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這事兒,周蕓兒的臉色明顯黯淡了下來,她一直是很刻苦的,筆試成績也名列前茅,卻在面試的第一輪被淘汰了下來。后來才從老師和同學(xué)的口中得知,與她一同競爭的幾個人,都是市里或區(qū)里領(lǐng)導(dǎo)的孩子,她一個窮學(xué)生,拿什么跟人家掙,不過是給人做了墊腳石,讓人平白看了笑話。
“不想考了,其實鐵飯碗也沒什么意思,還不如到大企業(yè)去鍛煉一下!敝苁|兒故作無意的聳聳肩。她雖然窮,骨子里卻還是很驕傲的。
這一場萍水相逢的邂逅,在陸景承眼中不過是一時興起,可他做夢也沒想到,這個看似柔軟無助的女人日后會給他和寧晚之間造成無可彌補(bǔ)的嫌隙。
不知不覺,一個多星期過去了,南宮珩幾乎每天都守在她床邊,跟她說一些以前的事,跟她一起說以后他們要去哪里,要干些什么。
每一天……都好像在順理成章地如此執(zhí)行,就仿佛形成了一種無形的習(xí)慣。
雖然他知道,在寧晚的心里陸景承的位置是不可取代的,也知道她不可能會忘記他的?墒牵稽c也不在乎,只是好想就這樣永遠(yuǎn)守著她,安安靜靜地守著她。
而寧晚也知道自己有了陸景承的孩子,那時的寧晚是快樂的,甚至讓南宮珩覺得,自從他認(rèn)識寧晚以來,寧晚從來沒有像得知自己有了陸景承孩子那樣的快樂。
也許是因為孩子的到來吧,她的氣色比先前好了很多,原本蒼白的臉色也慢慢的開始有了血色。而那原本平坦的小腹,也因為正在孕育一個新的生命而變得微微隆起。
在醫(yī)院呆了一個多星期,寧晚便要南宮珩帶她回普羅旺斯,他們以前的住處。
普羅旺斯的清晨,空氣中有著淡淡的濕氣,卻清新如海露般,古老的城堡,白色的墻體,蔓藤愈發(fā)的綠意盎然了。
葉子在呼吸者,吐著朝露。
二樓的露天陽臺上,寧晚靜靜地躺在搖椅上,目光始終仰望著無垠的藍(lán)天,神情淡然。
漸漸地陽光從平行線噴薄而出,暖陽就這樣一點一點照在她身上,整個看起來很是靜美。每天她做的最多的事就是坐在陽光下,接受陽光的洗禮,還有就是去教堂禱告。
看上去好像她已經(jīng)漸漸恢復(fù)了,但也只有她知道,隨著時間的推移,在她心里的想念越來越重,越來越濃,直至將她淹沒。
房間內(nèi),彌漫著濃郁的香氣……
寧晚依舊躺在搖椅上,陽光暖洋洋的照在她的身上。
陸景承,你知道嗎?我們又有孩子了,這一次,我一定會將孩子生下來,不會讓孩子有任何的差錯。這樣,即使有一天我不再了,那么你也不會是一個人!
再也不會是孤孤單單的一個人了。
在我走以后,總有一個人陪著你,這樣也是好的。
這樣,我也就可以放心了。
寧晚的呼吸均勻。
遠(yuǎn)處,一望無際的薰衣草田,無邊無際,像是和天邊相接了般。現(xiàn)在還沒有到它花開的季節(jié),所以看不到大片大片的紫色,只寫殘留下的花骨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