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晚淡淡的笑著,眼底是一種一觸即碎的脆弱,“曾經(jīng)我以為可以和他同生共死,不離不棄,到最后卻是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
她望向斑斕的天空,盡管我很多次的去自欺欺人說他不會離開自己,但那份感情卻依舊脆弱得不堪一擊,而我還樂此不疲地欺騙自己,一切都還回得去。
寧晚緩緩摸向自己的手,隨即低下頭,從包里拿出了一顆戒指,這是在發(fā)生這么多事以后,陸景承去找人訂做的,說是這個世界上獨一無二的,可那又怎么樣?
她已經(jīng)不需要了,早就不需要了。
她拿出了盒子,交給了馮媽,“馮媽,你可以答應(yīng)我一件事么?我不想再上樓了,你一會兒上去的時候,替我把這個放在床頭柜上!”
“太太……”
“馮媽,以后不必叫我太太,叫我晚晚就行了!”寧晚淡淡一笑,“好了,我該走了,有空的話,我會經(jīng)常打電話給您的!”
“太太,你可有住的地方?”
“你若是想我了,就去東方家找我吧,我短期之內(nèi)都會住在那里的!”
馮媽拿著絲絨盒子,看著寧晚,微微嘆了嘆氣,“嗯,那太太要記得,一定要常與我老婆子聯(lián)系,也好讓我知道你究竟過得好不好!”
“嗯,一定!”
寧晚淡淡的說道,隨即轉(zhuǎn)身,就在轉(zhuǎn)身的那一瞬間,她的淚水潸然而下。
而此時,在醫(yī)院里的陸景承,他的心猛然一陣抽痛,他用力捂住自己的胸口,那種痛足以讓他痛不欲生了。
好像有什么重要的東西失去了,就在剛剛的那一刻徹底的死掉,再也無法活過來了……
他大步向那病房走去,才剛推開了病房的門,卻看見里面確是一個人都沒有,也沒有寧晚的影子。
“病人呢?”陸景承上前去抓住正在收拾的護士。
“病人今早就已經(jīng)出院了,她的身體還沒有完全好呢,就非要出院,前些天流了那么多的血,你們家屬也是依著病人的,要出了什么事,看你們怎么辦?”
那收拾的小護士絮絮叨叨的念了許多,可陸景承卻是一句話都沒有聽進去。
他只知道,他陸太太出院了,卻沒有告知他?
晚晚,你到底對我是有多厭惡,有多絕望呢!
一陣鈴聲響起,他拿起桌上的手機,看了看來電,微微蹙眉,照理說,一般情況下,別墅里的人是不會打電話給他的,如今打了,應(yīng)該是出了什么事。
“喂,馮媽,究竟什么事?”
“先生,太太剛剛回來了,她……”
“晚晚回家了?”
“是,可是……”
馮媽的話還未說完,陸景承便打斷了她的話,“你看著她,別讓她到處亂跑,她身子還沒好,我立刻就回來!”
“太太她已經(jīng)……”
馮媽的話仍舊沒說完,就被陸景承掛斷了電話。
掛了電話之后,陸景承像瘋了般沖出別墅,向家里奔去——
狂闊的馬路上,寧晚一個人拖著行李箱漫無目的地走著,這條路似乎好長好長,找都找不到終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