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的事,陸景承和寧晚再也沒有提過了,可是他們心里都清楚,那天發(fā)生的所有事,都烙印在他們心中,怎么都抹不去。
陸景承在西郊給季馨兒立了一個墓地,什么都沒有,里面全是季馨兒生前的那些東西。
東方家這邊,很意外的,東方瑩瑩竟然答應(yīng)了和東方協(xié)一同前去英國。
東方御還在昏睡中,還是沒有醒來。
所以寧晚現(xiàn)在一個撐起的是寧家,還有東方家,東方家好就好在,林伯和慕容璟那邊可以幫襯著,有些事,只要她簽字就好了。
而寧晚背上的傷,也足足住院住了一個多星期才回到家里。
寧氏企業(yè)內(nèi)。
寧晚面無表情的將桌子上累積的文件全部簽好字,放在了旁邊,看了一下腕表,已經(jīng)四點半,她還要去醫(yī)院看外公,時間就快要來不及了。
可面前這些文件,她必須趕緊處理好才行。
肖笑還在不斷的往她辦公室里搬來文件。
“寧總,你不在的這些日子,這文件都要堆積成山了,你看看,這么多都需要你簽字批閱,能夠我做主的,我都做主了,只是這些,我實在沒有辦法做主啊!”肖笑終于將文件都整理完放在了寧晚的桌面上,面有難色的說。
寧晚這才出院沒有多久,她也知道,她辛苦,可是這些不及時審批,到時候會出事的,不管怎么樣,都要盡快,寧氏上次因為寧晚的事,就已經(jīng)是大鬧過一回了,她的父親和她的那個后母可還盯著寧氏呢!
“我知道了,肖笑!”寧晚手中簽字的動作稍微一頓,很快又繼續(xù)了下去。
肖笑似乎還想說些什么,只是最后嘆了口氣徑直的向著茶水間走去。
咖啡機里還煮著濃郁噴香的黑咖啡,原來的寧晚只和黑咖啡,導(dǎo)致她也跟著學(xué)會了,可是現(xiàn)在寧晚懷著寶寶,這黑咖啡自然是不能喝了。她一般都會給她準(zhǔn)備一杯溫?zé)岬呐D獭?
只是,她也知道,這個瘦弱的女人身上承擔(dān)了太多不該她承受的東西。
肖笑想了想,隨后將牛奶倒在杯子里,隨后放在了微波爐里加熱。
不一會兒,肖笑將加熱好的牛奶放在寧晚的面前,距離五點下班就只剩下二十分鐘了。
寧晚頭也沒抬,只是專心看著文件,她從前就是一目十行,因為爺爺當(dāng)時培養(yǎng)她的時候,要求她看著的就是做到一目十行,喜怒不形于色,可惜她前面學(xué)會了,后面一個卻只學(xué)了一點點皮毛,怎么都學(xué)不會。
肖笑看著這樣的寧晚很心疼,她才不過二十多歲,承擔(dān)的責(zé)任太重了,不管是寧氏,還是東方氏,對她來說是一份榮譽,可又何嘗不是一種沉重的枷鎖,她需要考慮的事情太多了。
還有就是,她非要強求的婚姻。
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岌岌可危,到了瀕臨破滅的地步了吧。
肖笑低聲一笑,隨后站在寧晚的身旁,看著那雙原本細白的小手上清晰可見的傷疤,輕易的破壞了美感。
“還有什么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