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晚,不要激動,你還在生病!你放心,有我在,他不會傷害到你的!”
然而寧晚根本就沒有在聽他說話,在她的眼里只有陸景承,而她的手在剎那之間,一片冰涼。
她的眼眸中閃過一絲驚慌的顏色,她沙啞的喉嚨再也發(fā)不出任何聲音,只有豆大的眼淚從晶瑩剔透的眼眸中接連不斷地滾落——
她要去問問他,為什么,為什么要這樣對她?她究竟做錯(cuò)了什么?!
為什么要這樣對她?做錯(cuò)事的人是他,為什么他還可以這樣理直氣壯的來傷害她?這就是他所謂的歉疚么?所謂的知道錯(cuò)了么?!!
寧晚努力撐起身體,拿開南宮珩的手,不說一句話,執(zhí)意要走下床去。
然而,就在拿開南宮珩的手的時(shí)候,她的身體突然支撐不住地朝一旁傾斜,全身軟軟的,再沒有一點(diǎn)點(diǎn)力氣讓自己坐正,整個(gè)人居然滾落下床。
她忘了自己還在輸液,忘了尖銳的針頭還扎在自己的手背上,針尖刺破她的肌膚,鮮紅的血液便汩汩冒了出來,鮮紅得刺目。
“晚晚——”
南宮珩和陸景承都猝不及防,沒有想到她會有這么大的動作,他們都飛快地俯下身,想要去抱住哆嗦成一團(tuán)的寧晚,眉頭擰起。
然而,寧晚卻選擇了南宮珩的懷抱,這讓陸景承大受傷害。
“晚晚,你到底要做什么?!”
寧晚發(fā)不出任何聲音,她的喉嚨仿佛已經(jīng)不是自己的了,只能發(fā)出嗚咽的聲音,她拼命地張嘴,可就是無法發(fā)出連續(xù)的聲音。
南宮珩驚怔地看著她——
“晚晚,你究竟怎么了?說說話,不要嚇我!!”
紅色的血珠從寧晚的手背上滴落,落在木質(zhì)地板上,如同一朵燦爛而殘酷的花在無聲地綻放。
“寧晚,你是不想看到我,所以才不肯說話的么?!”陸景承上前緊緊握住她顫抖的身體,感受到了她的恐懼,他的心似乎碎得四分五裂了,“是不是?是不是只有我死,你才肯原諒我?!”
寧晚沒有說話,只是用力地推開她,她向后退了幾步,一揮手,將床邊柜子上的東西全都摔落,玻璃花瓶砸在地上,碎片落了一地,滿目白色的玫瑰花瓣在陽光的照射下顯得更加透明。
她看著陸景承,清澈的眼瞳驟然睜大,聲音帶著驚恐和無助,撕心裂肺地喊道:“你走……我不要看到你……我這輩子都不要再看到你……你走……”
風(fēng)輕輕地從窗口中吹進(jìn)來……
白色的窗簾隨風(fēng)飄動,宛如展翅欲飛的蝴蝶般……
陸景承看著寧晚眼中的厭惡,他竟然寧靜地笑了。
“陸少,還是先離開吧,晚晚這樣不能再受刺激了!”南宮珩看著寧晚恐懼的模樣,只得讓陸景承先離開,不能再刺激她了。
“南宮珩,你有什么資格讓我離開,她是我的妻子!”
“你嫌你自己給她的傷害還不夠么?如果你在懺悔,那么你還是這般強(qiáng)硬,為什么還要這樣去傷害她,難道真像她說的那樣,要她死,你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