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什么問題么?”寧晚無視他的怒火,依舊是淡漠而疏離的神色,可原本波瀾不驚的眼中,竟有了一點哀傷。
“我才是你丈夫,你竟然叫別的男人來?寧晚,你究竟想做什么?”陸景承瘋了一樣的咆哮著,他是瘋了,若他沒瘋,為什么在聽到她寧可叫別的男人來陪她,卻不讓自己來陪她?
她對自己的失望已經到這樣的地步了嗎?
真的已經再沒有辦法重新來過了嗎?
寧晚漠然轉身對上那原本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容顏,就像是刻在皮膚上的傷痕一般,傷口雖已結痂,但痕跡卻怎么也消散不去。
“丈夫,好熟悉卻又好陌生的兩個字,是你這個所謂的丈夫的毫不猶豫的相信別人的話懷疑我,是你這個所謂的丈夫為了保護你的情人,將我推下樓,害我失去孩子。”
寧晚的話淡淡的,卻是冷漠至極,“陸景承,在我和季馨兒之間,你不是已經做出了選擇么?既然做出了選擇,那么為什么不放手,為什么不放?可就算你不放手又如何?陸景承,我們之間玩完了,我永遠都不會原諒你!”
那種冰冷的聲音,帶著深深的恨意,傳進陸景承的耳中,讓他的意識終于完全地清醒過來,然而,就在他看著寧晚的那一瞬間,她嘴角的那抹清淺的笑靨,他忽然像被什么刺中一般,一陣尖銳的疼痛迅速上行至腦。
他放開了她的手,可是只是一瞬間他又狠狠捏住她的手——
陸景承按住她的右手,俊美的面孔上一片冷漠的顏色,聲音低沉:“你這么想急于逃開我,是不是因為誰?!”
寧晚的手,卻剎那之間,一片冰涼。
陸景承,你是個懦夫么?
“隨你怎么想,我沒有任何話想辯解!”
“寧晚——”
“陸先生還有事?”寧晚冷然地說道,眼眸中盡是一片黯然失色。
燈光碎碎的,剔透如水晶,灑落在病房中,陸景承冷峻的臉上染上柔和的光圈……
空氣緊繃得令人窒息……
就在這時,有人開門進來了,還未見其人,便先聽到其聲了,“阿景,晚晚,你們都醒了啊!”
眾人回頭,只見季馨兒拿著一只保溫瓶進來了,一臉的笑意,“晚晚,你好些了么?我這里有家里人拿來的雞湯,你現在流產了,可得要好好補補才行!”說著,她便將瓶里的雞湯倒出來,端給寧晚,“放心吧,我已經讓他們燉的時候,去了雞皮,不會太膩的!”
“不好好養傷,來這里做什么?”陸景承沒想到季馨兒居然還能厚著臉皮來這里,看她的神色中帶著一股子的凌厲,皺眉道。
季馨兒卻對陸景承那樣的眼神裝作沒有看見,淺淺一笑,“阿景,我來看看你們啊!”
“季馨兒,你成天戴著面具過活,不嫌累么?你不嫌累,我都覺得看著你很累了!”寧晚淡漠的道,目光中一片寧靜,看不出情愫。
“晚晚,我不懂你在說什么?我知道你是覺得是我的出現破壞了你和阿景,不過你放心,我會盡快離開江北的,不會再妨礙到你們的!”季馨兒輕聲說道,一臉的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