寫了什么?”韓瀚文一個冷聲,房間的溫度鄒然冷了幾分。
“是,太太留言說,說她肚子里的孩子不是安先生的,讓他不要再去找她了,他們老死不相往來。”
這么嚴重?
琥珀色的眸深邃了幾分,按妹妹昨天下午就走了,但一直到昨晚她都沒有回韓家,看來她沒打算回韓家而是去了別的地方,她到底去哪里了呢?
而且她說的什么意思?
那孩子不是安彥的?
是開玩笑?不過她都這么大的孕婦了,干嘛開這種玩笑?
她那個性格也不適合開玩笑。
而且后面那句話說的也太重了,老死不相往來,她跟安彥之間怎么了?
韓瀚文急忙打電話給安彥,只聽那邊很是頹廢的聲音,像是全身靈魂都被抽空了似的無力。
“到底怎么回事?”韓瀚文冷聲質問,他從小就疼愛這個妹妹,而這個男人竟然三番兩次的傷害她。
“我不知道,不知道她突然就怎么了,不知道她在哪里,怎么辦?瀚文,我該怎么辦?”
那邊,安彥頹廢的聲音,第一次那么懦弱的祈求別人。
剛才還很生氣想要暴怒的男人火氣消下去一些,冷靜的說:“你先別急,我這就派人去找。”
“我都找過了,她能去的地方都找了,沒有,都沒有,她為什么說孩子不是我的?為什么說和我老死不相往來?到底是為什么?”男人的聲音慢慢變得壓抑哽咽痛苦。
“你在哪里?我去找你。”韓瀚文打電話給韓淺淺,最后打通了,直接就質問了韓淺淺,問她到底在哪里!
這樣的他要怎么著淺淺,唉,真是拿這兩個人沒辦法!
安彥報了一個地址,韓瀚文就過去了,清韻和孩子則留在那里,等著看淺淺會不會再回來。
可是一直到傍晚,還是沒有消息。
清韻也是焦急的等待著,用過晚飯后,韓瀚文過來接她。
“怎么樣了?找到沒有?”看他進來,清韻急忙上前問。
韓瀚文點點頭,清韻像是松了口氣,總算露出了笑容,天知道我今天的心臟都是懸著的。
“那怎么還沒回來?”清韻看了看他身后,沒有人啊?
“沒事,安彥已經去接淺淺了,那些事是他們的私事,我們也沒辦法摻和,還是回家吧。”
聽韓瀚文這樣說,貌似真的沒事,清韻點點頭,一家人回去了韓家。
晚上,她躺在他的懷里。
韓瀚文臉色凝重,開口說出了一件他一直藏在他心底的事情。
“韻兒,你想知道四年前我為什么那么對你嗎?”想起今天妹妹的事情,他忍不住向清韻坦白。
“嗯。”清韻很認真的點點頭。
“其實當時,你爸爸早就發現你喜歡我了,但沒想到是會到后來那么情深,所以他就來找我,讓我離開你。其實他那樣的心情我也能了解,你年紀畢竟跟我差那么多,他的擔心也是很有道理的,而且我過去的感情確實很混亂……”
“原來是這樣,那你當初說和慕瑾結婚什么都是氣我的了?”
“傻瓜,那是當然,我怎么會和她結婚。”
“看來爸爸真的很介意我們的年齡。”
“你爸爸他真的很愛你,他所做的一切都是想給你最好的以后,他甚至考慮到,我那么大年紀,要是以后比你先走了,那你一個人留在世上那會很孤獨,而且男人的壽命聽說比女人短,這樣我可能會比你早走十多年,他說不想自己女兒到老了一個人孤獨的生活。”
清韻聽到這里哭了,沒想到爸爸想的那么深入,他是最愛自己的,一直都是。
“瀚文,那你保證,以后絕對不會讓我孤獨一個人留在世上,以后你要好好保養身體,活的比我久,我們一起活到一百歲,然后一起離開。”
“好,我保證。”
將她擁入懷中,他在有生的時間里都會愛他,他從今開始會好好珍惜自己生命,只為自己心愛的女人。
愛,就是這樣,或者也是為了對方,那樣彼此才不會孤獨,一起相愛相伴到老,一起死去,這才是最幸福的。
“瀚文,時間過了那么久了,我們哪天去看看童瑤吧,我挺喜歡她的,當初對她有些唐突了,我想當面跟她道歉!”
聽到童瑤的名字,韓瀚文微微一愣,但是他很快就已經反應過來了,時間過去那么久,他確實該放下了,也該各自安好了。
“嗯,好!不過聽說她在找她孤兒院的姐姐,叫初夏,已經兩年了,也沒什么消息,甚至還出動了寧晚!”韓瀚文擁著她輕聲說道。
清韻有些不解,眨了眨眼,輕聲道,“寧晚是誰?”
