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現(xiàn)在竟然對這孩子笑的那么開心幸福的樣子,多么諷刺的畫面。
就在這時,勝負已經(jīng)定了,而從外面飛速的十來一輛車。
車子一停下,車門就打開了,車上一個頭發(fā)有些亂的女人下來。
童瑤一臉憔悴焦急的樣子,從車上也是跌跌撞撞的下來,她是哭著求著影才帶他過來的,現(xiàn)在她看到的是兒子在顧清揚的懷里笑的開心,才放下了心。
顧清揚和傅宸自然也看到了童瑤過來了,顧清揚臉色不好的看向從車子另一邊出來的影,他不是讓他照顧好她嗎?
怎么帶到這里來了?
傅宸則高興的從顧清揚的懷中下來,稚嫩可愛的聲音叫道:“媽咪……”
就在傅宸這聲媽咪剛落下,又一聲“嘣”的槍聲響起,跑向童瑤的小孩兒停止了腳步,傻愣愣的緩不過神來,只見他的媽咪慢慢的倒在地上——
而這邊,謝長安從陸氏出來以后,就漫無目的,一個人游走在街道上,就像一縷魂魄一樣。
最后,她連哭都哭不出來了。
除了疼痛,身體再也感受不到其他的感覺。
就在昨天夜晚,他還將她緊擁在懷中,說著綿綿不盡的情話。
為什么一轉(zhuǎn)眼,一切變得那么突然?
是被他這些天的溫情麻痹了嗎?
這些相守的日夜,他寵著她,慣著她,她要天上的月亮,他連星星一起摘給她。
她以為他是真的愛她的。
可惜,她終究錯了。
走了一個下午,餓了一個下午,累了一個下午,謝長安幾乎筋疲力盡。
她隨意靠在路旁的公交站牌旁,只覺得頭腦一陣發(fā)昏,小腹一陣陣的抽痛著。
謝長安大口的用力喘息,疼痛卻沒有半分減弱。
她有些懊惱,難道是月經(jīng)來了?
可這種痛法,從來沒有過。
口袋中的手機嗡嗡的響著,屏幕上顯示著是外婆打來的。
好似所有的無助,委屈找到了宣泄口一般,謝長安按下接聽鍵,痛苦的大哭起來,“外婆,長安好痛,你救救我,你救救我,外婆——”
這一聲聲嘶力竭的喚,著實把戴安娜嚇壞了。
問了謝長安的位置后,就慌忙的掛了電話。
小腹的疼痛,竟然越來越強烈,感覺有少量的,潮濕的血液順著大腿內(nèi)側(cè)滑落下來,謝長安知道不能在停在這里讓路人看笑話。
于是,用盡了最后一絲力氣,顫抖著,向前走去,越過這條馬路,應(yīng)該就能攔到車。
可是,她的腳步是虛浮的,眼前,逐漸模糊。
最后的記憶,是明亮的車燈,刺痛了她的眼。
嘎吱一聲急促的剎車聲后,她感覺到身體被撞飛的疼痛,然后,一切歸于黑暗——
好像過了一世紀(jì)一樣,謝長安覺得自己做了好長好長的一個夢。
夢的開始是湛藍湛藍的海水,有孩童歡笑的聲音,她笑著,跑著,喊著,“媽媽,你看,我找到了很美麗的珊瑚呢!”
那是她此生最美好的回憶。
然后,變換了場景,是一張美麗的女人的臉,她張開雙臂將她死死護在了自己的身下,她虛弱縹緲的聲音在她耳邊呢喃,“晚晚,好好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