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絲毫沒有停歇的意思。
本來準(zhǔn)備要回醫(yī)院的寧晚因?yàn)橄掠辏瑳]法回去了,只能等雨稍微停一下再回去,她坐在椅子上,眸色清澈,看著外面淅淅瀝瀝的小雨,一句話都沒有,眸光仿佛沒有任何的焦距。
也不知道她在看什么,看得這么入迷,甚至陸景承推門進(jìn)來,她都沒有察覺到。
“晚晚……”陸景承在她身邊停住腳步,俯身蹲在她面前。
剛淋了雨走進(jìn)來,雨水順著他額前的碎發(fā)一滴滴落下來,他身上的襯衫早已濕透,緊貼著結(jié)實(shí)的胸膛。
寧晚依舊沒有反應(yīng),目光渙散的望著窗外不停歇的雨,她柔弱的模樣,讓人無端的心疼。
陸景承無奈的輕嘆,伸臂將她柔軟的身體攬入懷中,而本是安靜的寧晚,卻突然掙扎,雙臂緊環(huán)住身體向后退了幾步,陸景承害怕會(huì)傷到他,所以沒敢上前去。
“陸景承你太臟了,別碰我!”寧晚輕聲道,帶了一絲哽咽。
陸景承眸色一沉,容不得她拒絕,硬是將她再次攬入懷抱,低沉的聲音中夾著了幾絲怒火,“告訴我,她都和你說了什么!”
寧晚冷笑,抬頭看向他,渙散的眸子終于有了焦距,他的身影映在她眸中,“她說什么都不重要,陸景承,重要的是你究竟做過什么。”
“我什么都沒做,寧晚,你要我說多少次才肯相信我?!”
陸景承再也壓不住怒火吼了出來,周蕓兒如何的冥頑不靈他都不在乎,只要他想,可以讓她永遠(yuǎn)消失。讓他傷心的,只是寧晚的不信任,夫妻之間如果連最簡單的信任都沒有,他們要如何走下去。
可惜他忘了,當(dāng)初的他又何曾給過寧晚一絲的信任。
“我為什么要信你?!陸景承!”寧晚輕聲一笑,笑容中帶著一絲傷痛。
陸景承自然見不得她傷了痛了,心口似針扎一般,想著她還病著,語氣不自覺的變得柔軟,“晚晚,無論是我的心還是我的身體都容不下別的女人,那晚我和她什么都沒有發(fā)生過,我喝醉了,滿腦子想的都只是你,只有你……”
陸景承墨色眸子受傷的凝視著她,聲音都是沙啞的。
寧晚用手背緊捂著唇瓣,才能不讓哭泣聲溢出,淚珠卻透過蒼白的指尖,一顆接著一顆,打落在陸景承胸膛,傷他的同時(shí),她又何嘗不痛。
“陸景承,我是真的累了,好累了!”
寧晚的脆弱,讓他心痛不已,他溫柔的哄著,微冷的唇片吻掉她臉頰的淚,咸澀的淚水流入口中,是說不出的滋味,“我知道,晚晚,你不信我,是我做得不夠好,只要你讓我在你身邊守著你和孩子就好了,好不好?”
寧晚沒有再說話,只是靜靜仍由他抱著自己,而陸景承低頭,在她眼簾上吻了吻,然后溫柔的將她橫抱起。
“晚晚,已經(jīng)沒有下雨了,我們回家吧!”他柔聲說了句,寧晚并沒有反抗掙扎,依舊窩在他懷中,頭枕著他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