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景承的傷沒什么大礙,第二天就和寧晚一起辦理了出院手續(xù),因為自己不負(fù)責(zé)任的沖進了火場,陸震霆雖然責(zé)備她,但也沒有過多的苛責(zé),并下令以后不準(zhǔn)她再這樣了。
不管怎么樣,她還懷著孩子。
寧晚知道爺爺是擔(dān)心,所以并沒有怎么說,只是撒嬌的向陸震霆保證,以后絕不會再這樣了。
寧氏大廈。
寧晚埋頭在辦公室里批閱文件,依舊是一身的職業(yè)裝。
“寧總,孫樂樂打電話來說,你的父親病重住院,他希望您能去看看他!”肖笑走了進來,看著埋頭的寧晚輕聲道。
聽到寧夫人和孫樂樂的名字,寧晚原本握住筆的手不由得微微怔住了一下,她抬頭看向肖笑,“在哪家醫(yī)院?”
“市一醫(yī)!”
寧晚一聽微微嘆氣,不知道該說什么,頓了許久,才道,“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醫(yī)院的病房內(nèi)。
白色的墻壁在照進來的陽光下顯得格外發(fā)亮,散發(fā)著刺眼的光芒。
“向毅,你怎么了?”
容麗華去了一趟醫(yī)生的辦公室,說他的日子已經(jīng)不多了,他是一種慢性毒藥,是歐洲那邊新型研究出來的,沒有解救的辦法,只能慢慢等死。
也許越是接近死亡,他就越是有點開始害怕了,有時候一整天都保持了一個姿勢。
“沒有,只是突然覺得好像我的這一生辜負(fù)了太多人,也對不起太多人了!”
“你最近怎么老是去想以前的事呢?”容麗華坐在床邊,伸手去握住了他的手,“向毅,那些都是以前的事了,我們不要再想了,好不好?”
“可是,你知道嗎?我越是接近死亡,我就越內(nèi)疚!”寧向毅嘴角虛弱地構(gòu)起一抹淡淡的微笑,“是我對不起清淺,她竟然用東方家身份的象征浴火鳳凰去救寧家,難怪爸爸一直都只承認(rèn)她。還有晚晚,我的女兒,我不是一個好父親!”
“向毅……”容麗華有些心疼的看著他,再看看旁邊的飯菜,還是一點都沒動,而他的身子越發(fā)的消瘦,一雙大眼睛變得更加的大了起來,手上一點肉的沒有,只是剩下皮包骨了。
“你不要這樣責(zé)怪自己,如果真要怪的話,你怪我好了!這一切都是我害你的,是我的害死了顧清淺……”
“不,你不要這么說,所有的一切都是我自己選擇的,跟你沒有關(guān)系,是我自己選的!”
寧向毅說著,眼淚便從自己的眼眶中溢出:“晚晚說的沒錯,自私虛偽是我,薄情寡性的也是我,我不是一個好丈夫,不是一個好父親!”
“晚晚,她不會再原諒我了,永遠都不會再原諒我了!”
“好了,都過了……一切都過去了……”容麗華輕輕拍著他的肩膀,柔聲地安慰著她,“我已經(jīng)跟晚晚打過電話了,她是一個好女兒,一定會來看你的!”
人啊,真的不能做愧對良心的事,否則到時候受苦的只有自己。越是到晚年,那份曾經(jīng)壓在自己心中的大石會越來越沉重,以至于讓自己整夜整夜的無法安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