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很愛,幾乎用盡了生命!”皇甫凌不盡苦笑,“你根本無法想象,沒有晚晚的陸景承,白天瘋了一樣的工作,晚上泡在酒吧里,用酒精麻痹自己。”
謝長安沉默,眉心卻緊擰在一起。
“景承是天之驕子,又是陸家的繼承人,所以養成了霸道的性子,做起事來,手段狠辣決絕,甚至有些可怕。而只有晚晚在他身邊的時候,我才會覺得他像一個普通的男人,會怒會笑,有想要呵護的東西,不再冷漠地看待人生。”他的目光溫潤的落在謝長安身上,而她依舊是一臉茫然。
“還是,什么都記不得嗎?”
“嗯!”謝長安點頭,唇角溢出一抹苦澀的笑,“或許是你們認錯了人,我根本就不是寧晚……”
“不,你是的!”皇甫凌果斷的打斷了她的話,“我相信景承的直覺。你被陸景承抱著的時候,你真的一點兒感覺都沒有嗎?”
咚的一聲,謝長安手中的金筆砸在光滑的桌面上,皇甫凌的話本意并沒有什么曖昧,而謝長安卻不自覺的想起了那個迷亂的夜。
她不想騙自己,對于彼此的身體,他們都是那么熟悉。
“我不知道究竟發生過什么,讓景承不要命的工作來麻痹自己,不過我敢肯定,能讓他如此失控的,這世界上唯有你一個人而已!”
謝長安隱在桌下的手早已不自覺的緊握成拳,指尖陷入掌心,血肉模糊了一片。
他病了,而始作俑者,竟然是她?!
“他的病,嚴重嗎?”她淡淡的開口。
“想知道為什么不自己去看看?”皇甫凌不假思索的回了句,“每一次晚晚離開,他都要過一段醉生夢死,人不人鬼不鬼的日子!再加上這幾天,沒日沒夜的工作,他的狀況,可想而知。”
謝長安沉默,這一次,皇甫凌也陪著沉默。
他掏出西裝外套中別著的金色鋼筆,在白色便簽紙上流利的寫下了醫院的地址和病房號,什么也沒有說,就起身離開了。
皇甫凌走后,謝長安拿著那張便簽,端看了許久,才終于下定決心去看看他。
終究,是放心不下的。
亦或許在她的潛意識中,她已經相信自己是晚晚,又或許,她愿意將自己當做晚晚。
誰知道呢!
并沒有讓公司的司機送她,而是一個人打了出租車向醫院而去。
江北的夏日是多雨的季節,車子行駛到醫院的時候,竟然下起了瓢潑大雨,并沒有帶傘,謝長安是頂著大雨跑進醫院的,短短的幾步路,卻已經被淋濕。
及腰的長發,發梢不斷的滴落著水珠。
vip病房并不難找,站在陸景承的病房門前,謝長安抬起的手,卻猶豫不決。
明明牽掛著,可永不相見卻也是她說的。
猶豫間,門竟然被人從里面推開,走出來的是一位很美麗的女人,那女人生得極美,眉宇間帶了幾分英氣,她一直以為自己的容貌已經很不錯了,但在看到眼前這個女人,她不由得還是自慚形穢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