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景承沒有回答,只是抽了一口煙,隨后站了起來,走到了窗邊,看著外面的月亮。
他忽然擔心起來,寧晚去醫院看她外公,她卻不愿意讓他跟著,因為不在意,所以不想讓他去。
她說的失望,還會來臨嗎?
“皇甫,你們是不是都覺得,我對寧晚是不是真的太不好了?”
南宮暮和皇甫凌相互看了一眼,不由得翻了一個白眼,“大哥,難道你自己覺得你自己對她很好?”
陸景承不說話,只是轉頭看著坐著的兩個人!
皇甫凌微微一笑,隨后開口道,“景承,我不知道,你和她到底怎么回事,也不想去追根溯源,但是她現在已經是你的妻子了,而且我不相信她會丟下你一個人走了!靜知曾經在清醒的時候,說過這樣一句話,終有一天,你如果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你會發現,你虧欠寧晚的太多了!”
他本來還想告訴他,他們的第一個孩子之所以會沒有,是季馨兒教唆他人開車去撞了寧晚,所以才會導致孩子沒有了。
但是他們之間的恩恩怨怨,是是非非誰又能說得清楚明白。
而且季馨兒已經死了,既然已經死了,那么這話也就沒有再說的必要了。
陸景承聽了皇甫凌的話,微微蹙眉,卻沒有再說話,只是站在了原地,陷入了沉思中。
醫院這邊的走廊上卻已經是劍拔弩張了。
就算寧晚在怎么冷靜,看到一個已經確認已經死亡了的人,她仍舊還是會吃驚,還是會驚訝,可是這種情緒卻極其的短暫,面容上很快就恢復了原有的平靜。
“那個時候,你沒有坐上飛機,對不對?你只是掃了登機牌,但是最后你沒有登機對不對?”寧晚的聲音淡淡的,似乎沒有受到任何的影響,那樣的口吻很輕,很淡,淡得讓季馨兒沒有辦法再去猜測她的情緒波動。
她不在的這一個月中,到底發生了什么事?
到底怎么了?
會讓一個人改變這么多,一月以前的寧晚,她多少還能夠猜得出她七八分情緒,現在卻是一點都猜不出來了。
只是,他忘記了一點,人都是會變得。
季馨兒抬頭,看著寧晚,她果然還是和原來一樣,只是略施粉黛,就能那么好看,“是啊,你猜到了,不是嗎?”
“猜到了,但并不意外,只是讓我意外的是,你沒死,為什么不聯系陸景承?”寧晚笑了笑,將優雅展現得淋漓盡致,“別告訴我,你良心發現,想成人之美,我并不認為你有這樣高尚的情操!”
雖然嘴上是這樣問的,但是她還是猜不透,猜不透為什么她既然沒有死,為什么不和陸景承聯系,她怎么可能會這么沉得住氣?
“不告訴阿景自然有我的道理!寧晚,這一個月,沒有我,你和阿景過得好嗎?”季馨兒忽然低頭,嘴角掛著淺淺的笑意,她已然不是一月前的季馨兒了。
至少,寧晚是這樣認為的,有些東西已經悄然改變了。
只是那句淡淡的阿景,卻還是讓寧晚的心微微疼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