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晚看見舞臺上的他,忽然對著臺上的他笑了笑,卻是不敢多留一分鐘,害怕陸景承發(fā)現(xiàn)了,倒也不是怕他誤會什么,只是不想與他在大庭廣眾下起了爭執(zhí),所以她站起身,還沒有等眾人要離去的時候,她就準(zhǔn)備要離去了。
而她轉(zhuǎn)身的動作,卻落入了季馨兒的眼眸中,她微微冷笑,隨后跟陸景承說了幾句,隨后跟了上去。
才剛走出了大廳,就聽見一個淡淡的聲音傳來——
“晚晚,你來都來了,為什么不打個招呼再走?”
寧晚猛然抬頭一看。
在離她不遠(yuǎn)處,燦爛陽光下,一個男子站在離她咫尺之地,淡淡地看著她,一身白色的西裝,緊貼在他修長的身軀上,容顏絕美,風(fēng)姿卓然。
精雕的五官,立體而突出,猶如西方貴族的俊美高貴。在他一對尖銳如劍鋒的擅眉下,寧晚竟然看到了極美的眼眸,恍若水晶,透亮得不見一絲雜質(zhì),那是一種仿佛超脫世外的淡然。
像是對什么都不會放在心上,對什么都無所謂的態(tài)度。
但那緊抿著的薄而性感的薄唇,卻分明地噙著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寧晚淡淡一笑,而后眼珠直直地看著眼前的南宮珩,“三哥,我以為你還在后臺忙啊,演奏會結(jié)束,你不應(yīng)該是有很多事要忙嗎?你這樣我怎么和你打招呼啊?”
風(fēng)輕輕吹拂而過。
似乎過了很久,寧晚整理好自己微微有些凌亂的情緒,淡淡的開口問道:“三哥,你的這個曲子拉得很好,各方面都處理的很到位,挺不錯的!”
“晚晚,這是布拉姆斯G大調(diào),第一號奏鳴曲,第一樂章,是一段無法實現(xiàn)哀婉暗戀,”南宮珩微微一笑,如同孩童般微笑,卻能照入人心底,“你是和陸景承一起來的?我剛剛在里面好像瞧見他了!”
“我沒有和他一起來,我自己來的!”寧晚淡淡的說道,一個凄婉的笑容慢慢在她的臉上綻放,那抹笑像是純潔無瑕的雪花般。
她忽然抬頭看著南宮珩,淡淡一笑,只是淡淡的笑容,卻將那美麗盛開的花朵還美,還耀眼。
“晚晚,自從上次離別之后,我一直沒空問你,你和陸景承之間,可還好?”南宮珩微微一笑,看著眼前的女人,“我聽阿暮說,你和他要離婚了?為什么?”
一聽到這話,寧晚的鼻尖一酸,卻是難受之際,她淡淡一笑,“三哥,有些事,強求不得,尤其是感情!在我很小的時候,我就聽說過一句話,蝴蝶飛不過滄海,到如今,我才明白,并不是蝴蝶飛不過滄海;而是蝴蝶千辛萬苦地飛過了滄海,才發(fā)現(xiàn),滄海的這邊從來就沒有過等待!”
陸景承,蝴蝶終究飛不過滄海!
“晚晚,三哥還是那句話,他若無情,你為什么不放棄他?為什么要你獨自一人在這里悲傷,有些人失去未嘗不是一件好事,這樣,你才能去尋找一個真心待你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