“那是一個連我都有些佩服的女人,是陸家的媳婦,與童瑤是最好的朋友,我有幸見過一面,我想她那樣強勢的一個女人,大概也只有陸景承那樣的男人才能配得上她吧!”
一聽這話,已經完全勾起了清韻的好奇心,她一直以為童瑤已經夠獨立了,沒想到還有女人能讓韓瀚文這樣佩服,看來她有機會得見見這個叫寧晚的女人。
“真的嗎?那有機會我得見見,她到底是個什么樣的女人!”
“可以啊,以后有幾乎的!”
“嗯!”
而安彥還在開車前往韓淺淺所在的位置,開了一整天的,他才開到了那邊,這時候太陽已經出來,一片祥和的氣息,那是一個海邊。
而韓淺淺那個孕婦,現在竟然是挺著大肚子坐在陰涼的大樹下,和一個大嬸兒在吃瓜,神色顯得極其悠然自得。
“大嬸兒,你這個瓜還真甜!”韓淺淺挺著大肚子開心笑著在聊天。
“那是當然,這可我自家種的,不打農藥不注射那啥顏料,純天然無公害,像你懷了孩子吃了也不會有什么影響!”
愛瞎聊的大嬸兒也是很有勁兒的聊著,本來她在這里挺無聊的,結果昨天傍晚碰到這個很有錢的孕婦,說要買下她全部的西瓜。
作為生意人大嬸兒當然賣了,可是后來得知是她在家被老公壓迫太久,天天吃她不喜歡的,一氣之下逃出來,也是一氣之下說要將她的瓜全都買了。
不過可能是有錢人家孩子,出手大方,并沒有收回買瓜的錢,也只吃了一個西瓜,知道她跟丈夫吵架,她還是個孕婦,就收留了她一晚上,想著他丈夫肯定會來找她的。
所以現在,韓淺淺還坐在大嬸兒的西瓜攤上,她發現自己也越發往婦女的行列去了,竟然覺得跟這大嬸兒聊的很開心,在家被壓抑久了,見到安彥和保姆外的人,還有這新鮮的空氣,真是天堂啊。
雖然他也經常陪自己出去,可是那個霸道的男人這個不許那個不許,這個對身體不好,那個對孩子不好,真是煩透了,從來沒見過原來男人也可以比女人嘮叨!
而且那個姓安的,一天總共就二十四小時,他幾乎無時無刻的都跟她黏在一塊兒,他不厭自己都厭了,一點人生自由都沒有啊!
所以在她忍無可忍,終于在昨天下午他有事出去一會兒的情況下,支開了保姆,逃出來了。
不過有件事她還是挺后悔的,就是那張留言紙條,貌似寫的有點嚴重了,什么老死不相往來的,當時因為生氣所以就一股腦的寫了,等她逃出來之后,都不太記得自己當時寫的什么了,只記得最后一句話有點嚴重,不過都出來了,管他的呢。
“淺淺,你真的不回家?你老公該著急死了。”
大嬸兒好心的勸她,夫妻嘛,床頭吵架床尾和,要是在她家,她使這種小性子,她家那位男人肯定看也不看她,女人還是乖順點的好,不是每個男人都會無條件寵著你的。
不過大嬸兒這次可是遇到個老公無條件寵著的主兒,可是這小主兒還埋怨那些人人羨慕的要死的寵溺。
“就讓他急著,誰讓他什么都不讓我做,我再在家待著就真的發霉了。”
“看來你家老公對你很好啊,要是我家老頭子有你老公一半好,那我真的睡著也能醒來了。”
“大嬸兒,我看大叔對你挺好的啊,感覺大叔比較老實,不是那種說甜言蜜語的,但他對你是實在的好。”
她昨晚就睡他們家,感覺夫妻兩都是老實的人,他們把家里最好的房間留給她。
“唉,也是,他那個人就是這樣,都跟他一輩子了。”大嬸兒聽人夸贊自己老伴兒,還是挺開心的。
“大嬸兒,有些男人呢光是嘴上說的好聽,可沒實際行動這樣苦的就是咱們女人,可是我看大叔是行動派,嘴上雖然不說,可是行動了,這不知道讓人多羨慕呢,大叔可是真的對你好。”
“也是,要是他不是真對我好,我也不可能跟他一輩子,現在女兒都長大了,還提那些,真是不好意思啊。”
“沒事沒事兒,大家隨便聊聊嘛。”
這次事件她發現,跟這種純良的大嬸兒聊天還真舒服,不會拐彎抹角什么的,都是掏心掏肺的真心話,有時候是有點嘮叨,可是心底善良,跟那些上流社會中的貴婦很不同,那些天天攀比真無聊。
“淺淺啊,我看你肯定是有錢人家的孩子吧。”
“算是吧,從小爺爺和哥哥都很疼我,什么都由著我,不過他們工作很忙,只會給我錢,讓我自己玩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