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怎樣呢?”寧晚的聲音淡淡的,她凝視著皇甫凌,安靜地說道,“即便是這樣那又如何呢?曾經(jīng)的傷害就能被抹殺掉么?逝去的人,就都能活過來么?”
這樣平淡的態(tài)度——
皇甫凌徹底地懵住了,他張嘴結(jié)舌了好半天,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了,手情不自禁地一顫,手邊的咖啡被碰翻,濡濕了白色的桌布。
景承,放手吧,你們回不去了,即使是你死,你們也回不去了!
“寧晚……”皇甫凌沒有去碰打翻的咖啡,而是站起身來,說道,“我知道這是你和景承之間的事,我不該插手,靜知也讓我不要管你們之間的事,她說,你是不可能會原諒陸景承的。可是我相信,我相信當(dāng)年我看到的那個寧晚,她善良,為愛不顧一切的寧晚!”
“為什么如今的你,就不能再為自己的愛勇敢一次呢?”
“那個只為陸景承而活的寧晚已經(jīng)死了,”寧晚淡淡的說道,眼眸深處劃過一抹哀傷,“是被陸景承一刀一刀的殺死了的!”
“我知道了,抱歉,打擾你了!”皇甫凌看著寧晚一臉漠然的模樣,淡漠地說道,臉上已然沒有那份魅惑的氣息,剩下一臉的無奈。
“沒關(guān)系。”
寧晚轉(zhuǎn)頭看著窗外透明的陽光,靜靜地說著。
可是想到剛剛皇甫凌說陸景承胃出血了,他還是不肯去醫(yī)院,她記得,他的胃一直都不好,如今胃出血了,他不要命了么?
她的心好似被狠狠針扎了一下。
皇甫凌轉(zhuǎn)身離開,在走了幾步之后回過頭來,看著寧晚,秀麗的面孔上出現(xiàn)怒意:“晚晚,也許景承以前是傷害過你,也許他所做過的那些事無法挽回,但我忽然覺得,景承這樣為你,還真的挺不值的,起碼比起我對靜知的傷害來說,起碼他都是無心之失,沒有刻意真心想要傷害你。”
窗外的世界依舊是一片璀璨的陽光。
寧晚坐在原來的位置上,她始終怔怔地看著窗外的陽光,身體如同定住一般一動不動,而桌子上,那杯咖啡,早已經(jīng)冰涼得沒有一絲溫度了。
良久。
她的手忽然捂住自己的嘴,透明的眼眸中出現(xiàn)隱隱的淚光,她在拼命地壓抑著自己的情緒,害怕自己會不自覺地眼淚會流出來。
“陸景承……我到底該怎么對你……想原諒你……可是……”淚水在寧晚的面頰上無聲地滑落,落在她冰涼的手指上。
她難過地閉上了眼睛,嘴唇輕輕地顫抖著。
“可是我們之間曾經(jīng)發(fā)生過那么多的事……就算那些事都沒有發(fā)生過……那么孩子呢……我永遠(yuǎn)都無法忘記那天我摔下樓,她從我身體里消失化成一灘鮮血的模樣,我也永遠(yuǎn)忘不了,小叔叔死在我懷里的模樣……”
“陸景承,我到底是該恨你,還是……原諒你……”
南宮珩在樓梯口看著她,雙手緊緊握在了一起,他不知道此刻自己就竟該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