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景承微微一笑,接過侍者遞來的高腳杯,動作優雅的對陳局敬了敬。
“這位是我太太!标惥謹堖^女人,對陸家人介紹著。聽說他這位太太脾氣大的很,兩口子正鬧著別扭,她一直冷著臉,對著陸家人的時候,臉上勉強擠出一抹虛假的笑。
陳局長面子上也不太好看,又虛假的客套了幾句,就拉著太太走開了,選了個人少的角落,臉子一下子就沉了下來。“張媛,你也不看看這是什么場合,要鬧也給我回家鬧。”
陳太太張媛也不是個好惹的主兒,一把甩開他的手,怒目瞪著他,“你兇什么,你和那個女秘書是怎么回事兒?要是不給我說清楚了,這事兒沒完!
“我懶得理你!标惥珠L只覺得頭疼,和這個潑婦講不出道理。
他轉身就走,將張媛一個人丟在身后。
張媛氣不打一處來,從侍者手中取了杯酒,大口飲了一口,壓了壓火氣?蛇@事越想越憋屈,她緊走了兩步想要追上丈夫,慌忙中與身旁走過的人撞了個正著,手中握著的酒杯傾斜,紅色酒液灑了一身。
她本就一肚子火,遇上這事更是壓不住火氣了,尖銳的嗓門就吼了句,“你當這里是你家啊,走路也不看人。”
對面的女人一身湖水綠的禮裙,臉蛋干凈秀美,打扮更是清雅,一副大家閨秀的模樣,看著她只是淡淡的蹙眉,臉上沒有一絲多余的表情。
張媛見她不吭聲,更是惱火,心疼的看著身上的禮服,“你知不知道我身上的衣服值多少錢?!”
寧晚依舊是淡漠的,唇角甚至挑起一絲冷笑。
分明就是這個女人自己撞上來的,還真是惡人先告狀。
“那請你說個價,我賠你好了!彼謇涞恼f了句,并不想和這個毫無禮數的女人糾纏。何況,她的身體有些不舒服,在樓上實在睡不下,迫切的想見到孩子,才獨自走了下來。
“賠?你賠的起嗎?!”張媛不屑的撇了眼寧晚,她并不是個識貨的主兒,自然看不出寧晚看似素雅的裝扮實則穿金戴銀。
何況,她也沒真想讓寧晚賠,不過就是故意找茬而已,一肚子的火氣正愁沒地方發泄。
張媛哼了聲,手快的從一旁的酒水桌上端起一杯酒潑向寧晚,一切發生的太快,快到寧晚沒有絲毫反應,身上的衣裙就濕了一片。
她還真是低估了面前的女人,竟然蠻不講理到這種程度。
潑了她一身以后,甚至毫無悔意,還趾高氣揚地對寧晚說,“我現在不用你賠了!”
寧晚清冷的笑,眉心微蹙,隨意的抹掉胳膊上沾染的酒液。
看來,有些事并不是忍讓就可以解決的,“我的確不需要賠償你的衣服,那不是我的過錯,我并沒有義務要為不是我的過錯買單!但你故意拿酒潑臟了我的裙子,那你就必須賠償!”
“你說什么?”張媛瞪大了雙眼,沒想到這個看似柔軟的女人,竟然有一種不容人忽視的氣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