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陸景承的面色立刻急了起來,濃眉緊蹙,“在哪個醫(yī)院?”
“仁愛醫(yī)院!”
掛了電話之后,陸景承調(diào)轉(zhuǎn)了車的方向,一旁的寧晚轉(zhuǎn)頭望著他,“這不是我家的方向,陸景承!”
“馨兒受傷了!”
清冷的臉卻伴著眼眸之中的絕望,增添了別樣的凄美。
“你不愿去,就立刻給我下去,別耽誤我,若是馨兒有什么三長兩短,我不會饒了你!”陸景承陰毒的話語狠狠的敲擊著她的心。
心猶如刀絞一般,陸景承的聲音如同一根藤蔓,不斷的將他纏繞,纏繞。然后收緊,收緊。讓她幾近窒息,整個人不斷下墜,好似要跌進那萬丈深淵。
心臟難受得仿佛要停止跳動了。
寧晚忽而笑了笑,卻是苦澀無比。
季馨兒受傷了和她有關(guān)系嗎?為什么她出事了,他就要不放過她?
疾馳而來的汽車從他們車子旁經(jīng)過,看著窗外的暴雨,她低了低頭出聲道,“你靠邊停車吧!”
聽到寧晚的話,陸景承微微蹙眉,“寧晚,你找死是不是?下那么大的雨,這里你打不到車!”
“可比起去看到季馨兒那張臉,我寧愿淋雨!”寧晚笑著說道,可如果陸景承懂,就會明白,她話里帶了些許的悲涼。
可他卻不懂!
“應(yīng)該是馨兒看到你這張丑陋的臉,會不舒服!你給我下車!”低沉的聲音緩緩的劃過寧晚的耳畔,如墨的眸光冷森,卻讓寧晚渾身的血液凍僵了。
這樣的寒意深深的刺激著她體內(nèi)的血液,仿佛生根帶刺的一般,不斷的刺著她的全身每處細胞。
此刻,她才知道,原來一廂情愿的感情竟然是這樣的傷人,不管她做什么,在他眼里都是錯。
車停下了,寧晚下了車,可他卻沒有來拉她一下,只是頭也不回的開了車就走了,在大雨中疾馳而過,所到之處,濺起了漂亮的水花。
陸景承透過反光鏡,看著站立在大雨中的女子,那樣的嬌小楚楚可憐,那雙清澈的眸,好似溢滿了悲傷,仿佛一不小心便能傾瀉而出。
看著那漸行漸遠的人影,陸景承不知道為什么,心里卻有些不忍。
寧晚站在原地,衣服已經(jīng)被雨水打濕,雨水落在臉上,她已然分不清那到底是淚,還是雨水,心好似撕裂了一般的痛楚。
原來那些事,只有她念念不忘,愛情里,誰先動心,注定傷的最重。
早就知道了這一切,為什么還要有奢求,為什么還要存有希望,想著如果告訴他了,所有的一切就都會不一樣了?
直到看不到那輛邁巴赫了,寧晚才轉(zhuǎn)頭離去,自己獨自一人行走在大雨中。
那晚她走了很久才回到家,林媽看到她的模樣嚇壞了,即可便扶著她進屋,替她放了洗澡水,煮了姜湯,即使是這樣,可她卻還是病了,高燒燒了兩天也不見好。
直到第三天早晨,寧晚的高燒才退了些,晨光照進來,她微微動了動睫毛,張開眼看著周遭的一切,吸了吸氣,卻聽見樓下似乎傳來很響的響聲,蹙了蹙眉,“林媽——”
“小姐,你終于醒了,可把我給嚇壞了!”林媽原本就準(zhǔn)備上來看看她的,聽到她喊她,很是激動。
“我病了多久了?”