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的,陸景承能掌控陸氏那么多年,怎么可能在一夕之間就出現了危機?如果僅僅是因為陸景軒和白清然的逼迫,我覺得不會,要是那群老古董,那就更不可能了。”陸澤瑞笑了起來,“我這次倒是想要看看,我這侄子到底有什么能耐!”
“不過,有件事有點奇怪,陸景承即便是處于這樣的狀態,他竟然還在收購寧氏的股票,這著實是讓人費解,陸景承到底想要做什么?他為什么要收購寧氏的股票?威廉,你看這事兒,他到底是怎么想的?”艾倫頓了頓,“而且,還有寧晚都已經消失這么久了,他竟然一點兒也不著急,都不派人尋找,竟然還有心思去收購寧氏?這實在不合常理!”
兩人忽然沉默下來,陸澤瑞似乎是想到了什么,“這我倒是猜不透了,寧氏是寧晚的,寧向毅和容麗華這對狗男女沒有出手,他倒是坐不住出手收購寧氏股票,倒是讓我瞧不透了我這侄子到底是想做什么了!”
“確實讓人看不懂,陸景承這么做到底是為了什么?而且我聽說,陸景承在外面養著的那個女人,季馨兒不知道怎么了,失去了孩子,還落下了殘疾,陸景承把她護的很好,住在他的別墅里,天天都陪著她!”艾倫淡淡地道,“威廉,咱們要準備什么嗎?”
“不用,靜觀其變,老爺子不會讓他胡來的!”陸澤瑞淡漠一笑,“我倒是想看看,在他心里,到底什么更加重要!”
寧晚愣愣地站在那里,只覺得天轟的一聲踏了下來——
難以形容的痛……撕心裂肺……她狠狠地咬著自己已經被咬破的嘴唇,不能昏過去,不能。
血一半往外淌,一半流進嘴里,血腥味可以阻止她失去意識。她努力忍住悲痛,因為走到艾倫身邊的這幾步用盡了她所有的力氣,惡狠狠道:“你剛剛說的,可是真的?!”
不等他回答,她忽然一把揪住了他的衣襟,胡亂搖晃起來,“是不是真的?”
陸澤瑞一言不發地看著寧晚,她的表情是他從未見過的,瞳孔呈現出充血一般的紅色,像一只發了狂的小獸,那樣的憤怒,那樣的悲傷。
艾倫猶豫了一下,“這事兒是真的,如果寧小姐不信,可以回去確認一下的!”
她的手驟然一松,眼神渙散,喃喃道:“不會的,不會的……”
她不相信,她不相信,不相信陸景承和她經歷了生死之后,還會這樣對她!
他明明知道的,明明知道寧氏對她來說究竟意味著什么,況且寧氏的一半已經是他的了,是他們夫妻共同財產,他怎么可能還會這么做?
難道是想用寧氏和陸氏合并以后,以此來解除陸氏危機?
記得在懸崖邊的時候,他曾帶她去見他的媽媽,還在他媽媽的墳前說,有話要對她說。
在懸崖邊,那么危險的境地,他都沒有放開她的手。
她以為一切的一切,都會有所不同的,都會有所不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