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景軒轉(zhuǎn)身上了樓,陸卿卿沒有回來,可他卻是一句話都沒問過,寧晚想,能淡漠至此,還不如一陌生人把。
在上樓的旋轉(zhuǎn)處,陸景軒卻是用余光瞥了瞥坐在陸景承身旁的寧晚。
寧晚……你的癡心注定是要錯(cuò)付的。
如果有一日,能拿你來打擊陸景承,我不介意傷害你的,只是寧晚到那一日,我們之間又將是怎樣的光景呢?
樓下的大廳中。
在陸景軒走出去的一瞬間,陸景承捏住茶杯的手猛然一用力,茶杯立即便碎得四分五裂,碎片刺進(jìn)他的掌心,鮮紅的血液從那白皙的手掌中沁出,顯得妖嬈而懾人。
寧晚一看這狀況,立即上前去,一根一根掰開那掌,小手去緊緊捂住了他的傷口,聲音微微有些發(fā)顫,“陸景承,你瘋了!”
陸景承沒有說話,只是淡漠的看著陸景軒離去的地方,眉目沉鶩。
“你這手是不是不想要了?!”
寧晚看著陸景承流血的手,急得不行,可那人卻好像什么事都沒有,好像那傷了手的人不是他,眉目依舊是那樣的沉鶩。
“景承,你怎么會(huì)答應(yīng)爺爺,讓他留下來,你該知道的,他一旦留下來,就一定會(huì)想法設(shè)法的進(jìn)陸氏,這對(duì)你極為不利啊!”南宮暮說道,看著陸景承那只流血的大手,看來是氣得不輕。
可,能讓陸景承妥協(xié)的,只怕是爺爺用性命相逼了吧。
“你以為我不知道嗎?”陸景承冷哼一聲,眸色晦暗,“爺爺用他的命來逼我,我有什么辦法!”
“需要我?guī)兔幔俊蹦蠈m暮皺眉。
“暫時(shí)不用,”陸景承聽見好友的話,自然心里是舒坦的,可下一刻,卻是說出了淡漠的話來,“南宮,你別以為這樣說,我不會(huì)追究,你傷了我姐的事!”
南宮暮一聽,滿頭黑線。
我說陸二少,您老還真是會(huì)講冷笑話,還真是公私分明啊!
陸景承抬眸,看著寧晚從傭人處拿來碘酒和紗布,看著她為自己忙碌的身影。
不多時(shí),寧晚便拿來了藥,隨后坐在他身旁,小心的捧起他受傷的手認(rèn)真地替他上藥。因?yàn)榕屡鬯瓣懢俺校阏娈?dāng)你這手是鐵打的?昨晚就已經(jīng)受過傷了,現(xiàn)在你倒是好,直接捏碎了茶杯,這么不愛惜自己!”
寧晚碎碎念著,又小心翼翼的替陸景承涂著藥水,烏黑的眼珠寧靜如秋水,眉心微微蹙起。
看著眼前的人,陸景承低低的笑了,正當(dāng)他準(zhǔn)備想說話的時(shí)候,抬眸看見大門處,忽然站立著一個(gè)人影——
陸卿卿站在門口,晶瑩潔白的臉失去了血色,地上是她孤寂哀傷的影子。
“大小姐……”傭人連忙走過去攙住她,卻被她拒絕了。
寧晚看著那樣的陸卿卿,忽然覺得有些不太對(duì)勁兒,隨后從陸景承的身邊站了起來,就朝著她走去,伸手去攙扶她,還好她沒有拒絕,可在碰到她時(shí),手中傳來冰冷的氣息,讓她的心痛難以抑制。
“卿卿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