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
“走吧!”
陸景承和南宮暮轉(zhuǎn)身離去,天際邊緋紅已經(jīng)漸漸隱退,一地的斑駁,顯得凄涼極了。
愛別離,求不得,無休無止,永墮輪回,越是愛,就越是害怕失去。
景承,你同寧晚走到這一步,想來是已經(jīng)到絕境,已經(jīng)回不去了!
再也不會回到最初的模樣了!
自從那天之后,寧晚似乎像是失去記憶了一般,仿佛她的生命中從來就沒有陸景承這個人出現(xiàn)過,所有的浪漫與甜蜜,所有的痛苦與折磨,似乎都是一場夢。
而寧晚經(jīng)過那天的洗禮仿佛重生了,回到那個安靜冷傲的女子,沒有歡樂和淚水,亦沒有悲傷和絕望……
但是她的眼睛始終是灰蒙蒙的一片,沒有生氣,沒有光芒……
在她住院的這段時日都是南宮珩陪在她身邊,看著她所有的痛苦,所有的憂傷,他都知道,可他卻沒有辦法可以幫到她,沒有辦法能讓她不痛,他也知道,陸景承帶給帶給寧晚的一切永遠都不會只是一場夢的。
無論是幸福還是痛苦都只能讓她刻骨銘心,所以他從那天開始也決口不再提陸景承的名字。
靜靜的房間內(nèi),陽光鋪滿了地上。
“晚晚,你的傷也好的差不多了,明兒我?guī)闳ド缴献兹瞻桑饶銈慷己昧耍韧夤谀沁叺氖乱颂幚砗昧耍覀兙碗x開,你看可以嗎?!”
“好!”寧晚微微一笑。
南宮珩看著她,坐在他的旁邊看著她,“晚晚,等一下,我?guī)愠鋈プ咦吆妹矗磕阋呀?jīng)很久沒有出去走走了!”
“三哥,你不用每天都在這里守著我,我自己在做什么,我都知道的,你要有事你就去忙吧!”
南宮珩看著她,心里卻有些詫異了,他知道,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也知道自己無論如何都沒有辦法撫平她內(nèi)心的傷。
晚晚,你所有的一切悲傷我都知道,要怎么樣,要怎么樣才能讓你不悲傷呢?
“好,那我去忙事情了,你要有什么事,就給我打電話!”
“嗯,你去把,三哥!”
南宮珩走了之后,寧晚緊緊靠在了窗邊,看著遠處燦爛的陽光,她的心卻怎么都沒有辦法暖起來,有些事,一旦發(fā)生了,就很難回到最初的模樣了。
可是,看著樓下相擁的男女,想著她與陸景承之間所有的一切,可那又如何呢?
一切都已經(jīng)過去了,不是嗎?
寧晚靠在窗邊,靜靜地,沒有任何的神色,唇角微揚,眸里盡是道不盡,述說不了的寂寞,還有心傷。
陸景承,從一開始,若我們沒相遇,如果我的人生,從來都沒有你的出現(xiàn)過,該有多好?
可這個世間卻從未有如果!
遇見你,是幸福,也是不幸。想起那日相遇,那樣極致的甜蜜,那樣極致的暖,抬頭望見蔚藍如洗的天空,想到世間萬物不能長久,于是便覺荒涼。
恨到歸時方始休,月明人倚樓。
也許很久以前,我就不知是在等什么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